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笨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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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施伯卿凛凛然的回道:“谁说这种话,你去找他,要打要骂随便你,你跟我置什么气?”

骆羽摇摇头,“你走吧!让我静一静。”

施伯卿气呼呼的道:“所以我之前说了那么多都白说了?”

“我不想跟你吵架,你不要逼我!”

“我逼你?”施伯卿气得脸色铁青,“我只是想陪你分担,怎么成了是在逼你?嗯?呵呵!”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你把我带去房间的,中间,我确实有逼过你,可后来也是你主动找上的我,你没忘记吧?在法国的时候,是你主动进的我房间,主动吻的我。”

“我那么爱你,卑微的爱着你,甚至愿意豁出性命,可你呢?有没有一次回应过我对你的爱?对我挥之则来,呼之即去,你当我施伯卿是什么?”

“说我自以为是,那你对我是不是太冷漠了?”施伯卿在说这些话时委屈得像个小媳妇。

“你说我冷漠?”骆羽惊疑的道。

施伯卿意识到骆羽的态度不对,马上解释说:“只是有一点。”

骆羽可没管他是什么情况,张口就问:“你是不是在我背后这样吐槽过我?”

比如说贺阗。

施伯卿从未这样做过,因而十分惊讶,“你见过我吐槽你吗?你为什么总是怀疑我,不相信我!”

骆羽扶额,“那么就是我在你们眼里都是这样,冷漠、不信任,或许还不值得被爱!”

施伯卿简直快要疯了。

“我都快要疯了。我有说过你不值得被爱吗?你不值得被爱,我会这么爱你?你今天为什么一直钻牛角尖?是不是不把我逼疯就不甘心?”施伯卿气得踢了一脚书桌旁的落地灯,那灯倒在地上,哐哐当当的打了几个滚。

在他疯了之前,骆羽先一步已经疯了。在台灯落地的那一瞬间,随着那一声哐当声,那仅存的一根维系骆羽理智的丝线便断了。

他一把掀翻身旁一个两米多高、一米多宽的书柜,说道:“就你会砸东西!就只许你们指责我!”

随着书柜被掀翻,里面的陈设摆件和各类书籍碎的碎、翻掉的翻掉,原本就狼藉的地面变得越加狼藉。

只是掀翻一个书柜,骆羽还未过瘾,他去到书桌旁把上面的文件和电脑都给打翻了。

让这早就破碎不堪的世界彻底毁灭吧,他耳边有个声音在这样说。

看着那些被他掀翻的东西被摔得七零八碎,他产生一种变态的快感,好似本来就应该这样。

直到把所有不能喘气的东西都给摔烂了,他站在这办公室的中间,一堆残渣上面,环顾四周,瞬间惊呆了。

他不应该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他又开始无比的后悔。

外面的人听到俩人吵架的声音,便都围到在门外偷听,都没敢进来劝架,等到里面翻箱倒柜的声音停下,只有严惜真一个人推开门进来看看情况。

“骆羽,施总,你们俩怎么啦?为什么吵架呀?”他战战兢兢的问道。

施伯卿已经气得七窍生烟了,“是我错了我就不应该回来!”说着,他踩着满地碎片从骆羽身边走过。

“我只是想……静一静!”骆羽无声的怒吼着,声音小得只有他自己能听见,随之眼泪悄悄落下。

严惜真在门边拦住施伯卿说:“骆羽肯定不是有意跟你吵架的,他只是心里太难过了,让他静一静,静一静就好了。”

“我理解的,可他跟我吵架并不是因为他心里难过,追根究底是因为他不爱我,从来没有爱过我!”施伯卿回道。

骆羽的回过头去,看到的只有他毅然决然离开的身影。

骆羽想起那天杨毫哭着向他提出分手,他觉得他可能也不会再回来了。

他不想这样,结果变成这样,用一句流行的话说就是,都是他自己作的。

他作掉了自己的幸福,一次又一次,就像是中了无法打破的魔咒。

斜阳完全落下,城市被灯火点亮,将夜晚的天空都渲染成透着死气的粉红色,办公室里没开灯,他来到窗边,眼睛里透不进一点光。

严惜真跟着施伯卿出去,来到电梯间。他想帮骆羽说说好话,却让施伯卿的误会更深。

“其实……其实在你到这里之前,骆羽就才跟雄哥吵过一架,还差点动手了。他心情不好,其实就是想静一静。”严惜真弱弱的说,随即屁股上被徐一雄拍了一巴掌。

“徐一雄?他俩吵什么?”施伯卿不解的问道。

“其实……其实也没什么……”严惜真吞吞吐吐的。

施伯卿不耐烦,背过身去,直接问徐一雄,“你和他吵什么?”

徐一雄轻描淡写的道:“因为骆家昌,我触到他的雷区了。”说着瞥了一眼那坑夫的玩意。

“是嘛!”施伯卿心想原来他不仅跟自己吵了,便不是在针对自己,但这不足以平息施伯卿的怒气。电梯到了,叮咚一声打开后,他便走了进去。

“在机场,他遭到记者的围堵,不得已来的公司,一路上没少遭到记者的骚扰,想必也是导致他心情不好的原因。”徐一雄冷静的分析着,听着就像在甩锅。

底下那帮人确实可恶,对着施伯卿都敢口出恶语,对着骆羽还不更加肆无忌惮,野种、贱女人,听着这种话,心情能好才怪。

施伯卿没说话,心里在默默的掂量着。

到了楼下,那帮人一看到有人下来,马上围了过来。

“施总您这是特地来看骆羽的吗?他现在情况怎么样?”

