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喝的胃出血(2 / 2)
顾南倾吸了吸鼻子,努力扬了扬头,让眼泪倒流进眼底:“谁说我哭了,我只是被风迷了眼睛。”
池舰舟点点头,随即又痛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洛氏走进屋子,池舰舟青着一张脸,嘴角还淌着丝丝血迹,她走过去,重重的打了顾南倾一耳光,怒骂着:“都是你这个扫把星,若非你大姐姐除夕那天来闹事,死了个人在武安侯府,败坏了武安侯府的气运,我家怎么会走到这步田地。”
池舰舟蹭的一下坐了起来,把顾南倾紧紧的搂在怀里,冰冷的目光如剑般指向洛氏:“你朝她撒什么气,朝堂中的事,和她有什么干系。”
武安侯府风雨飘摇,他还有心思护着顾南倾,洛氏痛心疾首:“怎么和她没有关系,芸香没有死时就把人扔出去,何以会触了武安侯府的霉头。那顾若芙比猪还蠢,她都知道大过年要图个吉利。顾南倾呢,只会做好人,来彰显她是菩萨心肠,你可不可笑。”
池舰舟酒醒了一半,他不疾不徐的说:“朝堂的事本就风云诡谲,岂是她小小女子能左右的。”
洛氏气的心口剧烈跳动,她实在不明白,为什么池舰舟永远都不和她统一战线。她是他的母亲,还能害他不成。
池舰舟愧疚的捂着她五个手指印清晰的脸颊:“都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顾南倾摇了摇头:“我没事,你快躺下。”
她早就做好了万一武安侯府出事,她会被洛氏找茬的准备。只是她想不到,变故来的如此之快。
池舰舟胃里翻江倒海,更怕他身子虚弱时,她会被洛氏欺负:“我常年习武,你不必为我担心。”
池老太太和大夫一起来了,顾南倾忙起身让大夫坐下。大夫手搭在池舰舟的脉搏上,花白的眉毛紧紧的蹙着:“大郎是酒喝了太多,胃里出血所致。老夫先开一剂药给大郎服下,近些日子,切忌忌酒,莫要图一时嘴快。把身体喝垮了,得不偿失。”
池老太太见顾南倾的脸肿了,掰过她的脸看了看,又看了眼洛氏,不由冷笑一声。等大夫走后,一脸威仪的说:“婆婆打儿媳,老身活了七十多岁,还是头一次听说。南倾做错了什么,你要打她?”
洛氏自知理亏,从顾南倾尚未嫁进武安侯府时就不满意,如今逮着机会,自然是要收拾她。
打便打了,莫不是顾南倾还要打回来不成?又拿除夕死了人那一套来说话:“她怎么不该打,若非除夕那日芸香死在武安侯府…”
池老太太勃然大怒:“大皇子被污蔑贪赃入狱,也是因为武安侯府在除夕死了人的缘故?你莫要假公济私。”
被戳破心事,洛氏的脸色非常难看。她就是假公济私,她和顾南倾过招,从来都没有占到便宜。想她一直在武安侯府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至从顾南倾嫁入武安侯府,她的地位一落千丈,怎不叫她恨的咬牙切齿。
顾南倾暗暗吃惊,想不到府上动荡,竟然和大皇子有关。
但凡沾染到皇子,那必然是和皇位有关。
当今圣上励精图治,把国家治理的井井有条,深受百姓爱戴。皇上最是宠爱二皇子的母妃德妃,爱屋及乌,一直想要立二皇子为太子。
她曾听她爹说过,老侯爷和池舰舟的父亲,还有当朝宰相等官员,都和大皇子走的近,一直反对皇上立二皇子为太子,而且南唐也一直有立长不立贤的规矩。
大皇子锦衣玉食,怎会把俗世的金钱放在眼里。就是真的贪污,原不是什么大事。若皇上要借此事让大皇子给二皇子让位,那么此事就可大可小。
池舰舟这些日子不着家,必然是在外给大皇子疏通关系,让朝中的官员给大皇子求情。
这也难怪他们焦虑,一朝天子一朝臣,若二皇子被立为储君,武安侯府只怕没有好下场。
这一劫能安然度过,一切都好。度不过去,那就会落的全军覆没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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