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皇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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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渣攻的弟弟");

杨文卿脸色略差,

所以,讨厌男人那些话是骗他的?

又或者,

这人对燕景涵来说很特别?

杨文卿掐了掐眉心,徐岚还在大理寺,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而且,就算燕景涵不讨厌男人,也跟自己没关系。

只是想起他那晚嫌弃自己的样子,有点不爽罢了。

燕景涵见不到,

杨文卿又问能不能见元福,

但守卫死活不让他进。

就在杨文卿无可奈何时,

一声呵斥直接把守卫吓的一激灵。

“大胆!”元福带着一队禁卫,

走了过来。

守卫原以为元福是在说杨文卿,

还没回过神,

膝弯直接被禁卫踹了衣角,惯性跪下,

刚好趴到了元福脚边。

守卫不明状况,但也知道这时候先认错再说:“小人罪该万死,还望公公恕罪。”

“你也知道自己罪该万死?”元福厉声训斥道,

“也不睁开你的狗眼看看你拦的是谁!公子体弱,

若是因为你将其拒之门外而受寒病发,

纵你有十颗脑袋也担待不起!”

守卫身形一僵,

所以元福是专门为杨文卿来的?能让大内总管亲自出面,难不成……杨文卿跟皇上的事儿时真的?!

完了完了。

守卫越想越觉得脖子发凉,

疯狂磕头:“是小人眼拙,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公公赎罪!”说着,还转身去朝杨文卿磕头,

“公子恕罪!公子就当小人方才放了个屁!绝对不要放在心上!”

守卫声音颤抖,尾音都在飘,杨文卿虽然不喜欢这个守卫,觉得他太轴,丝毫不知变通,但他也没做出什么离谱的错事:“你也是遵照宫规,无妨。”

“怎么无妨?”元福担忧看着杨文卿,“若不是那小贱人嘟嘟哝哝,老奴还不知道公子竟在门口等了这么久!”

杨文卿茫然:“小贱人?”

“一个仗着与公子有几分相似,便忘了自己身份的玩意儿,”元福将怀里的手炉递给杨文卿,做了个请的姿势,“今夜不少大臣聚集文宣阁商议徐侍郎之事,大理寺卿也在,不方便安排马车,劳烦公子徒步了。”

如今徐岚落难,案情了解之前,杨文卿本应在丞相府软禁,若是突然出现在皇宫,还坐着马车,只会落人口实,而且会对徐岚不利。

“公公费心了。”杨文卿冲元福浅笑了声。

“应该的。”元福笑着说完,扭头又冲守卫厉声道,“今夜公子进宫之事,不得对旁人提起,否则割了你的舌头。”

守卫连连应声,并磕了好几个响头,都磕出回声儿了。

等元福和杨文卿走后,守卫一屁股瘫在地上,良久都没缓过劲。

元福与杨文卿走的是小道,基本遇不上什么人,说话也无需太顾忌。

“老奴没想到,公子会漏夜来找皇上。”元福温和道。

“这不是走投无路了么。”杨文卿苦笑,“就是不知皇上会不会听我说。”

“若是直接说,确会如此。”元福无奈摇了摇头,“公子出狱之后,想必听了不少皇上乖戾暴虐,为所欲为随心所欲的传言。“

杨文卿嗯了声,但并不知道元福为何突然说这个。

元福脚步缓了下来,怕杨文卿走的太累,伸手扶住了他:“那公子觉得,皇上乖戾吗?”

杨文卿面露难色,元福笑道:“大可直说。”

杨文卿小声道:“有那么一点点。”

脾气与之前大相径庭,绝对是乖戾的。

元福并没觉得意外,又问:“那暴虐呢?”

“这……”虽然大家都很怕燕景涵,可是,“似乎并未觉得。”

元福笑着认真道:“那是因为公子回来了,皇上有了顾忌,也就有了人情味儿,没之前那么残暴了。”

杨文卿一愣,茫然:“此言何意?”

