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祸(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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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关则宁来到朝堂,见到上朝的人寥寥无几,况故作不解的问道:“今日怎么缺了这么多人?”有些人道:“丞相有所不知,有些大人被杀害了。”关则宁道:“这……这……这是怎么回事?”所有人都摇摇头不再回答,但答案就在关则宁的心里。

杜仲绵今日推病未上早朝,他对昨夜遇袭之事甚是不解,心中想道:“若非龙凉思、龙夜怀二人还有自己为了协助他们请来得门客保护,恐怕我都见不到今日的太阳。唉……究竟是何人所为?”他在屋子里来回踱步,细细思索,突然脚步一停,道:“莫非是白依山?”然后又在屋中快步转了几圈道“不不不,绝对不可能,那日他交代的可很明白,我们也找他说的做了,难道他没有得到消息吗?这人神龙见尾不见首,更是没办法找寻啊!怎么能知道是不是他呢?”

正犯愁之际,只听门人来报道:“刘大人、郭大人来拜访大人了!”

杜仲绵道:“赶紧请进来。”

刘杦、郭林进得门来,刘杦道:“杜大人,今日为何没去上朝?”

杜仲绵道:“二位贤弟,你们昨夜没事吗?”

刘杦道:“无事啊。”

杜仲绵道:“莫非,二位贤弟没遇到刺客。”

郭林道:“哪有刺客呀,不过我们一早听说这原州城内死了很多官员,一时放心不下你,下了早朝就匆匆赶来看望杜大哥了。”

杜仲绵道:“哎呀,二位贤弟,你们差点儿就见不到我了,幸亏得二位龙公子及一些江湖上的朋友相保才免遭一死。”

刘杦道:“这……这是何人所为?”杜仲绵道:“是啊,我也不知道啊,怎么好好的就遇到刺客了呢?”

郭林道:“会不会是白依山所为?”

杜仲绵道:“我也在怀疑他。”

刘杦道:“二位,且静下心来想一想,莫要猜错了人。”

杜仲绵深吸一口气吐了出来道:“贤弟说的是。”

刘杦道:“其他被杀的官员我们先不做讨论,只讨论杜大人一节。若真是白依山所为,那日白依山可见的是我们三人,他不应该只派人刺杀杜大人呐,连我们他都不应该放过呀。况且那日,我听白依山所言句句没有要取我们性命的意思,他明知我们的所作所为还能让我们活着离开,如今杀人和当初杀人有什么分别吗?”

杜仲绵“啧”了一声道:“看来我是真乱了方寸,果然旁观者清,当局者迷。仔细听刘大人的分析,确实是这个道理。那按此推,这刺杀之事是另有其人?”

刘杦道:“一定还有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在发生着。”

郭林道:“我觉得刘大人说的对。”

杜仲绵也点点头,道:“那会是谁呢?”

刘杦道:“难道大人忘了一件事情吗?”

杜仲绵愣了一下,刘杦道:“杜大人想到了吗?”

杜仲绵道:“昌州侯白玉裴?”

刘杦道:“难不成龙氏二位公子刺杀昌州侯的行踪败露了,而昌州侯情知你有高手相助杀不得你,故又杀了一些文武官员震慑你。”

郭林道:“杀鸡给猴儿看。”

三人面面相觑,郭林“嘿嘿”一笑道:“就是这么个道理。”

刘杦道:“郭大人话糙理不糙,若是不打通昌州侯这处关节,杜大人日后有的受了。”

杜仲绵点点头道:“二位贤弟说的是,可是这如何打通昌州侯这处关节?”

刘杦道:“杀了他。”

郭林“哎”了一声道:“没错,感情就得杀了他,万一他要是做了皇帝,那杜大人岂不要掉脑袋了。”

杜仲绵道:“杀了他?他可是昌州侯啊。”

郭林道:“我的哥哥,你咋这时候糊涂了呢,这龙凉思、龙夜怀是干什么吃的,他们是充州侯的人呐,充州侯和昌州侯那涉及到党争啊,党争你不杀人他们争什么,我们借刀杀人呐。”

杜仲绵听后眼睛一亮道:“贤弟提点的是。”

刘杦也点点头道:“郭大人所言甚善,我们恐怕要全力相助充州侯,一定要保证充州侯杀死昌州侯。”

杜仲绵长长叹了一声,原本有光的眼睛又暗了下去,道:“可这白依山一茬我们该怎么应对?”

