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日常八(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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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帝:“千秋大业,属于天下百姓,居万民之上,必德才兼优者。依我之见,要让所有合适人才公平竞争,不能循私舞弊,不然,功业将付之东流。”

仓颉:“大王,仓颉以为,可以下令,公开张榜选贤,各部落推举能人,统一应试。只有这样,方可选贤举能啊。”

对于仓颉的意见,黄帝赞赏,众臣附议。于是,黄帝当即下令:公开张榜,选举继承者。

应试分为文、武、德行三项。文的要求,识字、数百个;武的要求能握千钧弓弩,百步之外,射断桑蚕丝线。最后由黄帝用特殊之法测试德行。

张榜不久,各部落报名应试者数百人。到了比赛选拔那天,应试者各显神通,箭法出众者,数不胜数。有的文才过人,出口成章,对答如流。但,文武双全者,数量不多。最终,经过层层考验,只剩下两个人难分伯仲。一个姓姬叫玄嚣,一个姓姬叫昌意,此二人是亲兄弟。

《史记·五帝本纪》记载:“嫘祖为黄帝正妃,生二子,其后皆有天下;其一曰玄嚣,其二曰昌意。”虽然最终脱颖而出的两位是黄帝的儿子,但玄嚣和昌意文武双全才华出众,各方面都优异常人,让各方信服!

黄帝看这两个孩子,文才武艺不分上下,就只有看他们的德行了。

黄帝:“玄器、昌意,我交给你们每人一张具茨山画图。山南、山北两条河。两道河需要挖到颍水为止,各需人工千个。今日,每人只给人工五百,看谁能只用一半人力,先把河水挖到颍水,即可接替帝位!”

想来想去,昌意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玄器走到昌意身边小声说:“弟弟,父王曾说过,只要团结,问题是能够解决的。我想咱俩人,要是各挖各的河,怎么干,也完不成任务。”

昌意:“哥哥,我实在想不出来,咱向父王说明吧,请他另出别的题目。"

玄器:“弟弟,你别着急,我想出一个办法,我带领人工,把山北的姬水河沟向南挖。你带领人工把齐水河向北挖。到具茨山东,把两道河汇到一起,变成一条河。一道河分成两段,咱俩只用一半人工,一定能提前完成。”

昌意:“唉,对啊!妙,你想的办法真妙!”

俩人见了黄帝,说出了这汇合工程的道理。黄帝很高兴:从这里你们要悟出一个道理,两股水汇流一处,又省工又省时。两处挖,各挖各的河,就完不成这个任务。这和治国一样,你们兄弟二人,无论谁当首领,谁当副手,都要团结一致,同心协力,与百姓同心同德,才能把国家治理好。依我之见,玄器接帝位,昌意作副手!”

昌意:“我赞同父王的旨意!”

玄嚣:“谢父王器重,我要把昌意留在身边,辅佐问事,共商治国大计。”

黄帝去世后,弟兄两人互敬互爱,通力合作。在他们俩带动下,自上而下,层层选拔贤才良将,举国上下,同心协力,共建伟业。

历史上有很多举贤不避亲,外举不避仇,内举不避亲的案例,有很多成功的,但是也有很多人把这几句话当做任人唯亲的根据,为此闹出了不少的祸害.词人晏殊以“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为人熟知,后世评其“闲雅富贵”。如果我们了解晏殊的人生,便发现他不仅词作“富贵”,官宦生涯也称得上一帆风顺。更有趣的是,“同平章事兼枢密使”晏殊把女儿嫁给锋芒毕露的富弼,富弼后来任枢密使,还与范仲淹共同推行“庆历新政”,死后谥号“文忠”。可以说,晏殊眼光极为独到,“举贤不避亲”;女婿富弼当仁不让,光耀门楣。

晏殊事例其实是宋代“榜下择婿”现象之代表,其核心是朝廷高官挑选有才华的年轻人,成为乘龙快婿,待其身居高位,延续家族权势。无疑,这种做法给孤门细族的年轻人机会。也许,现代人理解此事并不困难;然而,世家大族愿意让并不门当户对的年轻人入赘,并非自古而然。

柏文莉的《权力关系:宋代中国的家族、地位与国家》,主要考察了宋代宰辅家族的婚姻、仕途与地方交往。她的观点主要分三部分,其一,宋代官僚精英内部,普遍施行联姻,塑造并维系着自己的社会阶层——宰相之家往往与多个大族有姻亲关系,他们的婚姻策略很保守,多为子孙辈重复通婚。但是,官僚和普通人的社会地位,并没有完全封闭转化的机会——依靠广泛推行的科举,虽然“鱼跃龙门”的几率微乎其微,但终究给一部分寒族子弟逆天改命的机会。

其二,宋代的“恩荫”,使宰相子孙比较容易地成为底层官僚,但依然要经过奋斗才能身居高位。宋代的选官策略,很难使仕宦成为稳定世袭职业,因此需要向新的成功人士敞开大门。纵然,政治地位和社会地位大致对应,但政治的流动性,可能使同一亲属群体,在发展过程中,产生千差万别的区别——有的没落、有的显达。

其三,北宋到南宋,国家与地方的纽带增强,“地方化”精英在宋代变得具有重要意义。北宋以都城为中心,朝廷高官与祖籍家族分支保持联系,但每条线都汇聚于都城;南宋都城中心消失,出现大量区域性中心,因此各地得以发展,并逐渐产生地方上的世家大族。

其实,如果以“唐宋变革论”框架看,唐、宋政治是从世家大族到士绅精英的过程;而北宋到南宋,政治精英又逐渐和占有土地的地方精英融为一体。

宋初四十年,朝廷任命官员,依然是早期世家大族的后裔,随时间发展,高官家族和地方精英,均有子弟不断进入二府。保持开放的官僚体系,不断有新人加入并竞争。据作者统计,宋代宰相,祖父曾任高级官员占三成,中级官员占三成,低级官员占1/4,至少85%的宰相,其先人不是白丁而是官僚。

个中原因,当然是大族子弟最初可以通过恩荫入仕,再考进士,官僚后裔所参加考试的录取率,也高过平民。此外,还有二府官员推荐,使族人入朝。但是,政治精英们的选择大致有两条路径:既要恩荫子弟,也要发掘新人——坚持保守策略,恩荫子弟为官,与门当户对者约为婚姻,维系自己权力;适当“投资”策略,利用本人权势施恩于有才能但地位不高的年轻人,将女儿嫁给具有潜质的进士。宋人维系政治地位的手段,并不像唐代非常注重贵族出身,而是注重个人能力,这就使部分平民具有进入官僚体系的机遇。

从地方上看,北宋官员,尤其是高阶官员,都会迁居至都城开封。都城生活水平更好,受教育水平更好,有更多进士名额;可南宋的临安(杭州),就不再有这样的地位。迁居于开封附近的官员,如司马光、范仁纯、曾巩,与老家家族旁支交往有限,虽然还保持联系,但他们的主要圈子在都城。至南宋,即便在朝为官,大族也更愿意在地方发展官僚(士)的身份,这给他们带来显著的经济和法律特权,逐渐在地方积累财富。

总之,所谓科举制度给古代社会带来的社会流动,并非始终如一。在不同朝代,其正反面的作用,都势必要深入历史语境考察,方能评价其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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