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油脂棱(1 / 1)
曾氏坐在炕沿上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好像是才反应了过来一般,看着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看的三个儿女噗嗤一声就笑了:“你们这样看着娘干啥啊?不认识娘了啊!”
一看曾氏恢复了平日里的样子霍四月这才松了一口气。
“娘,你刚才可吓死我们了!我还以为你被我二伯娘给气大劲儿了呢!”霍四月坐在曾氏身边撒娇的靠着曾氏的肩膀软糯的开口说道。
“可不是咋的,我长这么大都没看见娘你那么说话过!”霍二月细细看了一眼曾氏,想起来家里上一次霍四月买的红糖还有,就回了屋子从柜子里拿出了红糖给曾氏冲了一碗水端了进来。
霍风之也是一脸如释重负的模样,坐在板凳上傻笑。
等曾氏喝下去了一碗红糖水只觉得全身上下都舒服了,这才想起来问她俩话。
“你们怎么出去了这么长时间?娘不是说了吗?手帕子和荷包没都卖出去也没啥的,就直接送绣品店里去,便宜点都不怕。”曾氏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都已经过了中午了,按理来说去镇上一趟不该这么久了,就问俩闺女。
霍四月就把她们没送荷包手帕子去绣品店到她们卖了多少钱买了啥从头到尾说了一遍,但是因为现在只是刚刚分家还不确定曾氏和霍青地是不是都已经下定了决心所以霍四月并没有提起来那三十两银子的事儿。
反正籍如越给的那一两银子怎么都对的上的账了,还能有的剩呢。
曾氏自然也会算账,看了霍四月她们买的那些东西也就估算出了价钱知道卖手帕子荷包啥的钱肯定剩下了一些,但是她并没有开口要,只说让她们好好收着,别弄丢了。
“这有钱人的日子真是咱们想不明白的,你们姐俩绣的东西是挺好看的,但是就是再多出个十几条来也不值那一两银子啊,人家。。叫啥了,哦,对对对,籍公子,人家籍公子寻思都没寻思就给了,啧啧啧,这人跟人那,就是不一样啊,那福气咱们这辈子估计都享受不到咯。”曾氏看着霍二月从竹筐里拿东西突然感慨万分的说道。
霍四月正在清洗那块五花肉,听见曾氏这么说就笑了:“娘,你咋知道你没有那个福气呢?咱们现在分家了,自己挣钱自己花了不说,咱们想干啥挣钱就能干啥挣钱了,说不定以后啊,你的福气比那个籍公子还大呢!也能想买啥就买啥了呢!”
曾氏笑着摇摇头,挽了袖子准备帮忙。
“娘洗这个肉就行了,哎哟,肥肉还挺多的呢,这个是不是要熬油的?我俩闺女是过日子的人呢,看看这个肉选的好!以后谁家要是说了我两个闺女,那可是占大便宜了!”曾氏显然还记挂着刚才江氏说的那些话呢,这会子找机会就要说两句痛快痛快。
不过曾氏说这话的时候底气也确实是挺足的,霍四月和霍二月真的是很能干的,别说是和霍家那两个差不点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姐”比了,就是跟村子里的那些闺女比那也是强一些的,再看看自己的大儿子,那也是孝顺能干年轻力壮的,曾氏一看见这三孩子就觉得无比自豪,觉得浑身上下那都是使不完的劲儿,干多少活都不觉得累了。
“听听娘说的,都给咱们夸成什么样了?不过我大姐确实是中,上一回我凤奎哥娶我秀秀嫂子的时候我听我爹说不少人打听我大姐呢!”霍四月看着霍二月笑个不停,霍二月被霍四月说的不好意思了,一个劲儿的让曾氏管管霍四月。
曾氏就是一边忙活着手里的事情一边慈爱的笑着也不开口,就看着她们小姐妹在这里闹腾,眼眸中温情一片,心间满溢的都是暖洋洋的幸福感。
“娘,你说我说的不对吗?我大姐是不是这样的?我大姐这还没到及笄之年呢,等过了及笄的日子那说不定都啥样呢,备不住到时候媒婆多的咱们家门槛子都得被踩破了呢!”霍四月一看曾氏这个态度觉得自己就受到了鼓励。
正所谓不制止那就是纵容的态度啊!
“娘!你看看小妹啊!她要是再说的话我可进屋了!这么多东西你们两个自己收拾吧!我不管了!”霍二月说不过霍四月,再看看娘就任由霍四月这么说,霍二月小脸红的都快要滴血了,手里的东西一扔直接就用出了杀手锏。
霍四月一看这厨房里满地狼藉,想着大姐要真是甩手不干了自己和娘真不知道要忙活到啥时候了,备不住晚上饭都吃不了了,赶紧的闭上了嘴。
“大姐大姐,我的好大姐,我不说了还不行吗?你可别走!我现在就熬油,一会油脂棱出来了我告诉大家伙一个吃法,保证好吃的不得了!”因为洗肉所以霍四月手上都是脏兮兮的油污,所以霍四月并没有伸手去拉扯霍二月,只是高举了双手做出了投降的样子来。
霍二月本来也不是真心想走,看小妹撒娇搞怪的没绷住就笑了,白了霍二月一眼,又忙活起了刚才扔下的活计。
娘仨个一边说着闲话一边忙活着,一点也没有觉得累不说,个个都挺高兴的。
霍风之也不懂得怎么做饭,但是他也没闲着,一会给这个递个盆子,一会给那个拿一个碗,中间还出门去了村子里的杂货铺买了十个鸡蛋回来,按照霍四月说的藏的严严实实的,一片鸡蛋壳都没让正房的那些人看见。
等到霍风之带着十个鸡蛋回来的时候又被霍四月指示着去烧火了。
“这个火可不能烧急了,咱们得慢慢熬,要不然出来的油不好,油脂棱也不好吃。”霍四月把肉放了进去就对霍风之说道。
烧火这个活儿霍风之是从小干到大的,就只是说用大锅来掌握火候的时候霍四月真的都不一定有霍风之掌握的好。
“你放心吧,这个熬油的活儿年年都是咱娘干,每次都是我烧火呢,我知道该咋整。”霍风之抹了抹额头上热出来的汗对霍四月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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