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深陷噩梦 探求传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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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挪挪已身往海边,迫切地迎接黑豆和蛋挞的到来。张枫桥见她孤身走在前去,便吩咐几人与其随行。船行进至近岸时,浅滩依旧冻得很结实。挪挪挥了挥手,让枫桥他们来破冰。可任凭他们用什么兵器去凿冰,冰面依然无法撼动。既然这样,众人就一同走了十余米,脚下的冰已渐渐没有那么坚硬了。冰层之下,水深近十米,他们越向前行,枫桥就越会担心冰面随时有可能突然断裂,他冲着走在前面的几人喊道不要再前行了。不料,几人一转身,突然脚下的冰面裂开一个大口子,几人掉入刺骨的海水之中。

谁知这几人竟大多不识水性,已经在拼命地挣扎着。很快这裂痕转向枫桥他们,他们不得不后撤几步。张枫桥心急如焚,可自己手下的人均不识水性,这怎可救人。

“船上的人,你们有谁会水性?救人要紧。快!”枫桥冲着船上的人呼喊着。

船那头的宫暮逸,他水性较好,带着几人奋不顾身跳入冰海之中。凌浩月和四名暗月弟子在水中不断地扑腾,大喊救命,身子不断地瑟瑟发抖。枫桥身旁的人指着前面不远处,冰已渐渐消散,估计他们脚下的冰也坚持不住多久了。枫桥让大家安静下来,吩咐众人分散开,轻脚慢步的上岸,更千万不可使劲跳和蹬踏。宫暮逸几人身手矫健,先将凌浩月救了上来。不过海水温度极低,又用力过猛,腿逐渐开始抽筋,不听使唤,也渐渐使不上劲。更为雪上加霜的是,暗月派的两人为了向上挣扎着呼吸,竟不断的按住宣正大夫的肩膀和头,以致于宫暮逸顿时手忙脚乱,渐渐力不从心。慕风霖见状,自己将衣物及靴鞋脱掉欲想下去救人。

“浦瑜?你水性若好,为何不早点下去救人?”

“我,我水性不太好,能救一人是一人,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张枫桥拦住了欲将跳下的慕风霖,惊呼:“这般冰冷的海水,必定是熟悉水性的才可下去,你水性不好还敢去救人!难道你还没有漂流够吗?!”

随宫暮逸跳下海的三人又将一人救起,眼看那三人已经筋疲力尽了,枫桥赶忙命大家上岸。救人的三人踉踉跄跄的上了岸,可是两名暗月弟子却渐渐沉了下去,就连宫暮逸也不见了人影。张枫桥他们冲着大海中喊去,竟没有半点回应。他想起了上次海战之时,慕风霖的离去已然令他心痛不已。刺骨的海水已经容不得他们再次下去,否则会要了更多人的性命。

张枫桥则瘫坐在一个角落里,或许从一开始便是错的。自己的命应由自己作主,可那些牺牲的弟兄们,他们的命也应由他们自己作主,而不是攥在自己手中。如果一未的只想回家,且回家的途中令自己双手沾满了无数人的鲜血,那么,就算安然的回到家也寝食难安。

张枫桥深深自责着,他已算不出这一路走来,究竟有多少人会间接的丧生在他的手中。罢了,以后无论成败与否,这都将是他们的命数。他茫然若失,神情恍惚,渐渐闯入了他的梦境。

他遍身鲜血,这血是千千万万战死沙场的宋兵的血。走着走着,他欣喜若狂,因为他看到了回家的光明之路。可是这回家的路,要踏着一个个宋兵的尸体,才能走回家。他犹豫不决,远见前面有一人还活着,他上前轻轻地扶起士兵,一息尚存的士兵满目仇恨地蔑视他。

“哼!将军,你罪恶滔天还不忏悔,双手已然沾满了我大宋士兵的鲜血。休要踩着我的头过去,要么把我杀了,要么别想过,我更不会让你全身而退!”

张枫桥惶恐至极,直倒退了两步,看向自己的双手,血淋淋的正滴着血。他拼命洗掉手上的鲜血,可是越洗越多,任凭怎么洗也洗不尽。

众人见张枫桥没了踪影,便四处寻找。众人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他,已深深睡去。挪挪关怀备至,上前轻轻拍了拍他,张枫桥这才从梦中惊醒,他的神情倒是让挪挪十分揪心。

“枫桥,你怎么了?”

他缓缓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尘土,装作若无其事。

“我没事,我,我只是打了个盹,不用担心我。”

次日,县丞府。

陆辰一早钓鱼打来满满的一篮鱼虾回县丞府。将新鲜上好的鱼虾喂给黑豆和蛋挞。挪挪满心欢喜地说道。

“陆辰,你费心了,谢谢你。”

“兄嫂,没关系,这是我应该做的。我家的蜜橘也有蛋挞这么大了,很是可爱。唉!我很想他,可惜早在三年前他就不在了。”

“陆辰,我很能理解你此刻的心情。小家伙是我们生命的一部分,然而他们生命的全部是我们。你瞧,黑豆和蛋都很可爱,你就当他们是你的猫孩子吧。”

“嗯,兄嫂你说得太对了,谢谢你。”

挪挪看着窗外冰天雪地的苏州很是心急。

“陆辰,苏州三月中旬刚过,为何那浅滩冻得那样结实?这若是下雨,可能还未到地上就已然成雪了,这如何是好?”

“放心,我观察了一下,苏州近几日是遇上了极寒天气,过两日就会好转。”

一旁的张枫桥眉开眼笑,欣喜的是想不到陆辰也如此爱猫。他好似想起了一件事情,于是严肃又低沉的话语说与二人。那便是他怀疑在宣正大夫的队伍中可能会有内奸,如若不是,榭阳湾怎么会被敌人深深的潜伏着,况且敌人的武器是那么的精良。

“眼下,我们先把内奸找出来,再去打探夜笙山的传说。”

挪挪和陆辰点点头,那他们该如何将内奸挑出来并让其自投落网。枫桥寻思良久,让陆辰把凌浩月叫来,然后让左右护法守在门外,任何人不准进来。陆辰吭了一声便出去把凌浩月找来。

“不知枫桥兄找我有何事?”

“是这样的。在咱们来到斜阳山时,起初寸步难行,除了陆辰,咱们是有目共睹。就是因为在山里面隐藏着很多辽兵。辽兵不乏有些优秀的弓箭手和弩手,着实让我们深受其害。我在想,敌人是如何知晓我们精确的行程。得到的答案想必只有一个,所以我猜测在水路的队伍中有内奸。”

“啊?这个我还真不知道。”陆辰疑惑地说道。

枫桥低声细语又道:“嗯,但我也是有所猜测,并没有完全的把握。我们目前暂时还未发现有行为可疑之人。陆辰,你们之前是否有观察队伍中谁最有可疑之处。”

陆辰若有所思,若硬说是可疑,那便是那日他们在登州即将起程之际,未时其余人都如约到达登州港,唯有一个艄公来迟了,比别人晚到一柱香的时间。

“艄公??那他有没有说是因为何事耽误了时辰?”

“当时他说家中的飞禽丢了,后来才找到,致使耽误了时辰。”

“飞禽?什么飞禽?”张枫桥继续向陆辰问道。

“这我一无所知啊,不过能在家中所养的也无非是雁、鸭子、鸽子、天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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