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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昏君成了万人迷[穿书]");

其实那日殷怀听到了柳泽和殷誉北的谈话后,

这几日便一直心神不宁,总觉得要出事。

西南大旱的事一直没有解决,

官吏****,拔的银子一关又一关的发下去,根本没有一星半点到灾民手里。

下面的人隐瞒消息,只对上禀报一切如常,灾民有序。

毕竟是天高皇帝远的地方。

最后果然如他所预料的一般,最坏的情况还是发生了。

蘅洲灾民**频发,打着起义的名号,已经有越来越壮大的趋势。

想到这里殷怀叹了口气,

他在朝堂上实在没什么话语权,那些官员打定主意将他当傻子蒙骗,

一口咬定无事发生,

自己也不能拿他们怎么办。

唯一可能性就是微服私访,

亲自去抓现行。

到底还是当了一回皇帝,自己虽然只是个野路子皇帝,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跑路了,但是只要自己在位一天,自然也会努力对得起这个身份。

这就是社畜人的敬业。

但是他不打算自己一个人单独去,还得再拉一个人下水。

“朕打算微服出巡,

去那衡州地儿看一看,

国师大人可愿同去。”

殷怀大剌剌的在释无机的面前坐下,目光灼灼的盯着他,

他并非无缘无故说这话,

而是因为那边流民**,自己这个皇帝的名声本来就不是很好。

恐怕打皇帝招牌去那安抚民心都不管用,说不定臭鸡蛋烂叶子都要往自己脸上扔。

所以想如果到了那事情不妙,

干脆把释无机推出来算了,那群人肯定不敢造次。

释无机垂手添上菩提香,将小勺轻轻搁在银台上,又抬了抬眼。

只见他目光淡然,面色沉静,“我不能久离明镜台,谢圣上抬爱。”

殷怀绷着脸有些不高兴了,释无机也太不给自己面子了。

可对他现下又不能威逼,只能利诱。

于是他只能语重心长的劝道:“国师就是要多出来走走,外面的世界很美好,山里的日子很枯燥,你师父肯定是怕你被花花世界迷了眼,才不愿意让你出去。”

“........”

“无机啊,你我多年相识情谊,怎么能够忍心拒绝。”

“........”

一旁的平喜面皮子抖了又抖,陛下,不愧是你。

释无机目光落在搭在自己肩上的手,神情微微一动,然后再掀起眼帘,淡淡沉静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殷怀厚着脸皮,“反正你不准走,就是你走了朕也要去明镜台上把你抓下来。”

他这番话说的实在没底气,但是胜在表情到位。

见释无机依旧没什么反应。

殷怀又在他衣服上揩了揩手,揩的理直气壮。

说了那么多,见释无机依旧没有开口,于是他绝对拿出最后一招。

只见他垂下眼,从旁边人的角度看去,倒看上去有些可怜。

“朕只是想着国师心怀苍生,必然不会见到百姓受苦....”

他说这话还藏着什么别的意味,余光睨着释无机的神情。

他知道释无机肯定不会放任不理,不然不会暗中派人告知他此事。

过了好半晌,释无机终于动了动神情,他将手中经书搁下,看着殷怀,只简短的回答了一个字。

“好。”

既然是微服出巡,自然不能太过张扬,不可能昭告天下说“朕要出宫逮人了,你们都给朕警醒点”。

所以这件事殷怀并没有告诉任何人,对外只说称病。

殷太后对此也不以为意,毕竟在朝上有他没他没什么区别。

况且之前殷怀一病就是十天半个月的不见人,所以倒也不会有人生疑。

但因为上次被刺杀的事,殷怀对自己的人身安全十分担忧,这次说的是微服出巡,可他恨不得把整个宫的禁卫给带上,幸好被平喜给阻止了。

“陛下,你是微服出访....这样可能不太妥当。”

殷怀叹了口气,他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可是明白归明白,问题是他怕死,特别怕死。

于是他忧心忡忡的问重苍,看着他的身板,“你的武艺练得如何?能够保护得了朕吗?”

