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林(十二)(1 / 2)
莘大影帝重新上来,把自己的一只胳膊给谢兰生枕在颈下,另只胳膊则抱着对方,轻抚他背。
“莘野,”谢兰生的两腿蹭蹭,望着对方下唇上的东西,羞耻万分,挺受不了,说,“漱漱口吧不,刷个牙吧。”
“嗯”
谢兰生说“太脏了”
“没。”莘野说,“我不觉得你哪里脏。我刚才要高兴疯了。”
谢兰生被这话惊呆了,难以置信“什、什么啊。”
莘野道“我所说的全是实话。”
他兴奋到头皮发麻。那简直是这世界上最美味的一样东西,而且真的形状可爱、颜色诱人、味道甜美。生理上的刺激,加上“谢兰生把脆弱的暴露于他唇齿之间”的心理上的满足,他甚至有眼眶发热的极陌生的冲动。
“”谢兰生努力忍着,向莘野看了看。
明明沾着一点在视觉上却更诱了。
“我喜欢。”莘野问,“你自己呢喜不喜欢你以后还要不要了”
谢兰生回想刚才灵魂出窍那个感觉,瞬间变得自暴自弃,阖上眼睛,装作鸵鸟,道“不知道,真不知道。随便你了,睡觉睡觉。”
“行。”莘野勾唇一笑,“睡吧,宝贝儿。”
“”听见莘野这个称呼,谢兰生又别扭了,说,“我是男的。”一个北方大老爷们跟这个词太不搭了,这个词太柔弱了,太需要护着了。
“当然。”莘野说着赞同的话然而却并没有改正,而是在他眉心轻吻,又道,“宝贝儿。”
“”再次听到这个词,谢兰生的一颗心脏宛如是被种上了草,毛茸茸的,乱纷纷的,让他既麻且痒,觉得自己这一辈子都要栽在莘野手上了。
搞文艺的都对孤寒有种变态的渴望,可谢兰生觉得自己在这方面与常人无异了。
当谢兰生闭上眼后,莘野突然又说了句“记着。我爱你。”
“”
在洛杉矶出生长大,莘野永远这样直白,可谢兰生却非常喜欢莘野的这种直白,想了想,说“我也是。”
因为实在是脱力了,在又一次道晚安后,谢兰生抱着莘野昏昏沉沉睡了过去。睡着睡着,还把枕的那只胳膊睡衣袖子撸了上去,枕着肉睡,让莘野的另只胳膊抱着自己、轻抚他背脊。
再睁开眼,谢兰生又冲了个澡,构思路线,复习话术,跟莘野在酒店一楼吃了一顿早餐自助,而后分别乘坐的士前往南京各大碟社。
在从酒店离开之前莘野略略乔装了下。他戴了副金属镜框还梳了个大背头,从头到脚都是一副斯文败类的模样,但谢兰生竟然觉得对方这样也挺英俊的,在出门前隔着镜框抱着对方接了个吻。
莘野以前上过电视,担心别人认出他来,而且,他的两部美国电影流浪还有1912现在也有盗版vcd了。不过其实,莘野电影中的造型与他平时差别极大,兰生觉得被认出来的可能性还挺低的他自己在洛杉矶初见莘野时都没敢确定,别人就更不用提了。
这一天也比较顺利,谁都没有露馅儿。谢兰生与莘野晚上吃了一只咸水鸭,又坐飞机到了广州。
在睡觉前谢兰生又把他自己送上门去了,“又粘人又撩人”。
莘野帮他做了一次昨天晚上做过的事,然而后来两人吻着吻着谢兰生又来了感觉。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谢兰生的大白背心被推到了锁骨上方,被莘野十分虔诚地。最后,他们两人继续深吻,也不知在哪个时候,莘野竟然一边用舌尖努力汲取甜美,一边用,两人头一回不隔阻碍地厮磨。
而在莘野帮谢兰生上上下下全整理好后,谢兰生连说句“晚安”的力气都没有了。
就这么着,“出差”期间,他们白天分头行动,晚上胡天胡地,谢兰生也再次感到自己不大像自己了,要被莘野赤裸裸的原始渴望给淹没了。
谢兰生和莘野两人最后一天是在重庆。
早上,当谢兰生拔脚迈进渝中区的租碟社时,他的内心其实是有一点点的不安的。
他想呃,今天还是没被盗版。
是盗版商识破了吗他们根据以往经验就知道生根没市场了还是盗版商不感兴趣他们只做美国大片就可以稳稳地发财了
那以后要怎么办呢
拜托更多的朋友们在大城市继续问吗再问八天还有这样的必要吗
哎,好累。
他刚才在路上迷路了,问一个人“哪边是北”,没想对方一阵奚落,说“哟,没头苍蝇,找不着北”他们俩的那番对话宛如一个坏的预兆。
走到门口的桌子前,兰生因为刚发完愁情绪还没转变过来,对着老板竟然卡壳了。他站在那酝酿几秒才想起来要说什么,可是已经有点尴尬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碟社老板竟率先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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