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22日2021年(1 / 2)
我打开手机辛苦的想找一个人倾诉,查看朋友圈列表,却没有发现任何适合的人。
我崩溃都要抱着头,血液中那如同钝刀割肉般持续不断的疼痛提醒着我,我似乎遗忘了什么。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
突然一瞬间,我看到我白净的双手上被鲜红一点点覆盖。那么鲜红,仿佛一朵朵血色彼岸在我手上绽放,凋零,最后化成水滴坠落于雪白的瓷砖上。我看着手上鲜红的血液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没有任何印象。
我眼前闪过一次做零碎的画面,我看到一个小孩。在看见他的那一刻,我心里有一种诡异的情绪正在滋生。我想转身离开,但有什么力量将我拉在了原地。我默默的回头,画面变了。我看见他的手臂出现在水面上。他在下沉。他在水中挣扎,他的惨叫一声一声敲击在我心上,带来一阵一阵恐惧的余波。我感觉到一种痛苦,邪恶,充满报复性的满足感在我心里蔓延。我想过去帮助他,可是我的脚如同灌了铅般抬不起来。我想开口呼救,可那一瞬间我似乎丧失了语言的能力。有那么一瞬间我站在那里,脑子里一片空白,脸上面无表情,整个人都僵住了,只是静静的凝视着眼前的这一幕。
我干了什么?不不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我神经髓易激发产生的幻觉,这是一场噩梦,而我即将苏醒。
我忍无可忍了。我走进那被泼墨渲染的画卷中,它在那里等我。真可笑,到头来唯一能倾诉的人竟然是它,而身份不确定的它到头来只是一段臆想。
我质问它为什么要折磨我。为什么要用那一段段零碎的碎片组成一段段毫不相干的故事来折磨我?那一块块零碎的画面,根本无法讲清楚这个故事发生了什么,全凭一个人自己的解读。
是啊,全凭自己的解读。它沉默的望着我,他的眼神似乎在说。全部自己解读,而我却出现了,我认为自己有罪。
说什么呢?它说的什么我都不知道,我怎么可能有罪呢?这就是它的什么诡计?它为什么要这么做,想取而代之呢?
我严肃的警告它,它只是我的一场梦,一场幻境,精神活动的产物。它的存在及意义都是由我赋予的,所以它该在什么时候出现,该做什么,要掂量清楚。
是啊。它承认了……它承认自己就只是我的一场幻梦。可梦又是具有某种意义的,我想清楚它的意义是什么了吗?
它这么爽快的承认,反而让我生起了一种不安,我本能开始否认,哪怕这意味着否认自己之前给出的论据,但此时我想不了那么多了,某种情绪勒住了我的喉咙,而我的声带在它的勒索下颤抖。
西格蒙德·弗洛伊德在《梦的解析》表示梦是潜意识欲望的表达和满足。既然如此,为什么我还会做有负面情绪的梦呢?
它告诉我弗洛伊德同样也说过:“那是因为梦会已一种极其隐晦的形式出现。”
梦以隐晦形式出现是因为在我们的意识中存在的一种审查机制。这种审查机制不仅在我们清醒时约束我们遵守社会道德规范,还会在我们睡觉时持续工作。在审查机制的作用下,潜意识会对那些我们清醒时排斥的欲望,不符合社会道德规范的欲望,以及我们平日里羞于启齿的欲望,进行改装,让它们以一种符合审查机制规范的形式出现。
它深深的望着我。我看不清它的表情,却能感觉到它极其的严肃,却又糅杂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其中。它的语气无悲无喜的,就像那看台上默默看着的旁观者,随意点评局内人的一切。它问:“你有欲望吗?”
我大脑陷入了短暂的空白中。我手掌猛的一个用力,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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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的刺痛保持理智的清醒,控制住莫须有的冲动。有些被刻意封存的记忆开始翻滚。
它欣赏着我的狼狈,或者说在欣赏什么别的东西。
我表情稍显局促,本就苍白的脸,此时更显得苍白,但面上死死的绷着,狠狠的瞪大眼睛。“你只是我的一场梦!你一个虚幻的东西懂什么?你根本就不存在!”
“是啊!”它又一次承认了。“是啊,不存在呀。人怎么能给一个不存在的东西定罪呢?”这一句话他说的很小声,好像是在嘀咕,不知是说给我听还是说给它自己听。
它卑鄙利用了爱尔兰哲学家乔治·贝克莱(geeberkeley)的理论来增加它理论的说服力。它问我,难道我就认为我一定是真实的吗?
我生活的世界是那么的真实,天是蓝的,云是白的,冰面光滑易碎,太阳温暖强烈,这难道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吗?
它停顿了一下,认真的看了看,打量了一下我,蓦地清了清嗓子。随着文字从它的唇畔溢出,周围的黑暗开始涌动,形成一副一副明艳的画面。
“你可以划过结实的冰面,但你并没有感觉到冰面下的物质,那怎么能证明这个冰面是一个实体呢?
这就好比说,当你在做梦的时候,有时会梦到浩瀚的星空,或者吃了一顿丰盛可口的饭菜,但无论如何梦里的东西都是虚假的,是从你内心的潜意识中生成的,可它们给你的感觉又是那么的真实。那你为什么你就不可能生活在梦境当中呢?”
我慢慢拉回了我的理智。我将它的这个理论引回到上次我说的命定论中。这个举动似乎是在转移话题,似乎是不想直接面对这个话题,可这个行为本身就是那么的讽刺。命定论啊,就是该发生的就会发生,而我们的逃避行为本身反而成了这一切发生的基础。此时我又在用这个理论,逃避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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