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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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呢叫排寨,河对岸是矮寨,矮寨后面有个山清水秀的马蹄坡,翻坡而过则是夯吾寨,而我们这三天要游览的,则是排寨和矮寨,我们将领略苗族独有的人文风情,稍后我将详细介绍。在此之前,各位朋友们,友情提示,再三提醒,特别警告,严正声明,山那边的夯吾寨属于苗族中的生苗,千万不可以去……”

我信你个鬼,你个老太婆子坏得很!

何久不以为然地撇撇嘴,如果可以把生苗变成熟苗,那自己不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去看香香了?目光瞥向远处的马蹄坡,耳畔似乎隐隐有熟悉的歌声传来,还是如黄鹂般悦耳动听。

——是你在唱歌么?

——好久不见了,你,还好么?

“这坠饰好好看哦,何久,给我一千,我要买!”

说话的是何久追了三年的女孩,叫王静怡,其父经商,家财万贯。身材火辣,面容姣好的她身边自然不乏追求者。对于何久这种无相貌无身材无家境的三无产品,根本入不了她的法眼,所以,她也压根没指望他有这个能力买。而她能够答应出来,固然有闺蜜张凤燕的功劳,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陈默。

何久下意识地咕哝一声:“什么玩意儿要这么多钱?”

“连这点钱都舍不得,还想泡我?”轻蔑的眼神一瞟而过,而说话间,陈默已经付了钱,将坠饰递到了她的手中。

“看看人家。”王静怡露出满意的笑容。

“我们去那边看看。”陈默淡淡一笑,眼神在她裸露的大腿上快速扫过,揽向她的细腰。王静怡微微一笑,任由他搂着,头往他肩膀上轻轻一靠,两人亲密的走向店铺。转身离去之时,陈默偷偷冲着何久伸出了中指。

“他抢了你的马子耶!”一旁的张凤燕显得幸灾乐祸。这是她愿意看到的一幕,叫陈默出来,这是她的目的。

“随便!妆化得跟猴屁股似的,怎比得了她?”

“谁?”张凤燕突然紧张起来。

“说的是你。你比她好看多了。”

明显的睁着眼睛说瞎话,自己有几斤几两她是清楚的。张凤燕见他痴痴地望着远方,心里暗下决定,谁也别想跟我抢,20多年的青梅竹马,不是谁说抢就能抢的。但眼下,要断了何久对静怡的念想,就必须让陈默尽快的跟王静怡去床上打扑克。

她凑在他的耳边嘀咕了一声:“看起来这两人更配哦。”

“一个富二代,一个外科主任,哪里配了!”何久压着火气瞥了一眼张凤燕。

“别瞎折腾了,你俩不配。算我吃亏点,喜欢我吧。”张凤燕似笑非笑地注视着他。

这女人不止多嘴,还多情,不,是滥情!何久白了她一眼,懒得搭理。父母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居然喜欢上这类型女孩。喜欢你就喜欢吧,特么的还得让我喜欢。这喜欢一个人是可以强迫的么!何久心里不满,可嘴上不说,这次能够约她出来玩,最主要的原因还在于她是王静怡的闺蜜,能够将王静怡约出来,她还是有功劳的。

“是不是你在静怡面前说了我什么坏话?”

“还用得着我说吗?看看静静,要肉有肉,有模有样,使不完的金银,穿不尽的绫罗。再看看你,满脸横肉,膀粗肚大,一副穷酸相,也只有我能看上你!”

“感谢你祖宗十八代!”何久气到不行,偏偏又无力反驳。自己可不正是她说的这副猪八戒似的模样么!

思绪盘根错节中,终于挨到导游说自由活动,何久便如笼中之鸟,扑腾了出去,其他三位好友刚想转身找寻,他早已不知去向。

青山绿水,游人如织,街铺如麻,商业气息似乎早已掩盖过了风土人情。何久直摇头,到处都是买买买,哪哪都一样,早知如此,便不来了,在ktv喝喝酒不香么,跑这里来看哪门子风景!

望着远处葱郁的青山,他熟门熟路的穿过排寨,随着游船来到矮寨,不走大路专挑捷径,若不是穿着体恤衫,还真以为他是苗族的小伙子。

也是,都已经来过十八次了,能不熟么?再说了,这段时间,自己虽没有时间来看她,可是他的心却一直留在夯吾寨。然而,让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一去,非同往日,却是恶梦的开始。

故事还得从今年的三月份,也是何久最后一次与香香见面之后说起——

夯吾寨里有个名叫余仰香香的姑娘,今年十八,当真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余仰香香长得肤白貌美,生得那叫一个国色天香,她犹如一朵绚烂的花朵静静地绽放在这片密林深处。

夯吾寨里的男子都爱慕她,却无人能得到一丝垂青。余仰香香酒量很大,自己酿的纯糯米酒,一个人喝个两三斤脸不红气不喘,而寨子里能喝的男子最多只不过一斤,多一两便醉。倒不是男子们酒量不好,实在是余仰香香酿的米酒后劲太大,非一般人所能受也。

余仰香香的箭术也很好,刀法精湛,她经常和她阿爹余当宝香去山上打猎。有天回来后,余仰香香有点不正常,时常走神,经常一个人喝酒。阿爹只道是姑娘心里有什么事了,也不好问,也便随她去了,想着过几天兴许就会好的。

可日复一日,不见好转。她爹开始急了,赶紧请了苗王田大金来。金爷听了来意,哈哈大笑,定是你家姑娘碰到了心仪的男子,开始犯相思呢。余当宝香恍然大悟,放下担忧,日常劳作。

如此这般,日复一日。余仰香香一如既往跟着阿爹上山,闲暇时照样和同伴们笑闹,可眼角眉梢,总是带着点点惆怅。

和她玩得好的姐妹阿莎抿嘴偷笑:“香妹是不是有心上人了呀?”

余仰香香长叹一口气:“不知怎的,总觉得心里缺了什么东西。”

阿莎忍不住捧腹:“心给了别人了,当然缺了啦。”

余仰香香摇摇头,轻轻地吐了一句:“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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