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说辞(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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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他筋疲力尽时,却看到站在清晖院门口,恰碰到放旬假的谢凝要外出。

  谢凝看了韩元驰一眼,野人一般,瞬间察觉到不对劲,“出了什么事?”

  韩元驰也不说话,走到她身边,刚想说话,却吐出一口血,直愣愣倒在她颈侧。

  谢凝本能伸手揽住他要下滑的身体,奈何韩元驰的身体太重,只得叫出四安和五安把人抬进里屋。

  “他不是皇子吗?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

  松萝知道谢凝放假,特意放下钱庄的生意,想回来和主子好好说说话,没承想,两人刚出门,就碰到了个大事件。

  “神仙还有不平事,何况皇子?”谢凝把过脉后,对松萝交代,“他这是急怒攻心,取我的金针来,再打盆清水来。”

  松萝取来后,谢凝在韩元驰几处要穴施针。

  一刻钟后,只听韩元驰咳嗽几声,缓缓睁开眼睛。

  只是眼神空洞,盯着屋顶,也不说话,了无生气。

  谢凝同样沉默,在水盆里弄湿了帕子,轻柔地替他擦拭身上的血迹,又将挂烂的外衫褪去,除去发冠。

  榻上的人像一个提线木偶,不管她怎么动作,都没有丝毫回应。

  清洗干净后,谢凝端起水盆,就要往外走,却被一双大手扯住衣襟。

  韩元驰缓缓转过头,看着谢凝白净的面庞,轻声说道:“对不起!”

  谢凝一愣,“为何说对不起?”

  “那天,我不该说出那样的话,让你放下仇恨,随我隐居。”韩元驰缓缓说道:“原来恨极一个人是这种滋味。”

  就像爱一个人无法抑制,恨一个人同样无法抑制。

  仇恨如同野火,只要种下了火种,早晚有一天必燎原之势。

  他怎么能随便要求一个承受了灭门之痛的人放下心中仇恨,却陪他闲云野鹤?

  就像此时,他的胸腔里弥漫着无穷的恨意,如果有人劝下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他大概会把这把屠刀插在那从的口中。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你知道了什么?”谢凝问道。

  那日夏大娘的话只能让人猜测,并不能坐实,韩元驰听完宫婢的陈述,也没有任何失态。今日如此,必然是查实了证据。

  “我的父亲,杀死了我的母亲,我的母亲,为护我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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