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来自聂兰亭的忏悔(1 / 2)
聂兰亭出了任府后,本打算回聂家。但顾南倾的事不解决,她父亲不会给她好果子吃。既然都要博取她的原谅,不如她先来武安侯府,也免得惊动她的父亲,便先就跪着博取同情。再者顾南倾是个明事理的人,只要腹中的孩子没事,她又诚心诚意的来道歉,想是不会刻意刁难她。
池舰舟怒哼一声:“南倾的孩子保住了,万事好商量,没有保住…”
余话自不必说,一切都在不言中。
顾南倾虽不喜聂兰亭这个人,却又觉得她是个难得清醒的人。
很快大夫背着药箱来了,把脉后,和先前一个大夫说的是一样的话。吃一剂保胎药,若落红可以止住,卧床静养即可,若止不住,她还年轻,有的是怀孕的机会。
顾南倾说不上的惆怅,她即没有做好做母亲的准备,又觉得怀上了又没了,有些伤怀。
珠云在外听到了大夫的话,扭身去回禀池老太太去了。
池老太太听闻顾南倾有孕,满脸都是喜色。又听闻有小产的迹象,匆匆的赶往清风苑。看到跪在一边的聂兰亭,眉头一皱。
珠云用只有二人听的到的声音说:“听闻她是任初年的平妻,就是她害的顾二娘子落红。”
池老太太不明事情的经过,不好下判断。武安侯府不是寻常没有教养的人家,不会随意挫磨别人,对聂兰亭说:“你且先起来说话,跪着叫别人看了笑话。”
聂兰亭的眼泪,又顺着眼角流下:“老夫人,妾原不是有心冲撞顾二娘子,虽然如此,害二娘子落红也罪该万死。就让妾跪着,直到顾二娘子安然无恙,妾才起来。”
说的怪可怜见的,池老太太挂念着顾南倾,既然她要跪,就让她跪着。走进屋子,坐在床沿边往床内探了探头,顾南倾除嘴唇有些苍白外,其他的倒也还好,责备道:“你怎么这样不小心,你肚子里怀了武安侯府的尊孙,以后谁还能撼动你的地位。”
顾南倾苦笑,她知道池老太太是为她好,却也觉得很刺耳。她不愿母凭子贵,万一她肚子里怀的是姐儿呢?岂不更加失望!
她无奈说:“我也不知自己怀了孕。”
池老太太又气又笑:“你也是糊涂,这么大的人了,连自己的身上怀了孩子也不知道。”又骂池舰舟:“你日日和南倾睡在一处,她什么时候来的葵水也不知道么。”
池舰舟很委屈,他一个郎君,怎会记芝麻绿豆的小事。
池老太太叹道:“好在只是落了点红,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好好的卧床调养便就好了。”又问:“聂兰亭要怎么处理?总不能让她一直跪着。”
顾南倾有些为难,若她孩子保住了,倒也罢了。若她孩子没有保住,就此放过聂兰亭,又对不起腹中的孩子。
池舰舟板着脸说:“她做错了事,本就要受到处分。且让她跪着,等南倾安然无恙,放她离开不迟。”
他们年轻人的事,池老太太也不好过多的掺和。拍了拍顾南倾的手,语重心长的说:“咱们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娘子,以后难免会在各府大小娘子的宴席中会面,凡事都要有个度,别把事情做绝了,惹人在背后非议。”
同样的话从不同的人嘴里说出来,味道就变了,大环境不同,顾南倾肯定要顾虑身后名。她也知道,就是真的小产,也不能定聂兰亭的罪,无非是赔点银子了事。
像她和池舰舟,哪里是缺银子的主。她乖巧的说:“祖母放心,我会把握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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