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1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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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间五星级酒店的豪华宴会厅,卫生间的墙、地面满铺天然玉石,玉石的表面打磨细腻,光可鉴人,在柔和的光线照射下折射出莹润的光芒。

里面的面积不小,每个功能区域的空间充沛,隔间的设计摒弃了传统模式,除了能满足基础功能,还能给一些有特殊癖好的客人提供便利,单单一个男卫生间就有普通人家的二居室那么大,与玉石两相呼应显得格外通透恢宏。

这在普通人眼里也豪华得似一座宫殿,可王志觉得它很庸俗,甚至整家酒店,都似一个浓妆艳抹、搔首弄姿吸引嫖客注意的站街女,庸俗不堪。

因为骆羽在这里,这种感觉更强烈。

骆羽气质干净,声音温柔,目光澄澈,真个像出淤泥而不染的青莲,抑或像清亮的一道光,与世俗的一切那么的不同,还可能完全相悖。

这光可能并不温暖,甚至可能很寒冷,即使明知它无法照亮黑暗,对于身处黑暗中的人来说,它是唯一的亮光,便有无限的魅力,让人情不自禁的想要靠近。

与他站一块,王志总不由自主的斜眼瞟他,他白得透明的耳朵、白皙修长的脖子、乌黑油亮的头发,在呼唤着他靠近,但他不承认这一点,他热衷于揭开别人虚伪的面具。

洗手池上的水龙头,水流哗啦啦,他伸手接了一点沾湿衬衫的袖口,用细如葱白的手指擦着。

“你有能在床上讨施伯卿欢心的诀窍吗?”他懒洋洋的道:“他对我总是兴致缺缺,可我……你应该能懂,他太厉害了,让我欲罢不能,因此我想要改善改善,增添他对我的兴趣。”

“你跟他相处融洽吗?还是说他对你也这样?他们那些生意人脑子里只有钱,掉进水里都能马上浮起来,那么好的条件和技术,也是暴殄天物了,你说对吧?”

“但是,如果你有诀窍的话,还是请你告诉我,我为此都绞尽脑汁了,是真的很苦恼呢!”

他言笑晏晏的说着,骆羽怔了怔。

他前一刻才大力的称赞过骆羽,这一刻便向骆羽讨教讨好施伯卿的窍门,以他们三人敏感的关系,这情景怎么看怎么怪异。

若他只是要讨教,骆羽不吝啬教他,只可惜他教不了他,因为他与施伯卿在一起时地位是颠倒过来的,施伯卿上赶着讨好他,他哪用得着花心思琢磨那些。

“没有,我没有诀窍。”骆羽诚恳的回答,语气中还有点小心翼翼,好似在担心被他责怪。

他的话终究没有人会信,王志却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他把洗干净的袖子送到烘干机下烘干,烘干机上有静音标志,可是强风出来不可能没有一点声响,呼呼的风声,好似来自极北的荒原,把人的思绪拉远。

骆羽没有与人抢东西的习惯,烘干机被占用了,他洗完手,抽了几张纸巾擦了擦。

他想着再闲聊几句,便找借口离开,如果他要耍花招,他也不会客气。

“施伯卿至少有两个月没找过你了吧?期间你有找过别人吗?”王志漫不经心的问道。

骆羽不想回答这种问题。

“如果你想他了,我可以今天晚上把他让给你,或者……”他的眼睛往上一瞟,脸上绽开邪魅的笑,“我们三人一起。”

“不,不必了!你俩玩的开心就好。”骆羽急忙打断他,不耐烦的转了个身,往外挪了几步。

他急切的想要离开,王志看穿了他的心思,不顾袖子还没烘干,快步去到他的身前。

“你还记得我吗?我俩不是第一次见面了。”他比骆羽矮半个头,需要昂起头来,才能对上骆羽的眼睛。

乍一看,骆羽的外表与强不沾边,他不是乖顺的小绵羊,却也没有猛兽的攻击性,王志本不该被他吸引,可是在迎上他坚毅的目光时,在闻到他身上清幽的香味时,他的心神恍惚了。

他明显的感觉到自己被吸引,好似磁铁对铁的作用,他没顺从这种吸引力,而是屈从于由经历总结的经验,一般人也总结出来了的经验,反而更加急迫的想要撕开骆羽的伪装。

就像很多人一样他也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即便他一直标榜自己人格独立,强调自己桀骜不驯,与顺民不同。

