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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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莎笑道:“都写脸上了,还说不是呢。原来香妹想男人了。”

“让你取笑,看人家不撕烂你的嘴!”

正值青春年少,两人嘻嘻哈哈一阵,就把这事给忘了。可第二天,余仰香香独自一人上山后当天却没有回来。阿莎来找她玩耍,看到余当宝香的样子很严肃,她觉得有点怕,哪里还敢问,只得乖乖的回家。

过了三天,余仰香香才回来,很高兴地找到姐妹,邀她一起下水游泳去。

阿莎很好奇,问她碰到了什么事情,余仰香香很神秘,一脸带笑,却不言语。

“定是你找情郎去了,睡觉了吧?”姐妹一脸坏笑。

余仰香香仍是笑而不语。被追问得急了,跺了跺脚,轻笑一声:“不要瞎想了,才不是你想的那样呢。”

不是会情郎,那究竟什么事情让她这么高兴?阿莎实在不解,却也实在问不出什么来,只能悻悻然作罢。

夯吾寨的日子简单,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可余仰香香的变化,却让人目瞪口呆。

最先发现的,是阿莎。此时,余仰香香再也不和阿爹一起上山了,却独自去了几次集市,回来后脸色一次比一次差,酒喝得一次比一次多,姐妹问她,她却不说。

又过了些时日,整个夯吾寨的人都看出来了,因为再也遮掩不住了。

余仰香香的肚子大了。

这摆明了是一出“痴心女子负心郎”的俗剧,苗王金爷勃然大怒,按照苗寨族规实行“家法”。要知道,未出嫁的姑娘,怀了孕,那可是惊天动地的事情。

姑娘家细皮嫩肉的,这一顿棍棒下去,不打死也成残废。余当宝香苦苦哀求,夯吾寨的其他苗人也纷纷下跪请求,见所有人都为她求情,金爷终于松了口,只要求余仰香香说出那汉子的名字,是哪个寨子的,就不处置她。相反,还送她到那个寨子去完婚。可余仰香香一言不发。

一旁的阿莎急得直跺脚,生怕金爷一气之下将香妹置之死地,赶紧冒死出来说话,将这事给揽下来。

金爷哼声道:“给你一月,从实招来,不然,你是知道后果的!”

待众人走后,余仰香香望着密林发呆,阿爹气从中来,突然扇了她一巴掌,怒道:“你怎做出这种不齿之事来!”

“我……没有……”

“肚子都这么大了还说没有!”

阿莎在旁劝道:“香妹,赶紧说了吧,有情人终成眷属不也很好?”

见她仍然一语不发,阿爹气得双脚跳,扬起巴掌又要打,终究是亲身女儿心头肉,粗糙的手掌停在空中到底是落不下来,长长地叹了口气。

一旁的阿莎也急了:“你倒是说呀!”

一阵沉默后,余仰香香将阿莎拉至身旁,告诉她,不是她不说,实在是她也不知道啊。

姐妹愣住了。这个答案大大出乎了她的意料,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突然一个可怕的念头闪过脑际:莫非香妹在上山途中被坏人给侮辱了?

姐妹道:“香妹,若是坏人,便把他杀了。若是好人,便嫁了,他到底是谁?你一定要说!”

余仰香香皱着眉头,只是摇头,再也不说一个字。

她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金爷的耐心也一天比一天少,他绝不会容忍一个“野种”出生在这片土地上。他开始思忖要用家法处置了。余当宝香还在为女儿求情,可余仰香香始终说不出孩子的来历,眼看着,只能等死了。

然而,转机却在这个时候出现了!

这个转机,就是隔壁寨里的神婆。她本来是去找一种药材,到了夯吾寨后,听说了这件事情,就去看了余仰香香。

一番查验后,她摇摇头,突然用很尖锐的声音质问余当宝香:“事有蹊跷!怕是没那么简单!你们在山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碰到了什么人?”

余当宝香蹲在门口抽烟,直到一袋烟都要抽完了,他才说道:“碰到了一个黑苗的人,说是来找人。我们还交谈了一会,一起喝了酒,然后我们就回寨子了。可是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啊,我们表明了是蛊苗的人,想来他也不敢招惹啊。”

神婆看了他一眼,忿忿的说道:“哼,蛊苗的人,阴沟里翻了船!我刚查验过,姑娘尚属完璧,她定是被人落了蛊魔!一个姑娘家,中了蛊魔亦能保存贞节实属不易,尔等还以为她肚大生子,真是愚蠢至极!”

余当宝香松了口气,喃喃自语道:“那就好,那就好……”

神婆怒道:“好什么!三月之后,姑娘必然腹胀爆裂而死!你们真是蠢到了极点!”

听的人,没有一个不惊讶的。余仰香香身为蛊苗的人,怎会如此大意被人落蛊呢?再说了,如果落蛊者是那黑苗的男子,他们是从何处得知蛊魔的落法呢?要知道,下蛊必须要有蛊虫,黑苗男子的蛊虫又是从何而来的呢?

大家百思不得其解。

只见金爷挥挥手,冲着武王马大年道:“事不迟疑,再若拖延,香香必性命不保。派几个精壮的男子,随神婆去一趟黑苗的寨子,先别妄动,等事情弄清楚了,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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