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云二爷的生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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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躲过了慈安宫的赐婚,又躲过了保育堂的催婚,却躲不过宋天祁缓过神后的追问,我付浅浅真是寻不得安宁啊。

我灵光一闪,推说:“问我做甚?昨日你皇兄一直都在,你干脆去问他好了。”

“对!还有我皇兄!为何他给你递糕饼,你还接了?”

我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叹了口气又说道:“我不是之后被叫走了,并没有吃那块饼吗?”

“是!你和我皇兄一同走了,你们可有聊过什么?”

我真的是!服了我自己了!我要如何把这话题再岔开呢?

“未曾聊过什么,他是皇帝,便是问一句答一句,罢了。”

“那我皇兄问了你什么?你又答了什么?”宋天祁真是穷追不舍。

“我倒是想问问您老,是跟我付浅浅有仇吗?故意将我哄骗进宫里,然后凭着你们的权势滔天,准备灭了我是吗?”与其被他追着问,倒不如我自己扭转了局面,叉着腰咄咄逼人。

“我……我只是……愿望是好的。”

“愿望?什么愿望?宋天祁,我倒是想问问,你到底在太后娘娘面前说了些什么,让她那样盯着我看了许久,且若有所思的模样。”

“我……不是没成吗?你就别问了,我以后不傻了。”

“真的?你以后当真都不再犯傻了?”

“我以后一定谨言慎行,一定要胜券在握然后出手,一定不把你置于昨日那样的危险之中,定是要安排妥当再提这件事的。”

“还要提这件事呢!?”

我真是求了神仙了!玉皇大帝王母娘娘七仙女儿二郎神,真是快救救我吧!我本以为经过昨日这一出,宋天祁总归是开窍了,想通了。却不成,这小王爷死性不改,还撺掇着想要娶我呢?实在是我付浅浅多情花心,既不想做了别人的妻子生儿育女,也不想入了王府宅斗宫斗。我若一辈子单着,皇城里那样多的小公子都能时常约着对酒当歌,赏心悦目,多好的年华,何苦为了他一个宋天祁呢。

“付浅浅!你若想玩,这大好河山我都能陪着你上天入地,直到你七老八十想要安定了,那时总要嫁人的。与其嫁给别人,不如嫁给我,可好?”

“何苦耽误你的年轻力壮呢?”

“我无妨的,我就愿意陪着你疯。”

我深叹一口气,劝说道:“宋天祁,你无上的尊贵,总能遇到自己心仪的女子,然后过上一辈子富贵安逸的日子。别跟着我不学好。”

“就愿意跟着你。”

“算了,你现在是当局者迷。”

我也放弃了,他如今玩兴正浓,劝是劝不住了。不如随他去吧,久了就腻了。和这样不清醒的人深究这个问题,便该是我付浅浅的不清醒了。众人都深知道,我付浅浅不光生了副好相貌,更是有难得的清醒,看透红尘,游戏人间。

“诶,你还没告诉我,你和我皇兄到底说了些什么呢?”

我翻了个白眼,随后问到:“诶,皇上是不是一般自称朕啊?如果他自称我,那是什么情况呀?”

“那这个人应该就是皇兄很亲近的,譬如本王爷,还有皇嫂。”

“那皇上可出过宫?他为何知道皇城里有个浮浪亭?”

“大约没怎么出过宫吧?你问这个做甚?”

“没什么,你帮我带些东西给皇上,可好?”

“嗯?”

正谈着,我们走到了浮浪亭,池子旁的迎春花开得正艳。我好容易折了根花开得最好看的枝条,将枝条圈起来,编了只迎春花环,随后递给宋天祁。

“给我的?”宋天祁乐了。

“可别碰坏了,要麻烦你替我带进宫里给皇上。”

“为什么?”

对呀,为何呢?不知怎的就走到此处,然后鬼迷心窍就像这样做了。如今宋天祁这一问吧,倒给我难住了,或许是因为他生得好看,所以我便想对他好些?心里虽是这样猜想的,但我嘴上肯定不能如此说呀。

于是乎,我敷衍道:“昨日那样凶险,多亏了皇上发善心,我不该谢一谢吗?”

“有道理,救命之恩。”宋天祁点了点头,很赞同,然后又突然用手臂碰了碰我,谄媚道:“那我的花环呢?需得给我也编一个。”

我想了想,使坏道:“给你编一个倒是无妨,但你若不戴,那不是浪费了吗?”

“我戴呀!编上我即刻就戴!”

“当真?”

“当真!”

听闻此话,我赶紧又编了个迎春花环,然后还摘了些五颜六色的小野花给插在花环上,好一个富贵野孔雀的花环,宋天祁也不嫌弃,一点儿犹豫都没有,便戴在了头上,然后拎着另一个花环疾驰在大街上,赶往皇宫,惹眼的很呀。

送走了宋天祁,答谢了宋天礼。承天之大礼,是为皇帝;祁天之大福,是为王爷。这两位可就是本朝本代的天了。

我付浅浅也是真的忙,从浮浪亭一出来,我就赶紧回了金府取戏袍子,然后屁颠屁颠地送到了祥云戏班子门口。本想要借着这样一身好衣裳,能亲口给二爷道上一句生辰快乐。不想,一个叫魏斯的小厮传话说今日不见,只是收下了这身戏袍子,然后借着魏斯的口传了句恭贺生辰的吉祥话。

我虽有些失意,但一想着那身袍子能送给他,他能摸一摸那戏袍子,我也就满意甚足了。

傍晚,我居然收到了来自祥云戏班子的邀贴,说是明日二爷生辰回馈戏迷,特意上演《喜宴》,宴请众人亲看。难得,往年从未这样破例,我也是兴奋得睡不着觉。仍旧是早早起床,选了身大红的芙蓉裙,头上戴着红宝石的石榴钗,合不合规矩我可不管,只想要在这一日成为台子底下最亮眼的存在,然后让二爷一眼能望见我,那便是神天菩萨保佑了。

早早到了祥云戏班子,还没开门呢,门口却已经围了好些人,都是些姑娘小姐,穿得花枝招展。不过呢,再是花枝招展,也比不得我棋行险招,我这身红衣裳可真是穿得巧,比任何金银首饰都还要显眼,想到这儿我忍不住低头窃笑,真是不由得佩服我这颗七窍玲珑剔透的心。

“诶,付浅浅!”

“嗯?你怎么来了?”还没笑尽兴呢,猛地一回头,吓我一跳。

“生辰《喜宴》的消息一传出来,我就料到你必定得来了。”宋天祁将我从头到脚好生打量了一番,也不夸我人比花娇,只是一个劲儿地鄙夷和白眼。

“你来干嘛?这可是我们二爷专门为戏迷们准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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