骆羽不记得自己见过他,从表情就能看出来,他不是非得听他亲口承认,主动的告诉他。

“几年前了,那时你还是个不起眼的小明星,施伯卿带你出来参加耿卓撺的饭局,方城中和何凯平也在……”他自信骆羽能想起来。

骆羽的脑海里没有立刻浮现出他的模样,按照他给的提示,回忆起当时的场景,终于想起了他。

过了四五年,他的脸几乎没有变化,能欺骗肉眼凡胎,连时间都能欺骗,他的年纪应该与骆羽差不多,骆羽居然以为他就是个大点的男孩。

那时他是方城中的男伴,与方城中亲热黏糊,现在与施伯卿在一起,骆羽为施伯卿有点担心。

蛇鼠一窝,他想必也不是什么好人,施伯卿可不要被他算计了。

骆羽心念电转间,王志抬起一只手伸进他的西服外套里,抚摸他的胸膛,触到他坚硬的胸肌,指尖的细胞随之跳起了欢快的舞蹈,好似被汹涌的浪潮席卷的岸礁,其实更像色狼捕获到了满意的猎物,正摩拳擦掌。

“你深藏不露啊!”王志挑挑眉,用兴奋的语气说着,骆羽嫌恶的打开他的手。

“你应该记起来了吧?”王志向前一步,几乎抵到了骆羽高挺的鼻子,骆羽向后一步,他再向前,紧追不舍。

“那晚回去后,有没有觉得不太一样?有没有与施伯卿干柴烈火大干一场?”王志扬起嘴角,不怀好意的笑着。

骆羽皱起眉头思索其中的联系,迫于他近在眉睫的压力先转了个身,离远了一些。

“不用猜了,我直接告诉你吧!”他不无骄傲的说道:“那药是我下的。我还能向你透露,贺阗下的药也是我给的。”说完哈哈笑了两声。

“你神经病啊!”骆羽斥道。

刚开始时,他跟个未经世事的男孩似的,笑的人畜无害;之后像个养尊处优的豪门公子一样,漫不经心;这会儿又恬不知耻的自爆恶行,不知打的什么主意,翻脸比翻书还快,骆羽极度怀疑他精神不正常。

“你从我的话里就得出这样一个结论?”他讥笑道,然后脱下西服外套,扔在水池上,再解衬衫上的袖扣。

他屈从于喷涌而出的欲望,即便面前的猎物不及以往任何一个聪明,不过,那又怎样,做个领路人又何妨,感觉还挺新鲜。

“方城中和整个耿氏是通过我才发展壮大的。现在,施伯卿也要通过我才能站稳脚跟,你明白其中的关系了吧?他们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你,他们给不了你的,我也能给你。”

“你们搞潜规则的,说来说去都是这几句台词,能不能有点创意!”骆羽厌烦的吐槽道。

“若不是你太笨,用得着我多说?”王志反唇相讥,随之向前两步,抱住骆羽的纤腰一把拉了过来,“一直被人压在下面,想不想试试在上面?”

骆羽苦笑了笑。

这些玩弄规则和受规则摆布的人,不把人当人,心思险恶,手段残忍,居然一个个的都如此的单纯,以为人人都会觍着脸迎合他们,能轻而易举的收服每个人。

面前的人虽然也一样,但骆羽无法把他与那些人联想在一起,他很脆弱,就像一根小小的手指饼干,骆羽能轻松的把他捏成两段。

这是一种混杂了暴戾因素的认知。

“心里有没有委屈,有没有不甘,想不想发泄一下?”专门为骆羽量身打造的台词,王志娇俏的笑了笑,显得愈发脆弱,不堪一击。

骆羽回道:“没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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