第二十章:晦气(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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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这女秀才,此番又想计较什么。

“就那货啊。”时旬扬手在柳令月面前晃了又晃,见人回过神,他俯身凑近些,轻点了点她鼻尖,不解地问,“你又在怕什么?”

“我……怕她告诉婆母,我在此处供奉亡父亡母的遗像。”柳令月难得说了心里话。

时旬轻抿嘴笑道:“此事我已告诉母亲了,”又四下揉了揉乏困的腰肢,“昨夜,罚也领过了。”

柳令月一脸恍然大悟,表情登时生动起来。

昨夜他并未在她房里打地铺歇下,今早归来时,那腿一瘸一拐的,还直说腰疼,她原以为他拿了银钱去吃花酒,不曾想竟是为了她的事罚跪。

“世子为何不早说?”她垂了眸,愧得不敢看人。  

原想的是,花酒吃够了,软玉温香抱够了,总该用点功罢。

早知如此,她也不会一大早便强拉着人来书房改进这诊疗册了。

“大男儿在祠堂跪上一晚算什么,不值一提。”时旬无所谓地伸个懒腰,一把拽住她衣袖,道,“这下不怕了?走,会会那谁去。”

……

厅堂里,坐立不宁的柳怡音方听到外头的响动,便捧着画匣迎到了门外。

前些时候,世子曾花重金买下望南先生临摹的唐瓒自画像,必是对这位盲画师青眼有加。

她在书院读书时,曾听夫子提起,圣京那些附庸风雅之流,最好的便是收集各色书画大师的写真于堂中典藏,好在待客时显摆一番自个的雅趣。

因而这几日,她又去十愿斋寻望南先生作了好些幅唐瓒画像,如此定能投其所好,讨得世子欢心,帮爹爹讨回为养济堂筹款的冠名之权。

那头廊庑下,一对璧人说笑着挽手走来,身后还跟着个气势汹汹的小丫鬟。

柳怡音压下妒色,端庄颔首一礼,柔声道:“见过堂姊,堂姐夫,二位婚仪时阿音尚在书院,未能亲临,心生愧怍,夜不能寐,因而特于今日补了喜礼奉上,万望勿怪。”

香瑛白眼翻上了天,心道:读了几日书,就不会说人话了。往日骂我们姑娘时,可比我嗓门还大。

时旬更是径自略过她,携妻子入了厅堂,笑眯眯扶了人在主位坐下,转脸对她不胜烦道:“有事说,有屁放。”

柳怡音一愣,随即又堆笑着打开画匣,使唤香瑛替她一幅一幅展开。

还未开口卖弄,世子先炸了:“晦气,晦气东西,你脑袋叫驴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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