刘杦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近忧不除怎好顾及远虑,白依山我们权且放放,接下来的目标可是昌州侯。”

杜仲绵道:“也好,就依刘大人所言。”

当下,他们三人找到龙凉思、龙夜怀。杜仲绵道:“二位公子,杜某特此来酬谢二位。”

龙凉思、龙夜怀向他们三人施礼,龙凉思道:“杜大人不必如此,三位大人是侯爷的朋友,便是在下的朋友,朋友有难岂有不助之理。”杜仲绵赶忙称谢。

刘杦道:“二位公子,你们怎么看这件事情?”

龙凉思道:“这场刺杀来得猝不及防我们也没有什么头绪,不过我们担心是刺杀昌州侯时暴露了行踪。”

杜、刘、郭三人相视一眼,心中道:“正合我等心意。”但是面子上还要装出一副不知情的样子,免得让他们觉得难堪。

杜仲绵心中想道:“就等你这句话,就算你不说我也会说,既然你说了出来,那这顶帽子一定要牢牢扣在昌州侯的头上。”于是道:“公子,这是哪些环节出了问题吗?”

龙凉思道:“我也不大清楚。”

杜仲绵一副担忧的样子看了看两旁的刘杦和郭林,龙凉思看着杜仲绵道:“杜大人请放心,昌州侯、曲州侯这两根钉子我们迟早是要拔掉的。”

杜仲绵心中暗喜,道:“那有劳公子,我杜某定会鼎力相助。”

龙凉思道:“多谢杜大人。”

刘杦、郭林道:“我们二人亦会鼎立相助。”

龙夜怀道:“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共保侯爷此事一定能成。”

三人又回到杜府厅堂,刘杦道:“根据白依山提供的消息来看,昌州侯的行踪是对的,曲州侯的行踪他们也相信了,看来白依山真的是有备而来。”

杜仲绵道:“刘老弟说的是,这白依山不知道在这原州城究竟有多大的势力,想当初他竟然在他老子的眼皮子底下杀了他兄弟,足见此人心狠手辣。”

刘杦、郭林都默而不语。

杜、刘、郭三人离开后,龙夜怀道:“我认为这三人,就是探你的口风来的。”

龙凉思道:“那又如何?这就说明他们怕死?怕死他们才会更加出力不是吗?”

龙夜怀道:“你说的对。”

龙凉思道:“羊终究只是只羊,活得安不安稳,还得看主人的脸色。”

龙夜怀道:“我到不这么认为。”

龙凉思道:“你有什么看法?”

龙凉思道:“在你眼里他们是羊,而在他们眼里你就他们手中杀狼宰羊的屠刀。”

龙凉思道:“哦?你终于看得起他们了?”

龙夜怀道:“我从来都不会小瞧任何人,我只是讨厌他们罢了!”

龙凉思笑了笑道:“这样也好!”

刘杦、郭林辞别杜仲绵各回府中去了。

一些文武官员被杀的消息在这原州城内传的沸沸扬扬,护军将军李将军本欲封锁了消息,奈何消息已经传出去了,一时间原州城内人心惶惶。

李将军道:“这原州城内可谓戒备森严,夜晚更有巡逻士兵,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于是他还来士兵道:“你们且找来晚间当值的所有士兵到校军场,我来问话。”士兵领命而去。不多时聚集了几百名士兵在校军场。

李督尉问道:“你们这群巡逻士兵,可曾用心?是不是因夜长无事只顾喝酒作乐忘了本职?发生这样的事情你们其罪可诛。”

众士兵听罢,脸面都吓没了血色,有些士兵道:“将军,我们冤枉啊。我们真的没有一丝懈怠,更不敢拿朝廷命官的性命开玩笑啊。”

李将军一眼扫过众军士也是犯了难,心中道:“这可是几百人,怎么能说杀就杀呢?可这问话也问不出什么来,这该如何是好?”于是道:“本将军定会严查此事,若是查到有懈怠渎职者定斩不饶,你们且回吧!”士兵们三三两两离开了校军场。

李将军犯愁道:“正所谓,有头债主钱可讨,无名冤家无处寻。我上哪儿去找这没线牵的杀手,那也不能让这些朝廷命官死不瞑目啊。幸好皇帝已经死了,很多人正忙皇帝入殓的事情,否则,此事若是被皇上知道了问我这个护军将军一个渎职之罪,我十个脑袋都不够砍。”忽然李将军想到一个方法,道:“有了,我到这原州城的大牢内捞几个死囚,让他们当了这无名的刺客,替他们死一回。可找什么理由?有了,就说他们仇恨官员,心生歹念,便谋划了这一起暗杀案。不过我还是先要禀明百顺侯,看看侯爷有甚打算,再行此下策。”

李将军来到百顺侯府,门人道:“将军,我家侯爷出去了。”

李将军道:“侯爷去哪儿了?”

