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混一 之第十章 夜宴续(1 / 1)
赵侍郎端起茶来,押了一口。看了看坐在右侧的陈士举道:“陈大人入职兵部也有些时日了,现在部中有一件公务需要处理,我思来想去,觉得此事非陈大人不可啊!”
“下官职责所在,一切但凭大人吩咐。”陈士举忙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拱手说道。
“陈大人请坐,不必如此拘礼,此地不是兵部大堂,我们坐着说话就好。”
“多谢大人。那在下就失礼了。”说完陈士举又坐回椅中,心里却道:老子本来就想坐着,看看这逼装的,谁知道你们把这现场的气氛搞得这么庄重。看这情形估计要说大事情了,我的好好听听看他说什么。
原来这一次,永宁卫指挥佥事张信张大人调任北平都司,此次来南京就是述职,然后就去北平上任。此次调任,张信心中很不痛快,但据说此次是兵部尚书齐泰齐大人的推荐,升张信为北平都司都指挥佥事。表面上看算是又升了一级,都指挥佥事是正三品的武官。可是实际上却是明升暗降。
如前所述,永宁卫可是当时大明三个最重要的卫所之一,管辖范围大,兵丁众多,极是重要。而现在调任北平都司,那根本无法和永宁卫相比。更重要的,燕王还在北平,军政大权,军队控制明面上是在朝廷手里,其实一多半都是这位能征善战的王爷控制着。这北平都司都指挥佥事根本就是个闲职,无事可做。
更要命的是,表面上看你是北平都司都指挥佥事,实际上就是朝廷监视燕王的监军。按眼下的这形势,朝廷和燕王两面随时可能动手。这个时间去北平上任,那完全就是往火坑里跳。
那张大人行伍出生,一副火爆脾气。借着回南京兵部述职的机会,就开始在兵部衙门里面找麻烦闹事。
这赵侍郎觉得世子的事情正好可以着落到这张大人身上。正好这个三品的都指挥佥事在兵部闹事,也只有他出面才能解决的下来。
张大人不是马上要去北平上任吗?正好你护送世子回北平,等事情成了,世子回来北平。燕王肯定就不会为难你啦。
再说世子北归本就是建文帝的意思,只是兵部齐大人一直抓着不放。皇上也没有下旨说不准世子回去。趁现在先把事情办了,既成事实,朝廷上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你这么做也不算违旨。
这就叫一刀两面光,谁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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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罪。如果赵大人实在不想在北平待着,等段时间,求燕王上个折子,就说边患不宁,再给你调回永宁卫。那个时候兵部这边有赵侍郎在,那还不是轻轻松松的事情。
想想也是,张大人这样转一圈,不但官升一级,从四品指挥佥事一跃升为正三品都指挥佥事,而且又不用继续待在北平那嫌疑之地。
这张大人也觉得赵侍郎这番计划很是合意。之是有一样,这护送世子北归之事,一定要有兵部一名官员陪同。张信虽然现下是正三品的都指挥佥事,但毕竟他是个外官,不在朝廷中枢,这一路北上,过关传卡,最好的就是有位兵部堂官陪同,那就更加稳妥了。
这个人选,赵侍郎其实早就物色好了,那就是新任的六品兵部车架司主事陈大人。
陈家世代经商,不是官宦世家,陈士举也不是科甲出身,没有政治背景。也不属于任何派系,最后陈大人任职于车架司,一路上关卡驿站的官兵都是他的下属,最后他只是一个正六品的主事,毫不起眼,不会引人注目。从以上几点来看,陈大人再合适不过了,这次护送世子北归,真是非他莫属。
陈士举哪里能想到这些,只是听到说兵部派遣他随张大人出巡北平,随便巡视沿途的驿站关卡。
心里想着,那也不错,出去走走也好,不至于一天的待在兵部那么气闷。这可是出公差,权当公费旅游一般。我这六品的主事在南京城里就是个芝麻绿豆大的小官,一抓一大把,这次出去巡视,也能威风一下。
那赵侍郎看着陈士举坐在边上,端着茶碗发愣,脸上阴晴不定的样子。哪里知道他心里在想出巡显威风的事情。还只道是他不太愿意随张信北上。
“怎么?士举老弟,似乎对此事有所顾虑,不妨直言相告。”赵侍郎笑着对陈士举说到。同时也看了看旁边的张大人,那意思是再明白不过。要张大人也能劝劝这位富家公子哥。
其实在这之前,赵侍郎就思虑过此事,知道他一个富家公子,突然让他离开南京北上,可能会不情愿。
要知道那个时候,江南可是富庶之地,南京城更是繁花似锦,江南佳丽地,金陵帝王州。那时的北平可是正真的边关,苦寒之地。根本不能和南京相比。要这平时养尊处优的公子哥舟车劳顿的去趟北平,那还不吓着他啊。
张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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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世袭的官职,马上就明白了侍郎大人的心思,立刻也跟着附和道:
“啊呀,此次能够和陈老弟一起真是三生有幸啊,我和撤老弟一见如故,这一路上走走聊聊,倒也是好的很啊!”说话间,神情极是盼望。
要说这张大人真是好演技啊。要放到现在,拿个金马奖影帝都不成问题啊。
其实此时陈大人内心里还是很想去的,但是一看这两位大人如此热切,倒是心里有了计较。
要是我这痛快的一口答应了,万一以后出了事情,我就反而落了下风啊。联想起前段时间赵侍郎在兵部对关于北平燕王的事情,曾经试探过一次。
于是陈大人故意面露难色到:“本来赵大人有所差遣,下官理当从命。只是好教两位大人知晓,兄弟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离开过南京城,就更别说去北平那么远了。”要说陈大人这倒是句实话,他陈家一直把这个三代单传的公子当成镇府之宝一样。看的极紧,轻易不让出府门。就算出来,也是前呼后拥一帮丫鬟仆人的伺候着。
“此外就是,兄弟不善控马,不久前才在后院骑马时坠马受伤。”陈士举说的这事儿赵侍郎也是知道的。
这次赵侍郎还没有来的急说话,这张信就哈哈大笑起来,“哈哈,我说陈老弟啊,好男儿志在四方,你一个大好男儿怎得像个小娘们一样,天天躲在家里绣花不成?”
听张大人说到此处,陈士举也是脸上一红:“张兄取笑了,只是父母对小弟关爱有加,轻易不让出府。”
“那也无妨,老弟你此次北巡,那乃是为国出力,又不是出去游山玩水。”
张大人继续说到,“关于那御马之术,哈哈,这个兄弟我不是自吹,就算是在马背上睡着了我也不会掉下来,此次去北平,一路上哥哥给老弟你点拨一二即可。”这个那张大人说的倒是事实。他算的上是从小在马背上长大的。
一说到这骑马的事情,赵侍郎也在旁边补充到,“张大人这话说的透彻,想想陈老弟你好歹也是兵部车架司的主事了,掌管这这些车马、驿站,连马的骑不好,这怎么说的过去啊?哈哈。那这一路上,还要多劳张大人费心啦。”
“自己兄弟,好说,好说。”这张大人和赵大人在那里一唱一和的,架着陈士举当时就下不来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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