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羊毛人》上部《你是羊毛人》(2 / 2)
“是这儿吗?”“土墩子”放下你时,你酸痛得快成两截人了,他指着江面问。
你紧闭了一下眼,又死命地睁开,这可能是你一生中睁得最大的眼,“是的,就是从那中央滚下去的。”
“土墩子”蹬掉鞋,“扑嗵”一声扎进水里,湿湿地的能听到他在不停地喊,“‘扁头’,‘扁头’……”
很快,有六七个人也下了水,还来了四条船。江面上有了灯火,不知谁点着坡边上的几垛稻草,天亮了起来,虫子也“呼呼”地飞了过来,有的找死一般被火烧得“劈啪劈啪”。
你看见小椒站到了你身边。
“‘扁头’帮我逮猫头鹰呢!”你决定将此事全归于你的错。
“强子哥要是死了,你得赔!”小椒捂着嘴在哭,“呜呜,强子哥,你会水的,不要死啊。我麻疹好了,一粒麻子也没有生上。呜呜……”
“‘扁头’,‘扁头’!……”江上、岸上的人在大声地喊着,谁的心都吊在嗓子声里。
你的大脑一片空白,仿佛死了。
“土墩子”从江上爬了上来,坐到你身边,“‘扁头’来这做什么啊?”
“给他逮猫头鹰!”小椒指着你的鼻子。
“你看见他从这里滚下去的?”“土墩子”又问小椒,“你也看见了?”
“我没有来。”小椒哭着说。她用袖头擦了一下眼泪,“我在家生麻疹。”
“我先到听‘扁头’叫了一声,然后有个黑影子从那里滚下去了。”你的声音不是说出来的,是抖出来的,尽管这时候跛子伯已将你靠怀里,“我还听到了水声,‘咚’的一下。”
“你们都上来吧?!”“土墩子”不知从哪个手里抢过半根烟,吸了一口,朝江里大喊一声。他无望地说,“这伢算是白养了。”这话像糍粑,打出来便热铬铬地粘在你的心膜上。
还是“扁头”姐夫用心,他没有直接上岸,而是从你指的石墙方向,住上爬。谁也没有在意他,来帮忙的有人开始劝慰“土墩子”。很多人都点起了纸烟在抽,你也想抽一根。
你盯着“扁头”姐夫,他的影子比“扁头”大好多,样子却是一样一样的。
“大,大!”“扁头”姐夫在快爬完那面石墙时大叫,“‘扁头’在上头呢!”
只见“土墩子”跟疯了一样,“呼”地冲上石墙,你看呆了,那绝对是轻功,飞墙走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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