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第三条道路(1 / 1)
两人其中一膀大腰圆、横肉满面。一个瘦瘦胖胖,脸上长了一坨小黑点;一个眉清目秀,眼睛炯炯有神。一个身材瘦小,浑身是肉;一个脸盘大,下巴尖。一个又瘦又猥琐的男人嘴角长着一撮老鼠毛。
李飞白听到刚吆喝过的男人声音很尖,也说了一句单薄猥琐这小老头吆喝过的话。李飞白想:这就是那位叫“小六”的老先生吗?他也就是那个叫“小三”的老先生吗?“小六儿”和“小三”是什么关系呢?二人外出时,通常张口讲话者为仆、摆谱者为主,主人大声喧哗,奴仆摆谱之理。自然那膀大腰圆应该是主。
他把膀大腰圆拱手相让:“有何贵干!”
膀大腰圆地说:“大盛号咱们大盛号老掌柜的汪武汪大人,闻知您即将开业做交易了,特此祝贺!”
李飞白过目了知他看得远了,不料这其貌不扬、貌不惊人的小老头竟是主子,连忙拱手说:“客气、客气!谢谢、谢谢!”自己的企业尚未开业,就有人前来祝贺,这着实令他动容。“好啊,好呀!”李飞白一边说着一边走出门去。他刚走到门口就被一个满脸愁容的老大爷拦住了。“先生,您这是要干什么?要让老头坐着聊天,家里空得连张椅子都没有了,只好说:“小店还没开业呢,招待不周,真丢人,今天晚上就去天香楼找汪掌柜喝了酒赔了钱!”
汪武干了两声大笑,把衣服的下襟向上提了起来。“我是你小掌柜!”汪武抬头一看,只见那位汉子正坐在他身后,手里拿着一个竹筒,筒里装着一只小瓷瓶。“我叫你一声小掌柜!膀大腰圆汉子赶紧低头趴跪,努力平背。汪武臀部一沉,已经坐在长得像汉子似的后背,翘着二郎腿后方才将衣服的下襟放下来,再伸手弹拨几下,方才说:“敢求这小掌柜怎么叫呢?”
李飞白说:“下面姓李的,叫飞白吧!”汪武问:“你叫什么名字?”李飞白答:“我叫李飞白!”“你是谁啊?”汪武问道。心道:“普天之下都以人为肉凳,这个小老头谱子又大,根本不会以人为肉凳。想必并非善类,膀大腰圆汉子还真不争气,怎么会这么甘受人贱呢?”原本他也是对汪武情有独钟,见眼前这情景,忍不住将眉头紧锁,失去了对汪武应有的感情。
汪武说:“敢求小掌柜是干啥买卖的?”
李飞白说:“做石雕生意的。”我笑着说:“是呀!石雕生意。”李飞白说:“你知道什么叫‘石雕’吗?”我一愣。李飞白接着问,“那你怎么看石雕?顿后再解释说:“是卖石狮子什么玩意儿的”。
汪武“咳嗽”起来,狠狠地在地上吐了口浓浓的痛,说:“我俩还在一起,我还在做石雕生意,所谓的在一起就是冤家,那么今天就来和你们交一个朋友吧,为的就是不希望以后做冤家!”
李飞白看了汪武这架式,说得有点交友之意,话里少了几分客套,说:“不知道这朋友是如何交法的吧?”
汪武竖了两根指头说:“我送你们两条路!一是我无论你们是从哪里进货,卖石狮子都要分成九成利。二是你们是从我这里进货,我保证你们一只石狮子可以挣一两至五两钱。”
李飞白也算知道,原来是欺行霸市,冷笑着说:”难道我要走上第三条道路吗?”
汪武“哟”的一声说:“第三条路在何方?说来听听吧!”
李飞白说:“我既没给你们分利益,又没给你们卖石狮子,每个人河水都不犯井水。各自开了个门,靠自己的能力挣钱!”
汪武说:“这样说来,你们想法已定,不愿意当我朋友吗!”
李飞白说:“成为您的朋友门槛太高了,恕我直言!”汪武笑着说:“不就这么一个人吗?你要我跟他交朋友,也不是很容易呀!”说罢,汪武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李飞白。说完,做出请客之道,叫汪武和那壮汉出去不发。
汪武干大笑了两声,爬起来说:“小伙子,没有这么大脑袋就别戴帽子了,也别到时候开不开嘴了,悔之晚矣!”
膀大腰圆汉子从地上站起来,拳头攥得紧紧的,吼道:“要么是我大盛号上的好友,要么是大盛号上的仇人!”李飞白正蹲在地上,右手抓着裤腰,左手搭在胸前。“你是什么人?”膀大的汉子大声喊了起来。李飞白刚要回答。话还没说完,两臂大张开,要上去把李飞白接过来。
汪武轻轻咳嗽了一下,膀大腰圆汉子顿时停了下来。
汪武说:“会文争就不用武斗了。咱们去吧!”他是河南省开封市人,今年37岁。这天下午3点半左右,他从自家门前经过,见街上人头攒动,便停下脚步,朝店铺走去。“老板,你快开门!转头一看,门外已经聚集了许多瞧热闹的人,转头又说:“三日内,铺子关张大吉了,孩子们就不会滚出济源城了。我大盛号关张大吉了。”
李飞白说:“那我们去看一下吧!”
