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老奶奶的故事插曲（1 / 2）

饿肚子已经是常有的事了，平时都是饥一顿饱一顿，有时还吃了上顿没下顿。不过我不是来诉苦的，我只是来讲故事的......所以就跳过这些吧，想知道的朋友可以自己去体验。但我不建议各位这样做，一是尊重粮食，二是爱惜身体。只要做不糟蹋它们就行了，没必要为难自己。

这里虽小，人口却特别密集，所以垃圾多，可回收的自然也就多了，因此收集它们并不困难。说真的，垃圾桶里还有许多可以吃的米饭和水果，而且并没有坏掉，甚至动都没动，十分干净，这可见这里的有钱人十分奢侈。这起码能给我们这些下层人提供食物，所以我们也就不抱怨，毕竟我们也做不出什么改变来。

每天都有突如其来的呵斥和白眼，那种滋味很不爽。我这才知道，原来大邯在那种环境中长大，会抑郁也不奇怪。时间长了，我也就不在乎了，我就当是有狗在“汪汪”叫，免得自己嗔责。

那些笑话我们的人，可能有什么不劳动还能吃喝玩乐的特殊本领吧，看着比我们高大，但明明和我们差不到哪，最大的差别无非就是酒味和阔气的发型与装扮，特别没有自知之明，也可能只是他们的老爹比较好说话。嘿嘿，我就学仲人说上一句，“我只是开玩笑，哈哈哈”。

我希望大家不会是他们那种样子，如果你是那种人，我会原谅你，但请你改正。

为什么会这么说呢？因为我们遇到了一位每天都会去捡瓶子的老奶奶，他给我们讲了一段很长的故事。

“孩子们啊！年纪小小来这里荒废什么啊！”

那天，虽然是我们和老奶奶的第一次见面，也是最后一次。

仲人做事从不拖泥带水，他说话比较精炼。于是，我和大邯就让仲人把我们的经历简短地告诉了她。

听了仲人的话，她显得十分吃惊，就像是我们和她来自不同的世界或是星球，嘴里神神叨叨的，我们也没听清楚。可能是她老人家神志不太好吧，毕竟她已经很年迈了。

这位奇怪的老奶奶说话内容的条理却很清晰，除了自言自语外，一点也不含糊。我们问她为什么也会捡破烂，她才讲了出来。一讲就是一上午，我们也没办法。

“这得从我高中说起，”老奶奶开始并不想告诉我们，但看我们只是孩子，也便不怎么顾虑了，开始继续跟我们谈起了自己的故事。

“我上高中时有很多朋友。在当时啊，这种关系就叫‘闺蜜’，你们不清楚也不奇怪，这都是几十年前的事了。我的闺蜜们不怎么学习，到处乱逛，抽烟，逃课，再是打群架，什么违法校规的事都做过，到学校豪横的很，谁都不能把她们怎么样。

“可别说，她们可都是女生耶，在拉帮结派里头还是数一数二的。她们人都长得漂亮，有时不干架都能赢得过对方。实在不行的就耍怪，那时有句话叫‘一哭二闹三上吊’，灵验的很呐，她们几乎就没出过亏！所以就没人敢欺负她们，她们就算打了别人，那些人都不敢吭声，因为她们总会用这套保命，一闹，事就特别大。”

“我特别讨厌这种女生，让我吃了不少眼前亏。明明是那些女生先掐我的，最后还是我做了检讨，幸亏那时我学习好，要不然早都被开除了。”我没忍住说出了真心话来。

“注意嗷，说话小心点，放松，放松。”仲人又开始玩闹了，我顿时就没了火气。

“我以前常受男生欺负，他们仗着自己学习好，把谁都想捉弄两下。我当时不懂事，于是就跟混混们一起混起来了，果然，他们都是欺软怕硬，见我能找人就不敢理我了。”

“没说我，没说我，没说我......”我心里默念着，虚汗直流。哈哈哈，怪好笑的。

“我开始以为就这样过去了，后来才知道，真正害我的人不是旁人，正是我投靠的那些闺蜜。我很快就跟着她们学坏了，先是化妆，带美瞳，再是学怎么撩男生，最后再是开直播，转一些黑钱......”

呃，我就当我啥都没听见，让她讲就是了......

“咳咳，你们不清楚也好，反正本来就不该给你们说，省得你们笑话我。那时这些东西可多了，收入还不少。我三十之前都是靠干这行的，都不知道毁了多少好男儿，唉......

“后来，我考了个专科。虽说是个大学，但其实出来并不能找到工作。比起现在，那时找工作还算简单，可偏偏不收我们这些本科以下的。”

我不明白她说的什么专科本科，絮絮叨叨的。这使得她的大部分话都被我忘记了，很可惜不能写下来。那时我的记性已经很好了，主要还是她讲的内容杂乱。也可能是我的问题，我不能责怪别人。

不过这都不重要，全部写下来也就太多了，我得详略得当，搞明白基本内容就可以了。

“我以前走了不少弯路。我那些闺蜜大多都有家产；没有家产的，也就都会点技术，到处去打工，虽然过得不好，起码也有好工作；还有许多她爹是当官的，随便找了个乡镇就安顿下来了。

“而我啥都没有，只能做点下流的事。我开始就觉得赚钱容易，还高兴的不行，加上很多年轻人都不反对，还暗地里支持，所以这行道就越来越受欢迎。

“那些把钱和时间花在这上头的小伙子们，现在恐怕不是身败名裂，就是穷困潦倒了吧！”

我觉得她比我还啰嗦，不过我并不讨厌她，在艰苦的日子里听听故事难道不是很好吗？这位老奶奶的呼吸道上有点毛病，每说几句就咳得厉害，只可惜这附近没有能给她缓解一下的水。

“要不您就别讲了吧，反正我们知道这些也没用。您老人家还是告诉我们哪里有换废品的地方吧！”大邯这时比仲人更加看中实用，显得有点焦躁不安，也可能是出于他急着赶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