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一计生(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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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廷玉已经年近古稀,长长的辫子垂在脑后,已经没有几根黑发了,懿慈说道:“张大人有什么事情可以明日早朝再说,何必现在赶来,快要到晚膳的时候了,想来张大人和皇上议事之后宫门快要下钥,天黑路难走,如今又快要入冬,张大人要好好保重身子才是。”

张廷玉对着皇后作了一揖:“谢皇后娘娘体恤,只是国事不可耽搁,老臣一条命不打紧,要是误了大清那可就是千古罪人了。”

正说着,王忠和走了过来:“张大人,皇上让您进去呢。”

张廷玉听了,又向皇后行了一礼,这才进了养心殿中。

皇后看着朱红色的宫门在自己的门前关上,才扶了语芹的手慢慢下台阶,空荡的长街上响起皇后的花盆底鞋踩在青砖铺就的路上,那花盆底鞋是用结实的桐木做底,踩在青砖上“咚咚”作响,在寂静的长街上极为清晰。

皇后一边走着,一边对着语芹说道:“皇上说要选秀女,你说这次皇上会选一些什么样子的女子进宫?”

语芹知道皇后的心里不好受,也没说什么,在一边不做声,皇后苦笑了几声:“其实也没什么,自从嫁给皇上之后我就明白,他不会是我一个人的夫君,但是那时候毕竟是在王府,总共也就那么大的地方,但是现在在宫里,整个天下都是皇上的,天下的女人也都是他的,语芹,你说这是不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语芹见皇后这样,心里也那面苦涩,在皇后耳边轻声道:“娘娘,任后宫里面的人再多,那也只有您一个皇后,刚刚张廷玉大人也说了,您是国母,唯一的国母。”

“是,本宫是唯一的皇后。”皇后抬起头,远方的晚霞明艳似火,染得白云呈现出绚烂繁复的颜色,“任凭谁人进宫,本宫都是唯一的皇后。”

但是皇后在说这句话的时候,鬓角被秋风吹得有些蓬松,终究,是起风了。

一连几天白为昌都心情不错,尤其是这天晚上,赵总管叫他明日去给皇后请安,说是皇后指名要嘉奖他办事牢靠。

皇后亲自召见,那可是天上掉下来的好事,白为昌为此兴奋地多喝了半盅酒,几杯酒下肚,原来就有些因为欢喜而迷糊的脑袋越发迷糊了,他嘟哝着,跌跌撞撞地怕打着槐月的房门。

槐月正和穗儿说着话呢,门外响起了白为昌稀里糊涂说话的声音,说得模模糊糊地听不大真切,穗儿看了槐月一眼,说道:“定是在耍酒疯呢,不要开门。”

槐月点点头,正要装作没听见,却听见白为昌在门外喊着:“槐月,我和你说,你必须要和我做对食,你知不知道,娴妃娘娘已经答应我了,将你赐给我,明天皇后娘娘也要召见我,若是皇后娘娘也答应了,你不跟也得跟着!”

烛光映照着槐月的脸,槐月的脸一片惨白,她看着穗儿,说道:“穗儿姐姐,你看看白为昌在说些什么?”

穗儿也是一脸的震惊,虽然白为昌所说的话她们都心知肚明,但是这么真真切切说出来的还真是第一次,而且扯到了娴妃和皇后两位娘娘,当真是半分忌讳也没有了。

白为昌还在门口叽叽歪歪地说,说到后来便说起了浑话,他靠着槐月的房门,嘴里嘟囔着:“槐月,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没根的所以看不起我?我和你说,我虽然是个太监,但是我还算个男人,你知道什么是男人么……”

槐月在门里面听得满脸通红,窘迫地看着穗儿说道:“穗儿姐姐!你听听他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我……我……”

穗儿也是个脸皮薄的,听了这话也受不住一般,径直走到门边打开门冲着白为昌就叫道:“白公公,你大半夜的不睡觉做什么呢?你……”

话还没说完,穗儿就被白为昌一把抱住,白为昌一边抱着穗儿一边说道:“槐月,我今天就让你知道我有多男人!”

穗儿哪见过这种架势,从白为昌抱过来的时候就一直尖叫着,一边哭一边推着白为昌。

但是白为昌因为喝了酒的缘故,力气特别大,身子一扑就将穗儿扑在了桌子上,桌子上原本摆着的茶杯水壶哗啦啦地碎了一地。

槐月早就被这场景吓呆了,等到回过神的时候,白为昌已经撕碎了穗儿的衣裳,穗儿雪白的肩膀暴露在白为昌的眼前,白为昌红着眼睛,张嘴就在穗儿的肩膀上咬着,留下一个个牙印,手还不住地在穗儿的身上掐着。

槐月使出了全身的力气也没有拉开白为昌,看着穗儿嗓子都哭哑了,槐月一脸是泪,跑出了房间。一边在宫女们住着的庑房处敲门一边大喊:“救人啊!救人啊!”

人陆陆续续被槐月喊醒,槐月哭着语无伦次地说着话,一个个宫女都变了脸色,但却没有一个人敢随着槐月一同回房,槐月哭叫着,求着,最后还是个年长的嬷嬷将跪着的槐月拉起来,随着槐月回了房中。

回到房间的时候,房中一片狼藉,但是已经没有了白为昌的身影,地上是几个花瓶的碎片,而穗儿,正躲在房间的角落里,衣衫碎成了布条儿,咬着嘴唇不住地啜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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