无数只话筒伸过来,要往施伯卿的嘴里塞,施伯卿很是火大,“你们觉得他能怎么样?被骂了还能心情愉悦?”

施伯卿这样回复,心里马上意识到了什么。

随着享时光实力的壮大,公司的规模扩大了不止一倍。原先办公楼只有两层,现在整栋楼都被他们包下来了,外观也跟着重新整修过,满挂奢华玉石的墙面,巨大的霓虹灯箱,无不在彰显享时光的辉煌。

在这辉煌的建筑顶端,却有一个黑色的身影伫立在窗前,遥望着远方,形神落寞。

施伯卿下意识的仰头望了望,望到那身影,心里一沉。

骆羽此刻比任何时候都需要他,他怎么能放任他一个人呆着呢?

他油然生出一种感觉,仿佛他再不回去很快便会完全失去骆羽。他只是生气而已,没有想离开或者失去骆羽。

“马上给冯俊打电话,让他看着骆羽。”施伯卿抓住徐一雄的衣领慌张的说道,随即一个人跑回大楼。

来到电梯间,之前乘坐下来的电梯似乎在等着他回来,一直没动,他摁摁钮打开,进去后,再摁楼层数字,手都在抖。

“一定一定不要有事!”他默默祈祷着,额头上都沁出了汗。

徐一雄得到老板的命令正要给冯俊打电话,几个记者拖着他问发生了什么事。

“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呢,怎么回答你们?”徐一雄不耐烦的道。

“那之前施总在楼上发生了什么,这您总知道吧!跟我们可以说说呗!”记者们又说。

“你们烦不烦啊!我还要打电话呢!”徐一雄甩开他们,嘴里还在抱怨,“问问问问,一直问,让我电话都打不了,不是在害我挨骂嘛!”

若是骆羽因为他晚打的一通电话发生点什么,就不是挨骂那么简单了。

施伯卿来到楼上时,冯俊才接到电话。还没来得及听徐一雄说什么,施伯卿脚步踉踉跄跄的跑过来,冯俊奇怪的问了一声,施伯卿没回答,冷冷的瞥了他一眼。

骆羽的办公室还是经受了四级地震的样子,骆羽站在那一片废墟上,遥望着窗外,身影单薄得像是一阵青烟,会像青烟一样飘飘然消失不见。

施伯卿来到门边,看到他,大气都不敢喘,立即奔过去抱住他。

“小羽……”就像是失而复得,施伯卿高兴得连话都说不灵清了。

“施伯卿?”背对着施伯卿的骆羽问道。

施伯卿回道:“是我!”随之便听到骆羽呜咽的哭声。

“我只是想静一静。”骆羽哭着解释。

“我知道了!”施伯卿把头贴在骆羽的颈边,留恋的蹭了蹭,“我知道了,我是一个连静一静三个字都听不懂的笨蛋,你原谅我吧!”

“你不是笨蛋,我才是。我是个把握不住幸福的笨蛋!”骆羽说着,回过身去,扑进施伯卿怀里痛哭。

与卫丞琳拍的姐弟恋电影里有一句话,“能把握住当下的幸福,就能把握住命运。”换成一句老话来说,也许就是知足常乐。

骆羽这次不会再让幸福溜走了。

看到他俩抱在一起,冯俊终于明白自己与施伯卿真正的差距在哪里,也明白了自己给不了骆羽幸福。

徐一雄他们回来之后,他俩还腻腻歪歪的抱在一起,徐一雄他们便如蒙大赦好不欢喜。

骆羽的家回不了,这回施伯卿邀请他去自己家,他便爽快的答应了,施伯卿做梦都没想到,在看到他点头的那一刻,便暗暗想着回去后要大战他三百回合。

在另一边,吃过早晚饭的贺阗两人还在不知疲倦的做着运动。黑客黑掉几个大热的网红主播的账号和一些户外广告屏的端口,进行实况转播。

转播的画面应该是把摄像头隐藏在餐车里偷拍的,画面的一角还被餐车的挡住了,虽然没有声音,但画质还算清晰,已经很刺激了,任谁看了都会脸红心跳,血脉喷张。

上面有显示时间,被迫看小电影的人们都知道就是此时此刻,里面的两人却浑然未觉。

看的人,一边谩骂里面的两人不要脸、转播的人缺德,一边偷摸的又瞄了一眼。一些有这种特殊癖好的人,生怕它下一秒就被和谐,赶忙录制存盘。

那些技术达人通过画面上半张侧脸,很快找出除贺阗之外那人的身份。

XX公司副总,年龄几何,已婚,家里有儿有女。

出轨、性N待、潜规则,还是实况转播,不容抵赖。这些内容,在整个华国直接炸开了。

可以参考以前的大公司高层爆出性丑闻的案例,会是什么样的结果。这次这个牵涉到其中的那家公司,更不会有好果子吃。

资本间的游戏就是这样,除了比谁人面更广、更有钱,比较这些硬性条件,就是比谁更心狠手辣。实况转播刚出来那会儿,施怀仁便已知道自己输给了他那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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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尔德说的:人生就是一件蠢事追着另一件蠢事,爱情则是两个蠢东西追来追去。施伯卿,你已经具备了拥有爱情的条件了。

施伯卿:王之藐视。

有一本一定会很刺激的小说,叫《丑陋的欲望》大家可以去我专栏收藏。

严惜真眨眨眼:怎么刺激呀?

渣作:你应该问哪方面刺激,是心里层面还是身体层面。

严惜真叉腰:你个呆瓜,我问的不就是这个意思嘛!

渣作举手投降:为了不被和谐,我只能说,你一定会身心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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