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聂兰亭之死(2 / 2)
船夫审时度势,噗通一声跳进水里想要捞人。湖水是活的,人早已不知随着水飘向了何处。
任初年纵情的狂笑,船夫被吓的抖如筛糠。
狠人船夫见过不少,但如任初年这般心狠手辣的大官人,他还是头一次见。他生出后怕之心,这天地间的秘密,唯有死人的嘴才能严守,他怕任初年一不做二不休,杀了他灭口。
好在任初年笑声渐息后,从怀里掏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冷着脸说:“只要你严守秘密,你可以长命百岁,但凡露出一丝的消息,不仅是你,你全家都要陪葬。”
船夫吓的屁滚尿流,忙不迭的说:“大官人放心,有人问起来,我就说她是失足落水,绝不会和大官人扯上关系。”
任初年眉眼疏朗,他理了理有些褶皱的袍角,面色如土的来到聂家负荆请罪。
聂父听说聂兰亭失足落水,无疑晴天霹雳,不计钱财的派水性好的船夫和渔民去捞。
冷静下来后,疑云大起,派人把当时撑船的船夫拘来,二话不说先是严刑拷打一番,再问:“我家姐儿,是怎么落得水?你如实招来,我给你花不完的金银珠宝,你敢有所隐瞒,必叫你生不如死。”
金银珠宝固然诱人,但有钱没命花也枉然,一个商贾和官家的哥儿,船夫不敢得罪任初年,一口咬定聂兰亭是失足落水,还添油加醋说任初年当时就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痛哭流涕的对他磕头,求他下水救人。
连船夫也说是失足落水,聂父纵然心有疑窦,也无可奈何。
次日在郊区的浅滩上找到了聂兰亭的尸体,人已经浮肿,没有一点生机。
任初年痛哭流涕,伤心时整个人往柱子上撞要殉情,幸亏被人拉住,绕是如此,额头上也破了个大口子,鲜血如注般往外流。
聂父见他哭的比他还伤心,心里的怀疑烟消云散,暗怪自己把聂兰亭宠的骄纵,才会遭此横祸,年纪轻轻就葬送了性命,再不会疑到是任初年痛下杀手,便说:“你对兰亭情深意笃,都是兰亭没有福气,她的陪嫁,全部留着,让你睹物思人。”
任初年松了口气,有聂兰亭的陪嫁,还掉五万两,还有盈余。他彻夜不眠的跪着守灵,直到聂父强制性要他回去休息,他才不得不回去。
出了聂家的大门,他回头看一眼朱红雕漆的匾额,收回目光时,目中露出凶残的光。
聂兰亭啊聂兰亭,你白送了一条性命,你爹还对我另眼相看。
哈哈!简直可笑又愚蠢。
顾南倾一直在卧床静养,池舰舟已经吩咐了院中的人,不准在她面前说三道四,并不知外头发生了什么。
宁云枝常在外采买武安侯府的菜肴等物,听到了消息,第一时间就找顾南倾:“二娘子,聂兰亭死了。”
顾南倾两耳不闻窗外事,一点风声都没听到,猛然听说聂兰亭死了,吃了一大惊:“怎么好端端的忽然去了?”
宁云枝道:“听说是聂兰亭想要和任初年和离,任初年请她去游湖,想要挽回她的心,不小心失足掉进湖里淹死的。”
顾南倾觉得整个事件都透露出说不出的诡异,她记得池舰舟说过,任初年水性不错。在聂兰亭落水的一瞬跳入湖里救人,人不可能会淹死。
唯有一点,那就是任初年见死不救。
他真狠心,到底是同床共枕的夫妻,竟然一点情分也不顾的痛下杀手。
宁云枝也觉得此事蹊跷:“二娘子,有句话妾不知当讲不当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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