汪武竖着大拇哥说:“孩子,有一种,再过些日子如果还是那么有一种,老子就会服气了!”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大包小包的东西,里面是一张纸和一块糖。汪武一把抓住,说:“这不是我给你买的礼物吗?说完转头再向门外走去了。
膀大腰圆汉子抢在前头,冲门喊了一声:“统统给我滚!”
瞧热闹者连忙让出一条路,待二人远去,都嚼舌。
有人说:“这个小伙是什么人,咋招惹汪阎王呢!”
有人说:“听话音。这个小伙子做买卖就该像汪阎王!”
有人说:“唉!这个小伙子经商前咋不问问问呢,这样买铺子要开呢?石雕买卖可摸得着呢?我们济源城本来也有四、五家从事石雕买卖呢,但汪阎王大盛号一开,那些人家要么夜半屋火,要么石雕砸烂得面目全非,再则儿子被缚、儿媳被宰,没过几天功夫就悄悄地关店远走了。”
有人说:“汪阎王就是手中掌握着几条人命的老爷,衙门拿了好几遍,到头来都因为查无实据而被放行。他这家伙心毒得要命,人家骂他个狗血淋头,他就可以生生抽光人牙。人家盯着他,他就可以扣掉眼珠子。这家伙再坐牢充军,就更天不怕地怕了,就是衙役看见也会绕道而行”。
有人说:“衙役看了怎么绕道呢?还是没有人做石雕生意要财源滚滚而来,一大块肉一大秤分黄金,惹得方圆百里亡命之徒都来投奔。三、五个衙役就可以成为人的敌人,没有绕道也要等人把自己打得鼻青脸肿”。
有人说:“哎!小伙子的命令人担忧呀!不如趁早出济源城,走得更远,才能保住一条命呢!”
议论声里,瞧热闹者缓缓散开了。
李飞白也说汪武是啥来路,本来不过是斗勇好凶而已,麾下还有几兄弟黑社会。“你说我们谁能把他们制服?”李飞白对汪武道。“这个就不太容易了。”汪武笑着回答。“我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老实说,他也许事事害怕,只有黑社会不害怕。立即摸着衣袖中隐藏着的手枪暗道:“只要你不怕吃枪,倒头就下毒手一试,我会保管好你来者不拒、来者不拒!”
忽闻身后一人问道:“你害怕吗?”“不怕!我是不会害怕的!”我连忙回答道。“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们,你为什么不敢去看电影了?”一个年轻姑娘问道。“因为我担心被人骗!结果侯艳敏一听不对,还往下跑看。
李飞白笑了笑,说:“你能说他是做什么的吗?你就害怕他会咬到我吗!”他又说:“那就不知道啦。”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纸包,递给我看。我一看,原来是个小盒子,里面装的全是他的牙齿。他指着牙继续说:“说吧,我还有牙呢,看的时候谁会咬谁呢!”
侯艳敏逗乐了,旋即又一脸忧色地说:“你们一人哪里打群狼啊!我看衙役首领好像待你们不错,倒不如请他们多派衙役护驾吧!”
李飞白情知道马坤待自己是另有隐情,说是为了欠马坤那么多人情,将来不需要偿还?况且他从学八卦游龙步开始,外加一身强壮的腱子肉和手枪作靠山,好几个小流氓还是没当回事,说:“做人必须得依靠自己啊!仗着天时地利人和家长,算不得好汉啊!你们上楼歇歇,我就出去办点儿事儿!”说着就往外走。马坤见他出来,忙迎上去,问道:“怎么啦?”李飞白笑道:“我在这里等你们呢!”“什么事啊?说完就出了门。
虽然嘴上说着极端蔑视汪武一伙,但内心却异常看重这个集团。那天,汪武刚从外地出差回来,一进门就说:”今天我要去买一把杀猪刀!”说完就拿起刀把往地上一放。汪武知道,这是他的职业习惯。先到铁匠铺挑选两把杀猪刀掂着试了一下,觉得很乘手就付钱买。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以前斗姓郑氏一众,脚踩八卦游龙步、手捧二块青砖就可大杀四方。现在改用两把剔骨尖刀来废掉来犯之敌也是不在话下的。然而,他对手枪却有一种特殊的感情——他最爱的就是手枪。他说:”如果我不能拥有它,那是一种遗憾!”的确,他很喜欢手枪。毕竟现在的手枪他都不想露了,而子弹也只有这么几粒,更加舍不得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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