门人道:“这小人就不知道了。”

李将军自言自语道:“果真是多事之秋,不如我去义王府看看。”

李将军又来到义王府,却被门人告知:“侯爷不在这里。”

李将军想道:“这侯爷平时不像这等好出门的人呐!这该如何决策,那就先去禀明关丞相也好啊!”

然后又来到关府,门人见是李将军便进门通禀道:“丞相,护军李将军来了。”

关则宁道:“请!”

李将军随门人到得厅堂,李将军深施一礼道:“丞相,今日原州城内发生了骇人之事。”

关则宁道:“我听道了,我也在想如何解决此事。”

李将军听到关则宁这样说眼睛一亮道:“丞相,此事该当如何?”

关则宁道:“此事没来由,实在不好解决,不过将军尽力查办不可懈怠,此事与将军没有干系,我定保将军无事。”

李将军听此心中大喜道:“是,在下定竭尽所能查办此案。”

李将军辞别关则宁,走出关府大门,顿感神清气爽,自言自语道:“关键时候还是丞相处事有度啊,我全依丞相所言便是。”

李将军查案不提,楚山河身在鱼小丸的茶馆,茶馆中有一说书先生,白依山坐在一个角落里,一边吃茶一边听书。突然听到旁边喝茶的人议论道:“王老板,你听说这很多当官的被杀了吗?”

旁边一人道:“李老板你也听说了,这事情没有源头啊,听说护军将军都无从下手。”

王老板道:“是啊,这可是丢命的差事。”

李老板道:“哎呀,丢不丢命也不管我们的事儿,那都是官家的事情。”

王老板道:“就是,就是,我们小老百姓哪管得了这些个。”

楚山河眉头一皱心中想道:“我本想到这原州城搅搅各路势力,这好像都不用我来搅局了,事情发展的方向已经完全超出了我的预料。”正想着,他见到鱼小丸走了进来,便起身走到里屋内,鱼小丸也跟随而入。

鱼小丸道:“你还挺惬意。”

楚山河道:“哪里惬意。”

鱼小丸道:“喝茶别忘了给银两。”

楚山河道:“我不白喝。”

鱼小丸道:“那就好,根据我的耳目探来的消息,朝廷的很多官员被杀了。”

楚山河道:“我知道了。”

鱼小丸道:“嗯?”

楚山河道:“外面喝茶人说的,此事已经满城风雨,人尽皆知。”

鱼小丸道:“你想过是谁做的吗?”

楚山河摇摇头道:“没想过。”

鱼小丸道:“杜仲绵也本该死的。”

楚山河刚将嘴放到茶杯边沿又将茶杯放到桌子上道:“换一壶吧,这茶都没味道了。”

鱼小丸道:“我这茶馆小本营生概不赊账。”

楚山河道:“好说,好说。”

鱼小丸走端起茶壶走出屋子换了一壶茶回来,却发现楚山河换了一身衣服,脸上粘了胡须。鱼小丸道:“你怎么这身打扮?”

楚山河道:“怎么样,是不是很好看。”

鱼小丸道:“你是不是要去见杜仲绵?”

楚山河道:“你猜对了。”

鱼小丸道:“我觉得你没必要去。”

楚山河道:“为什么?”

鱼小丸道:“连你都能想明白你觉得他们会想不透里面的事情吗?”

楚山河道:“什么叫‘连我都能想明白’?我有那么不堪吗?”

鱼小丸道:“你觉得呢?”

楚山河道:“小丸呐,你可真是口是心非,仰慕我大可直说,不要非将我拉到和你同一水平线上再踩我一脚来显示你的聪明伶俐。”

鱼小丸白了楚山河一眼。楚山河自顾自地说道:“杜仲绵是个聪明人,我交代他的事情他也办到了,很明显他对我并无敌意。根据我们探到的消息,杜府里那两个身份很特殊的人刺杀昌州侯对吧,所以他们一定会认为那两个人刺杀昌州侯行踪暴露,而后遭到昌州侯报复,至于杀死的其他官员当时杀鸡儆猴,所议杜仲绵他们一定会合力铲除昌州侯,对吧?”

鱼小丸道:“没错。”

楚山河笑着道:“但是我可以这样告诉他们,我就说:‘你想错了,这一切其实都是充州侯的诡计,昌州侯根本就没有出一兵一卒,他一直在我的监视之内。’

杜仲绵可能会问:‘充州侯为何要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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