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百般心疼,花落泪(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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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打的这个主意。你话语中好像在埋怨本王未曾于你圆房......这里便有一张床,纵使没床,也不是不可。你信不信,一会你就哭着求本王留下。”我这般忍让,疼惜你。顾及你的感受,忍了这么多年。你却是半分不曾珍惜。倒不如原先便不要这般厚爱于你。不禁死死的盯着常苒。真的好想在这破屋里占有常苒。可又是那般的不忍心。丝毫下不去手。

常苒却是笑了,笑了却又一副委屈的模样。“都这个时候了,王爷觉得我会在乎吗?就算真发生了什么,我也是要走的。”

萧承言点着头,眼睛也微微眯起,看来常苒已经思虑周全了。那便是真的决定了。却依旧做着最后的劝导。“你们常家的名声,姐妹的声誉全然不顾了?”

“王爷忘了,我只有一个妹妹,还是姨娘所出,有什么在乎。王爷从今之后,不用为着妾身母家的干系,挖空心思费劲盘算。妾身也不用装的贤惠孝顺。”

萧承言听着常苒的话,更觉得心疼。难道我便是那般,只为了家族联姻而娶过门的?便是这般想我的。“为了本王,装一下都不行吗?”

“呵,为什么要为了王爷?不过为着一纸赐婚,我才入了瑞王府。”常苒淡淡的说着。

萧承言看着常苒,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你就没有一点,一点点,想同本王在一起的心吗?”萧承言想,只要常苒说有,那自己那千般谋划,百般求全都是值得的。

“没有。”常苒干净利索的答道。

常苒的话干净利索,眼神也是那般坚定。却像是狠狠的一把刀,扎进了萧承言心中。仿佛能听得一整颗心被撕扯的声音。那般的疼。这么多年,自己那般想着她,原来只是自己的梦。可能她连自己是谁,都是不知的。就算知,也是不爱的。她从来不爱,这么多年从不曾问过我半句什么。可我,爱了你那么多年呀。搜罗你的东西,那一屋子都是你的东西。只言片语我都听着。不顾着身份,就那么偷偷跟在你身后,好像一个小贼。又好像一个强盗,固执着要想要占有你。把你身边出现的男子都赶走。费了那么多心思想哄你逗你。原本你根本就是不爱的。

突然一下感觉释然了。背负了多年的包袱,不见了。整个人都轻松了。萧承言笑了,却笑得一点都不好看。颓然的坐到那边窄床上,后背对着常苒说道:“我不想休妻,这修书,要写便自己写。”说完负气的闭上了眼睛。不忍看她亲手写下要离开我的“修书”。明明之前还好好的。还能同自己一同骑马的,在自己怀中的。这怎么就想走了呢。我才刚娶你进门的呀。到底是哪里错了。可能开始就是错的。想娶你是错的、想着你是错的、去南边境也是错的。不去便不会遇到你。

听着常苒在身后说道:“自己写又何妨,刚刚那几项罪状,我还记得。”

萧承言点了点头,说的极其无力。“我明白了。你走吧。”

良久后,常苒又道:“苒儿不淑、不贤、难当此任。如今求得这一纸修书,确是苒儿所愿。多谢王爷成全。如今缘分已尽,盼王爷日后万事顺遂,觅得良人,子孙满堂。”

萧承言听着身后常苒的话,忍不住落下一滴泪,即刻便用手擦去了,不留一丝声色痕迹。呼着气,终还是没回转过头。忍着自己最后的倔强与尊严。自己挽留了,可她还是想走的。本就被掰碎了的心,却是又感觉被小刀,一下一下的刮着。

身后“咚”的一声,萧承言转过头对上桌子上倒着微有裂痕的印章。一下火便起来了。心中直气,我这印章如此金贵,竟然这般不爱惜。我对你的爱,你也不珍惜。用手大力的一拍窄床,把心中压抑的所有不快都吼了出来。“做什么?谁教你的得鱼忘荃。给本王捡起来,修复好。”转头对上常苒红着的眼睛,可那眼睛却是冒出的尖锐的眼神。愤愤的脸上仿佛还挂着泪,是刚哭过?常苒却是更加生气,双手胡噜着就把那修书团成一团就砸了过来,直砸在我怀里。同时还大喊了一声:“萧承言。”

萧承言心里想着,莫不成常苒是不想走了?便起身,拿着纸团要走了过去。就看常苒突然用脚一踢矮桌,抱起膝盖就哭了起来,还说道:“萧承言,你个骗子。”

萧承言看着常苒又哭了,刚刚还倔强的脾气也瞬间没了。蹲在常苒边上,想碰常苒的身子,想了想又没碰,柔声说道:“那便不走了,你还做你的瑞王妃,没人敢欺负你。”

岂料这话说完,常苒哭的更凶了。便只能又软语说道:“罢了罢了。我不追究你的错失了。”

“行了,别哭了。民间夫妻尚且拌一拌嘴呢,我就当你年纪小不懂事。我不生气了。”“夫人别哭了。在哭坏了身子。”

“我不要你修印章了。咱不走了。往后好好过日子。”

无论说什么,常苒只一个劲的哭,丝毫也不见好转。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转过头,正对着附着印泥的印章。拿在手里一看,这字怎么好像不对?想起刚才扔到怀里的那团修书,此刻还拿在手里,便展开平整。看到上面常苒的字迹,先是两个大字:休书

今常氏女,名苒。德名浅薄,难堪正妻之位。后面是罪状一一罗列在上。遂修之。一字一句仿写的都是自己刚才写过的休书。而下面先是一个模糊的印记,边上又复盖了一个,盖得:百年好合。

萧承言再也忍不住,笑出了声。可这一下却是把常苒激到了。抬起头那双手就朝着萧承言推来。萧承言被她推倒,坐在地上。边上就是矮桌边缘险些撞上。却丝毫不气。那次常芜挨打,我要看伤那是这般推我。就如同这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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