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性命关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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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回家了,二愣子忐忑不安地进了院子,先把毛驴从车上卸下来,牵到驴圈,给添上草料。毛驴先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他还得等一大会儿呢。

二愣子从驴圈出来把驴车推到墙角,拿一块大塑料布盖上。拿毛巾拍了拍身上的土,进了家里,又累又饿,揭开箱子,拿出半包香烟来,抽出了一支,拿了一盒火柴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的小木头凳子上,一句话也不说,抽起烟来。

二愣子的老婆名叫喜鹊。长得白白净净的,圆圆的脸庞,一头乌黑浓密的头发,长长的披散在后背上。身子不高不低,胖乎乎的,讲起话来叽叽喳喳的。如果再穿上一身黑衣服,活脱脱一只喜鹊。

喜鹊一边做饭一边笑嘻嘻地问道:“二愣子,今天卖得不错吧,看着车上光光的了,一个也没剩下,都卖了?”

二愣子不说话,只是“叭叭”地抽烟。

喜鹊又问道:“问你呢,怎么不吭声?那么多西瓜都卖了?”

二愣子还是不吭声。

喜鹊看着二愣子脸色不对,闷闷不乐的,进门一句话也不说,就坐下抽闷烟。更着急起来了!于是又追问道:“怎么了?二愣子,出什么事了吗?”

二愣子这会吭声了,说道:“什么也别问了,吃了饭再说。”

这喜鹊一听,心“咯噔”一下就吊起来了,就像工地盖高楼大厦,那大吊车吊着一摞子砖晃晃悠悠地吊到那高高的半空一样,心高高的揪了起来!

从二愣子的话里她听出了点端倪,因为这二愣子从来不会和她耍鬼、使诈,说假话欺骗她。她跟了他八九年了,他肚子里有几根肠子她都数得一清二楚的了。而且这二愣子也不会装,心里是个什么样子立马就清清楚楚地写到脸上了。那张毛毛渣渣连毛带蛋的脸膛,高兴起来就像一个大猩猩,笑得毛连毡片、手舞足蹈的;而心里有了不痛快,就像一只黑熊,乌鬓黑毛,乱毛倒竖,一看就知道出事了。

而喜鹊是个火爆子脾气,遇事就急,心里藏不住半颗米,遇事沉不住气。她一看着二愣子有点不对头,就立马要弄个水落石出方才罢休。更何况他拿走的是她父亲的救命钱呢!……

喜鹊的父亲已经病了一个多月了。现在他家土炕上躺着,病情日益严重。一家人着急得心急火燎就等这笔钱去医院看病呢!

喜鹊家住在一个几十户人家的小庄子上。这个庄子名叫喜鹊庄。而这个喜鹊庄是一个很有点传奇色彩的小地方,这庄子的名称由来是有历史典故的。

据喜鹊庄祖辈传说,在很久很久以前,大约是在东汉末年的时候。在太行山脚下的一处平坦的地方,背靠着一个小山坡住着几户逃荒过来的人家。他们一起逃荒出来有上百户人家。但在路上颠沛流离,有的病死,有的饿死,不断减少人口,当逃到这一带的时候,就留下几户人家了。

这几户人家在这一带开荒种地,修房盖屋居住了下来。这些人们由于都是逃荒受难过来的。艰苦流浪的生活使他们对周边的一切动物植物都倍加珍惜和爱护。后来居住的时间一长,就不断的有喜鹊飞来在他们房前屋后的树上筑巢和他们搭邻居生活居住下来。

这些人们看着有喜鹊来了很高兴,这是他们自从逃亡出来之后首次在居住的地方遇到喜鹊。让他们感觉到就像又回到了故乡一样。于是他们就像对待他们的亲人一样善待喜鹊,喂给它们吃的,喝的。从不驱赶或糟害它们。于是这喜鹊就越来越多了。经常飞在他们的房檐上、窗户上,甚至飞进了家里,站在地上蹦蹦跳跳地,摇晃着一个个黑幽幽的小巧玲珑的脑袋旁若无人地啄着吃东西,一点也不惧怕人们。

有一天黄昏,家家户户炊烟袅袅,晚饭飘香。在地里劳作了一天的人们也已经扛着农具陆续收工回家。家家户户掌起了油灯正准备吃晚饭,突然,成千上万只喜鹊成群结队地飞来,叽叽喳喳的声音将一切声音都掩盖了。它们围拢在一家家的窗户上,房檐上、院子里密密麻麻,铺天盖地。向着屋子里的人们急切地叫喊着。人们不出来它们就架在那里不走,一叠连声地叫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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