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22日2021年(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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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在叙说我向你表达的观点吗?你在引用的贝克莱的哲学观点。他认为在这个世界上有一个至高无上的灵魂,正是因为他的意志,这个世界才得以形成,这就是说世间万物都是由于这个灵魂而存在。考虑到他的大主教身份,他说的这个灵魂毫无疑问当然就是上帝……”

它打断了我,让我不要将这个话题扯到宗教之上。它问我是否下句话要向它表达自己是个虔诚的教徒。他询问神的旨意是让我用神的名义来逃避撒谎吗?

我脑子里面闪过一大段零碎的画面,它们看起来唐突又毫无关联,但无一例外都是由红色为主导颜色。血色遮掩的天空……残肢断臂……妖艳的红月……那个小孩……

我打断了本能的联想,也阻止了想要去推算这些画面的欲望,再次将它们深深的压制下来埋藏在潜意识深处。我告诫自己这些画面是一些缺乏的必要而广泛的的零碎片断。每个推算都可被算作以偏概全。

“一个故事足够复杂,足够真实,就足够让人甘愿沉沦吗?”它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怜悯。“活在自导自演的戏剧中可比活在别人的一场梦里更加可悲。”

当我们做梦的时候,我们会以为自己也是在真实的世界里,那我们清醒的时候和我们做梦的时候,究竟有什么区别呢?

我死死的抓住理智的边缘,忘却,逃避,遗忘一切可以干扰我的画面。我莫名觉得又堵,又恶,我重重的喘口粗气,不知为什么。有惊恐,有愤怒,有羞愧,有彷徨,还有一丝迷茫。

我降低重心,蜷缩在地面上。它面带微笑,从容自若,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向似乎忍受着某种极端痛苦的我。

它问我痛苦吗?它告诉我,我的痛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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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思维。这个理论它很久之前就跟我说过。因为我不需要幻想的时候,思维仍然不能停止活动思维总是不停的评论推测,比较,选择,幻想,构建出一个虚拟的状态。它告诉我现在停止思考了,听从它的指挥。它将带领我看到另一面,或许那样我才能回到真正的现实。

这一段话似乎击中了我的理智。我听过这个理论,在托利的《当下的力量》中。可是此书中的所说的思维不仅仅指的是思考,还包括情绪以及所有无意识的心理。圫利表达过人是在不停的思考,而这种不停止的思考状态啊,其实是非常可怕的。它会让你无法达到内心的那个宁静的状态,同时它创造了一个虚假的自我,不断投射出恐惧和苦难的阴影。

可是思维并不是问题,问题出在人无法控制思维,反而成了思维的奴隶。此刻我突然意识到我们中间有一个是我眼中的自己,而另一个是真实的自己。现在的重点是我和它之间究竟哪个是虚假的?哪个是真实的?

我在下一盘很大的棋,而我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是其中的棋子还是棋手?

我深深的看向了它,意识到不管我是哪一个,我都不能再继续认同它的观点。开始尝试辩驳它的观点。它引用了英国近代经验主义哲学家中的三大代表人物之一,我无法反驳,因为如果我用自己的理论反驳,就是反驳了一整段前人思想的瑰宝。可以想象这样狂妄自大的行为会有怎样的后果。

我要用魔法打败魔法。

我引用了笛卡尔的名言,“我思故我在。”因为我在思考,所以在我思考的那一刻,我就是真实存在。这世上只有一件事是绝对真实的,那就是思考这件事情本身,而当一个人在思考的时候,那他就必定是个会思考的存在者。

我表示我不会再落入它的陷阱了。我在思考它,分析它的行为,就是为了摆脱托利描述的那种无意识的思考。

它感受到我的抗拒,意识到我似乎将它当成了敌人。这一刻,它反而露出了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很明显我并没有抓住精髓,我的内心依旧在抗拒。

它告诉我,我将永远无法意识到这个世界最本源的形象究竟是什么。因为我的观测行为本身并带着主观的臆想。换句话说我看待世界的方式和观念,会受到我们内心中某些因素的影响。就好比一个戴着墨镜却没意识到自己戴着墨镜的人,我看到的绝非真实世界。

我有一瞬间的愣怔。它这种一会儿敌一会儿友的态度,实在让我摸不清它的意图。就好像他的每一个行为,并不是为了达成某种目的,只是因为那一刻,它想做且能做。

我再抬眼望它时,它又恢复了之前优雅端庄的模样,就好像刚刚的恶意,只是我的幻想。它说出了一段话,但我仅抓住了最后四个字“精神寄托”。

它抬起双臂的瞬间,身后似乎亮起了某种光,那个动作在宗教中是受难与救赎的象征。那种光照亮了它身后的世界,可打到我这边时只是阴影。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我周边的黑暗开始碎裂。我在跌落。再次睁开眼睛时,我知道我应该回到了现实,从我那病态的思维中脱离出来,我还来不及高兴,我便看到了面前的景象—白色,一片白色。

在这一片耀眼的白色中,我感觉到我手下有什么平整的物件。我摸到了树木独有的,细腻而清晰的纹理。我感觉我面前似乎坐着一个人,他将一个公文包推到我面前,他似乎在询问我什么问题。

接着我的脑袋传来了一阵刺痛,再睁眼时周围的白光消失不见了,我依旧在我熟悉的房间中,这里温暖又安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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