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0 章 想安享晚年的每一天3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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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20  章  想安享晚年的每一天33

这一趟,无功而返。

陆遂料想到了。

可情况越坏,许执钦越不敢让他见青奚。

这个认知,让陆遂愈发焦虑烦躁。

如果……如果……

陆遂瞳孔狠狠一缩,按住嘴唇,难以想象地看着池塘里欢悦的锦鲤。

如果她死了……他要怎么办?

他无法想象这种情景。

只是想想,无端的愤怒便在心头沸腾喷涌。不,不只是愤怒。

是毁灭欲。

他会让所有人,给她陪葬。

江无错敲了敲门,打断陆遂越来越阴暗的臆想,得到准许后走进来:“小侯爷,有个人说一定要见您。”

虽然不合规矩,或许是“小世子”叫多了,江无错还是喜欢在最前面加个“小”字。

在江无错的努力下,数百名甲子卫扮演奴隶,被一个个买进侯府,以乌从南监视不到的方式,整个侯府逐渐严丝合缝。

陆遂兴致缺缺:“不见。”

“他说是关于老夫人的。”虽然那人看上去……江无错咽了咽口水。

“押进来。”

“是。”…

“……”

陆遂侧坐在石亭边,拨弄着探进来的晚荷,拎着酒壶仰头灌了口酒。

他沉默了许久,突然站起来,酒壶咕噜噜地在地上滚了几圈。

一把掐住掐住男人的脖子,深邃黑瞳中闪烁着猩红火光。

“找错人了,你应该不知道利用我的后果吧?”

他疯狂的笑容极其可怖。

“我看起来难道很单纯吗?”

“嗬——咳咳!小世子,我怎么敢骗您?!”男人被掐着脖子拎起来,双脚离地,痛苦万分地扭曲着表情,辩驳道。

“……你叫我什么?”一身白金长袍的男人憋出一口气,大声重复:“小世子!”

“小世子您可是我们百目教的神主,我们信仰着神,也信奉着您。”

陆遂随意微笑着,手劲却越来越大。

“你这贱人,竟敢挂着我的名号做事,洛安的事我还没跟你们算呢,就自个找上门来了?”

“不是的,您听我说!”男人洁白的帽兜落下,也没放在心上,平平无奇的一张脸,只用一双痴狂的眼睛看着陆遂:“我们找到了神宠爱的孩子,我们把她献祭给了神,可是她被人偷走了,无上的神力被偷走了!”

“只要夺回神力,世界上的蝼蚁都别想反抗我们,反抗您,弱小的人都该死,我们相信,只有您这种人才能成大事。”

他真是脑子缺根筋,才在这听这傻子说废话。陆遂深吸了口气,指尖一动,即将把这欺骗自己的人的脖子拧断时,突然听到:

“将军府的老夫人!是老夫人把神力偷走了!”

男人被陆遂丢到地上。

“你什么意思?”

从疯子的只言片语中,陆遂拼凑出了真相。

坐在垂暮的荷花丛中,他几乎维持不住脸上肆意随性的笑容,指甲用力扣着石砖,崩裂出血丝。

在男人酣畅淋漓的说着百目教发展史时,陆遂表情愈发地冰凉阴森。

竟敢……竟敢这样对她。

“绑起来,泡在池塘里,喂鱼。”

激情昂扬时,陆遂对江无错发出的冰冷冷的命令打断了他。

“什,什么?小世子?!你不能这样对我,我们都是为了您啊!”

“堵住嘴。”

“唔!”

陆遂掸了掸暗红衣摆上的灰尘,解开腰间金坠纠缠起来的结。

身后干枯的荷叶在飘摇,发出簌簌声响,晚开的荷花不甘寂寞,散发着幽香。

他望着男人被沉塘的方向,再也笑不出来。

巴掌大的荷花被残忍捏碎。

许执钦你个废物。

竟敢骗我。

许执被一拳揍得趔趄两步,口中血腥蔓延。他吐了口血沫,用手背压住剧痛的脸颊,挥手让云闫与其他侍卫退下。

“你干什么?”

陆遂垂眸揉了揉手腕,不乖巧的长发从脑后钻到前胸衣襟里,几缕凌乱的发丝在眉眼间垂着,挡住双眼中的阴郁暗色。

抬眼,他温柔地对许执露出淡笑,心平气和,打着商量:“让我见见白涟漓吧,好么?”

江无错笔直地站在抱剑的云闫旁边。

云闫眨了眨眼,松懈了几分:“还以为会大闹一场呢。”

江无错缩了缩脖子:“……你以为。”

“我以为?”云闫疑惑扭头,看向他。

江无错没再开口,低头看地面。

不远处,金坠声清脆响动着,陆遂凑近许执,抬手捏住他墨蓝色的衣领,整了整。“还是……她没办法见我?”

散漫的嗓音,轻佻的神色。

许执感受到那背后隐晦锋利的危险。

陆遂手指突然用力,攥住了他的衣襟,往前一扯,近在咫尺的幽黑眸中,杀意一览无余。

“废物。”

被嚼碎的字眼从陆遂紧咬的牙缝中挤出。

许执瞬间被他的话钉在原地,以被他拉扯挑衅的狼狈姿势。

“我就知道你们靠不住,她不想让我跟去,才把猫给了你们,结果呢?”

“……”

“回答我,结果呢?!”

“将军!”

许执被一脚踹倒在地上,云闫几人匆匆上前,把两人阻隔开。江无错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侧身把陆遂挡在身后,毫无情绪波动地看着被一群侍卫保护在后面,捂着腹部久久不起身的男人。

江无错道:“小侯爷,请务必冷静。”

与将军起争执对他们没任何好处。

翻涌的岩浆在冷静的裹挟下一遍又一遍地试图挣脱束缚。

陆遂抬手撩了撩胸前的头发,视线透过一群人之间的缝隙,盯着许执的眼睛,声音平淡。

“让我见她。”

许执被他质问的哑口无言,愣了许久后,从地上站起来,拨开侍卫们,与陆遂两人擦肩走过。

无一人再发出声音。

仅有挂着金铃的坠子发出轻快欢笑。

陆遂转身跟了上去。…

“许执钦,你不会因为卑劣的妄想,故意晚了一步救她,让她求死不能求生不得,无力再逃脱你?”

当然不是这样。

许执动了动唇,却没吐出只言片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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