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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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lovedyou;andperhapsIloveyoustill,

(我曾经爱过你;或许我现在依然爱你。)

Theflame,perhaps,isnotextinguished;yet

(爱情的烈焰可能还没有完全熄灭。)

Itburnssoquietlywithinmysoul,

(安然寂静的燃烧在我的灵魂里,)

Nolongershouldyoufeeldistressedbyit.

(却不想令你因此而悲伤的痛苦着。)

SilentlyandhopelesslyIlovedyou,

(我曾经默默无声地、毫无指望地爱过你,)

Attimestoojealousandattimestooshy.

(我既忍受着羞怯,又忍受着嫉妒的折磨。)

Godgrantyoufindanotherwhowillloveyou,

(我曾经那样真诚、那样温柔地爱过你,)

AstenderlyandtruthfullyasI.

(但愿上帝保佑你,那个人也会像我一样地爱你。)

——[俄]AlexanderPushkin

“那时候为什么没来?”

施梓禾终于问了出口。

或许宋淇泽始终不明白,自己和施梓禾之间到底是怎么了,居然就变成了这种模样。曾经真的有过那么一次机会,宋淇泽以为他就要和施梓禾在一起了。

然而宋淇泽不知道,施梓禾那天等了他一天,最后高烧送进医院,醒来后施梓禾看见的,却是宋淇泽和未婚妻一同去澳洲准备婚礼的消息。就像施梓禾也不知道,自己那天在等待宋淇泽到来的时候,宋淇泽遭遇了车祸,生命垂危,危在旦夕。

这几年里,施梓禾自己最怕的,就是被问到当年。她本以为那段最艰难的岁月,可以成为永不被想起的过去,可是很显然的,已经发生的事情就在那儿存着,你是躲不掉,避不开的。

既然如此,施梓禾干脆问了出来,问个明白。

宋淇泽知道,身边的施梓禾不会就这样简单的,并不打算放过自己。他不知道该告诉施梓禾什么,自己当年是没有出现,可是事后打电话过去,得到的却是已关机的冰冷提示,如此,她到底还有什么资格逼问他?

可宋淇泽到底是舍不得这样对施梓禾。

宋淇泽不愿意用那种,针锋相对的语气同施梓禾对峙,也怕留在彼此记忆里的种种这些美好,就此烟消云散。

宋淇泽什么也不想答,或者说他都给不了自己一个答案,又如何能给施梓禾呢?

“那后来我无论怎么联系你你却一直躲避我是为什么?”宋淇泽反问施梓禾。

“我以为你已经很清楚了。”

施梓禾只能如此回答,语焉不详,甚至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电台里的歌曲在放着。

Saysomething,Imgivinguponyou.

(说点什么吧,我就要放弃对你的爱了。)

ImsorrythatIcouldntgettoyou.

(很抱歉,无法向你表达我的真情。)

Anywhere,Iwouldvefollowedyou.

(但无论天涯海角都会伴你左右。)

Saysomething,Imgivinguponyou.

(说点什么吧,我就要离你而去了。)

“我很清楚?”

宋淇泽忽而笑出声,涩然的情感拉扯着他瞳眸里的自嘲,扬起的反问句自他唇边溢出,却满是冷意。

宋淇泽开口说到:“施梓禾,你究竟是真的不懂,还是在和我装傻。”

他挫败,却也对眼前的女人无法发火,宋淇泽对任何人都是无所谓的态度,唯独这个女人的事情,他会乱了全部方寸。

宋淇泽知道自己此刻的行为太过不道德,可他能怎么办?就算他注定要和宁槿芙结婚了,他也还是希望能够见施梓禾一面,哪怕她该死的已经身边有了宋牧然。

陡然加快的车速,似乎彰显着宋淇泽无处发泄的燥闷,他疼惜的不愿意伤害施梓禾分毫,却也不知道今晚过后,当摊牌掉所有情绪时,他到底要退回到什么样的位置。

“我有等过你,也期待过你可以给我一个解释,或者你给我个那样的机会,然而什么都没有,你什么都没有做。”

车子驶上最后一段斜坡,宋牧然单手打摆方向盘,最终停靠在四季酒店前的坡段小路上,然而轮胎使劲摩擦地面发出的刺耳声响,竟然搅得施梓禾心口难受。

Saysomething,Imgivinguponyou.

(说点什么吧,我就要放弃对你的爱了。)

ImsorrythatIcouldntgettoyou.

(很抱歉,无法向你表达我的真情。)

Anywhere,Iwouldvefollowedyou.

(但无论天涯海角都会伴你左右。)

Saysomething,Imgivinguponyou.