重苍抿了抿唇,沉声道:“属下会拼死保护陛下。”

殷怀大为感动:“好,朕相信你。”心里却还是在默默盘算,要不要多带几个死侍。

平喜酸溜溜的挤进来,“我也会!我为陛下生为陛下死!”

殷怀笑眯眯的拍了拍他的脸,“死就算了。朕还有个艰巨的任务要委托你,事成了大内总管这个职位就是你的了。”

平喜顿时两眼放光,一拍小胸脯,“陛下尽管吩咐。”

“此次朕微服出巡,还需要一个人待在宫内替朕周旋。”

平喜身为他身边跟着的公公,在宫中存在感实在过高,就连殷太后也注意到了他,如果他也不在了,肯定会引起大家的疑心。

平喜一听要升职,立刻像打了鸡血,“奴才保证完成任务。”

一路上殷怀是随着释无机出宫的马车溜出的宫,他看着身后渐行渐远的皇宫,心中跃跃欲试,看什么都觉得新奇。

这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远离了的皇宫。

他这是算跑路了吗?

可一看周围杵着的人,又顿时泄了气。

放下心思后他又环顾了一下四周,虽然在他看来这只是普通的马车,布置也比起他常见的要朴素不少,雪白帷幔落下。充斥着淡淡的菩提清香,可明镜台的人却称呼为神辇。

殷怀背靠着软榻,给自己剥着橘子,见释无机双眼紧阖,端坐在一旁,手里捏着一卷经书,微微阖眼,面色无悲无喜。

他了个哈欠,觉得有些百无聊赖。

于是掀开帷幕问外面骑着马亦步亦趋的重苍,“还有多久到?”

“还有半天左右的路程,陛下是乏了吗?还请稍微忍耐一下,前方不远处就是驿站了,我们会在那里歇息片刻。”

驿站处有不少路过的商客,人流络绎不绝,门口栓了不少马匹,还有专人在帮忙喂草。

马车一停殷怀便迫不及待的下了车,他穿着月白色便装,头顶戴着雪白帷帽,看不清面容。

身后的释无机脸上带着银面具,只留出半张脸,跟着他的只有一位神侍,也是做寻常打扮。

重苍倒没什么遮掩,毕竟也没什么人知道他是谁。

叫了几大碗茶和几张麻饼,殷怀便尖起耳朵去听隔壁桌的议论声。

“听说上面那位又病了。”

“要死就死个痛快,磨磨唧唧的。”

重苍脸色冷凝,殷怀连忙按住了他的手,然后拍了拍,摇摇头。

他心里有些感慨,看来自己的名声确实不太好听,

而这时另一边的皇宫里,平喜蹲坐在龙鸾殿前的台阶下,心里美滋滋的盘算着自己升官后要买的大房子,正在他越想越开心时,远远地就看见了前方出现了一道玄色身影。

“.....誉王殿下。”他连忙站了起来,跑到他跟前讪笑了几声,“怎么今日想起进宫了啊。”

殷誉北冷冷的视线扫过他的脸庞,“听说陛下又病了?”

“确实如此,国师大人说要静养,现如今实在见不了人。”

殷誉北拧了拧眉,沉着脸问道:“不是说国师已经治好了吗

“这.....”平喜眼神开始左右躲闪,“.....奴才也不知道,反正陛下就是突然病了。”

看殷誉北沉默不语,他心中又灵机一动,为了加大渲染突出自己话的真实性,开始胡言乱语,“陛下还吐血了,真的,誉王殿下你是没看见,陛下还疼的死去活来。”

话音刚落,他还来不及反应,就察觉到旁边有人掠过,一脚踹开了龙鸾殿的大门。

平喜见状脸色惨白,他哪里想得到殷誉北会如此大胆,也没想到他会跑来看皇上。

毕竟皇上已经走了快两日了,并没有什么人过问他的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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