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羊毛人》中部《我叫小老》(2 / 2)
他们终于歇下来了。
女的说:“我怕!”
男的说:“有什么好怕的?”
“不会带肚子吧?”
“我还没有当兵呢,哪有那么好枪法!”
他们说着说着,又进行了一次瞄靶射击。
男的是“扁头”,女的是小椒。
我就这么站在院心里,听着这一男一女在我还没住进的老屋里把要头要脸的事做得不问天不问地,并且还捎带着把我装了进去。“扁头”在说瞎话,我早就是青蛙了。我的下体在他们的快活中,也几起几落,吓得躲进厕所里喘着粗气。
我怨“扁头”不够意思,这么多年,他罩着我难道都是假的?要不怎么在小椒面前说我那样呢?他只是嘴里不喊我“小老”,心里还不是依然把我当个“羊毛人”?他表里不如一,不配去当兵。
我再见到小椒时,我的双眼不停地盯着他的肚子部位在看,莫名其妙地认为她一定会带上肚子——我家的老母猪才出去一回,肚子就大了——她要是带上肚子,“扁头”是先结婚后当兵,还是当兵后回来再结婚,都是一场热闹。
我住到老屋里,奇怪的是有好几个晚上都睡得很像晚上了,自然也就没有天天去抓偷粪贼了,我给我的解释是:“‘小老’我要腾出白天去喂老母猪呢。”事实上,我的心的确放在了跛子伯那边的屋子里,尤其是老母猪不小心压死一只小花猪之后。
“扁头”和小椒起码有两次还想到我老屋里去做那事,我故意不给他们机会,“扁头”气得要跟我打角,却找不到理由。过后不久的一个晚上,我在竹林边上看到他俩站在那里“哦哦”和“嘻嘻”,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可又不好明着叫他们上我家,那不等于掀开了他们的被子?
“扁头”热上小椒身子,却也没有凉下当兵的事。他三天两头跑到江边公社武装部部长家里扫院子、挑吃水,不让都不行。好不容易熬到体检的日子,头天晚上到家里来,我给他煮了两个蛋补身子,临走时几次想提醒他晚上不要去惹小椒了,女人是水车,两腿一蹬,有多少水抽干多少水,小椒可不是省油的灯。末了末了还是张不开口,我是“小老”,不该知道他们健健壮壮的人的事。
“扁头”在城里体检了两天才回来。回来便拉着小椒有说有笑地往我家来,我正在院子里洒水压尘灰,这天入秋以来就没有下过雨。
“亮堂……”“扁头”跳进院子里。
“叫‘小老’!”我及时纠正。
“笑死我了,”“扁头”从我手上夺过洗脸的木盆,“你晓得当兵怎么体检不?脱裤子,要脱得光溜溜的。”
“扯,脱裤子做么事?”我不相信。
“我也不信,他讲得有鼻子有眼。”小椒不好意思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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