(说点什么吧,我就要离你而去了。)

歌声层层叠叠,悲伤的情绪渐次走高,而施梓禾只能痛到绝望。

施梓禾不会忘记那个九月里的滂沱雨后,浑身湿透的她昏倒在地,退烧清醒之后看见的却是,那个即将成为他妻子的女人和宋淇泽相携在一起的画面。

施梓禾无法否认那画面多和谐,那个牵手甚至是拥抱究竟有多温馨,那一刻,施梓禾只是忽然懂了,宋淇泽的身边,从来就没有过她的位置。

眸里欺压着浓烈的抵触拒绝,施梓禾透过半开的窗怔怔望着远处酒店门前的柔和暖融灯影,唇边勾着细小弧度,说出的话却和宋淇泽问的问题相去甚远。她说道:“我到了,谢谢你送我回来。”

逃避,是现在唯一的选择。

本来是一个先发制人的提问者,然而现在的施梓禾却如同一只落荒而逃的兔子,迅速抬手想要扳开车门把手,却不料宋淇泽比施梓禾的动作更快。陡然落下的车锁,将施梓禾被迫禁锢在这狭小逼仄的空间里,身后忽而贴上来的温热胸膛,似乎能灼伤施梓禾的每一寸肌肤,她有些颤抖的接受着男人自背后环过来的拥抱。

“有那么难吗?”

耳边浮动着宋淇泽灼热的呼吸声,施梓禾不敢乱动,却又有些嘲笑自己的行径,身后拥着自己的男人,即将成为别人的丈夫,可自己现在到底在干什么?竟然还是贪恋他怀里的温度。

“我只是想要一个理由,阿禾。”

施梓禾不想听见宋淇泽这样乞求般唤自己的名字,她练习了这么久,才能很好的控制住自己的表情,胸腔里一阵酸涩的疼痛,让施梓禾险些想要流泪,却又被生生压住。

“宋先生。”

施梓禾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唤过宋淇泽了,明显感觉到身后的宋淇泽有一瞬间的怔愣,然后便是更密实的收紧怀抱,将头抵靠在施梓禾的肩胛处,削尖的下巴,直膈的施梓禾生疼。施梓禾不知道宋淇泽什么时候竟变得这样瘦了,可她除了心疼,什么也做不了。

“知道我为什么说,不用去看柯哈拉了吗?”

施梓禾力求平静的开口,却也知道,后面的话一旦说出,他们之间就真的彻底完了。

“柯哈拉会在每年冬天回到夏威夷,在这里生存嬉戏,诞育新的生命,而又会在春天到来之际,北上回到阿拉斯加海域。每年在夏威夷能看到柯哈拉的时间只有12月至来年的4月。”

身后拥着她的宋淇泽果然如她预期的那样,瞬间僵硬了动作,抱着她的力度也松散了很多。施梓禾狠心的只当没有察觉,唇边的笑痕还是平添了苦涩,施梓禾继续说道:“所以,宋先生,5月的这里,已经看不到柯哈拉了。”

宋淇泽环抱住施梓禾的手臂终于还是松了开来,他知道施梓禾是什么意思。有些事,不是记得就可以了,哪怕他从来没有忘记和施梓禾的约定,却也再没有能履行的机会。

“很多事情错过了就不能重来,看柯哈拉是这样,而那些过往也是一样。”

宋淇泽不再说话,只是沉默着抬手划开车锁,随后便低头侧靠在方向盘上,任由施梓禾可以开门离去。

AndIwillswallowmypride.

(我会放下所有的自尊。)

YouretheonethatIlove.

(你是我今生的挚爱。)

AndImsayinggoodbye.

(轻轻地道声再见。)

“我曾经”

【爱过你。】

【我现在依然在爱你。】

宋淇泽几乎就要脱口而出了,然而左手间那枚冰冷的订婚对戒在提醒着他,他将要对另一个女人需要履行的责任。话语梗在喉咙里,而施梓禾却没有丝毫迟疑的开门下车,她本就没有听到宋淇泽闷在嗓子里的声音,只是头也不回的轻声走远。

宋淇泽不愿意看着施梓禾离去的背影,也再没有停留在这里的意义,他微闭了下眼眸,强行埋葬掉所有将要溢出眼眶的痛楚与哀殇,起身快速发动了车子,朝来时的路疾驰而去。

然而宋淇泽不知道的是,如果他当时不是走的那样急,或许他会瞧见刚下车的那个女人摇摇欲坠的身影,如若宋淇泽当时肯再停留多一点时间,或许就会看到那个女人狼狈跪坐在地上,泣不成声的模样。

可惜,宋淇泽没有。

所以,一切并没有什么不同。

宋淇泽和施梓禾,从来就没有如果。

Iamanisland,

(我是一座孤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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