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羊毛人》上部《你是羊毛人》（1 / 2）

这时候，“扁头”怎么又喊你“小老”了，他地答应了小椒，只叫你“亮堂”。你没有计较，快速地赶过来。见到“特务”老实的样子，你的胆子也大了起来。

“你在我们洲上一共埋了多少地雷？”你说，“赶快交代！

“没有，没有……”“特务”想扭过身子说话。

“不要动！”“扁头”说完。他又朝你努努嘴，说，“你过去摸摸他腰里有没有枪支。”

你胆子大是大了点，但没有大到去“特务”腰里摸枪支的程度。“扁头”也看出你的胆怯，只好对特务吆喝道，“有枪赶快交出来，不要让我动手了！”

“我，我……”“特务”点点头，“小同志，我不是什么特务，我是挖草药的。不信，你过来检查看看……”

“少狡猾！老鸦洲哪来的草药？”“扁头”说，“你再不交代，我就开枪了。”

“别，别，别……”“特务”跪下来，“我是来挖知了花的。”

知了花？“扁头”和你别说见了，听都没有听过。

“你起来，往前走，我叫你停你才能停。”“扁头”抖着枪，红洋布在风中飘得刺眼。“开始——走！”

“特务”老老实实地往前走，走到一丈多远，“扁头”喊：“停！”

你急忙跑过去，打开一只不大的白布袋，你看见了六只黑知了大的蝉蛹，每一只头上又长了三到五根小指长的黄白色的杆子，杆子顶头开着大小不一的黄白色的米花。你不敢用手去拿，将袋子托到坚持用枪指着“特务”的“扁头”。

“你看，真是知了花耶！”你十分好奇，“扁头”也十分好奇，他能扛住，你却问，“知了还开花，这是什么鬼事呢？”

“扁头”捏出一只，左看看右看看，也是搞不懂，知了怎么就长花了呢？他收起枪，朝“特务”喊道：“你过来吧？！”

你觉得“扁头”这个枪收得很是时候，早了威慑不了“特务”，晚了会让“特务”看出破绽。

“特务”是个小老头，摘下草帽，不知是吓的还是热的，满头大汗，汗从额头挂到眼毛上又滴到脸上之后淌进三角刀一样的胡子里。

“你讲你不是‘特务’，好！那我问问你，”“扁头”的心眼比你多，“这知了花是不是长在我们老鸦洲的？”

“三角刀”胡子老人点头说：“是！”

“扁头”说：“你没有经过老鸦洲生产大队批准，直接上山挖知了花，就是偷！你承认不承认？”

“我承认！”“三角刀”胡子老人苦起了脸，“可我不是小偷呀。这是草药……”

“是不是小偷，”“扁头”不容“三角刀”胡子老人分辩，“你跟公安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