“外面那些传闻,当朝砍杀进谏言官;断了闯入寝殿宫女的双足;徒手挖了当下大理寺卿的右目;如此种种,全部都是真的。”元福看着杨文卿眉头皱起,沉声道,“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公子。”

杨文卿不明白:“与我何干?”

“因为皇上要用他自己的命与名声为赌注,还公子一个千秋万代。”元福音调有些发颤,看向杨文卿的眼神里满是心疼。

杨文卿攥住手炉的力道一紧,心沉了下去:“公公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难道说,燕景涵是为了他才夺位的吗?

这不可能,他对燕景涵虽好,但绝没有能让燕景涵做到如此地步的程度。

“你得懂!有些话,皇上不说,但经此一事,老奴觉得必须要说清楚才行。”元福摆手,跟随在他们身后的禁卫自动退远。

“皇上心悦公子足足七年,十二岁初见,痴心萌动,十五岁便倾心不改,”元福愤恨道,“可当时,皇上不被先帝看重,先帝随时都想杀了他,他不敢说,他觉得自己配不上公子。所以,每次公子与他同行,他都会刻意避着与公子亲昵,尤其是梁王在场时,他更是不敢僭越。”

杨文卿感觉自己脑子乱掉了:“可他分明跟我说,说他不喜欢男人,觉得男人恶心。”

元福有些激动,焦急解释道:“那是因为,当时梁王对公子穷追猛打,公子又并未拒绝梁王,外加先帝突然赐婚,皇上不敢再纠缠您!他那句恶心,是对他自己说的!他想让他自己放弃,所以才那么说!”

杨文卿一时语塞,所以他一开始就误会了吗?

燕景涵竟然喜欢了他这么久,他却毫无察觉。

“愿本,皇上想再也不与公子纠缠,自此两清,可是,”元福咬牙愠怒道,“业陵一事把公子逼入了死局,接到业陵被围,公子几次毒发,快熬不过那年开春的消息后,皇上整整三日未眠,滴水未进,就那么坐在窗前,整个人疯了一样。”

杨文卿喉头一更:“他其实……不必如此的。”

“有必要!”元福很少对杨文卿大声说话,但此刻根本忍不住,“公子年少安康,父慈子爱,风光无限,京城所有人都视公子为楷模标杆,就算是落难,也有徐侍郎,韩冰将军以及徐丞相来帮你说话,有那么多人不顾自身安危,也要为公子出头。”元福眼眶微红,声音发哑,“老奴说句不好听的,入狱之前,公子这辈子比大多数人过的都好,都幸福,也都幸运。”

“可皇上呢?”元福抹了下眼角,“静安帝被先皇逼宫时,祸水东引,用一道传位圣旨将刚满四岁的皇上与皇上的命绑了起来。圣旨上故意写立皇上为新帝,并将圣旨交给了当时的陆丞相,只是为了让先帝心有忌惮,但又碍于陆丞相的地位,不敢对皇上动手。可是,不杀不代表不为难,皇上还那么小,直接被派去守陵,整整八年不见天日!八年啊!”

元福越说越难受:“生父拿他做筹码,亲长兄一心杀他,二哥又眼睁睁看着他几番游走生死,无动于衷

,就连宫人也看不起他,只有公子!”元福看着杨文卿,那视线滚烫到直接渗入了杨文卿心底,“公子愿意舍弃得胜归来的奖赏,让他避免再去守陵。公子愿意陪他说笑,会帮他教训欺负他的人,他生病了,公子也会关心他。”

杨文卿皱眉:“别说了。”

他一直觉得,自己不过是随便做了点什么事,就算换了别人,他也会那么做,他不知道这些会成为燕景涵的精神支柱,燕景涵的看重,让他承受不起,甚至有些怕。

元福话语里带着鼻音:“得说。”

“对公子而言,有父亲,有徐丞相,有好友,有所爱。”元福深吸了口气,强行平静情绪,“可对皇上来说,只有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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