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发病(2 / 2)

加入书签

“谢谢。”她接茶杯。自己竟然昏迷了这么长时间?难怪那么口渴,可以前就算发病最多也只是一天一夜,这次怎么会?她不去想还好,一想昏迷之前的事就感觉头疼得厉害。

“若夏,”陆祎祺放下茶杯回到她床边坐下,神色变得十分严肃,“为何连袁大夫都查不出你的病因?究竟你是怎么患上这寒病的?”

“打小就有,也不是什么要生要死的病。”若夏却显得不那么在乎,“只是比常人怕冻而已。”

陆祎祺摇头,将手中的那根白发递到她面前。

“我的?”她不明白他的意思,“偶尔长几根白发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吧?”

“看看吧。”他转身走去梳妆台将铜镜拿过来,“你的左侧。”

若夏接过铜镜有些疑惑,对着镜子打量一番,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啊,但当她用手撩起几缕头发后,竟看到了一撮白发,她细捻了一下,至少有二十几根,这...怎么回事?前些天都没有,而且自己从来没试过一次生出这么多花白的头发。

“若夏,你还不愿意跟我说实话吗?”陆祎琪带着一丝无奈的情绪。

“我...我之前也没试过这样,”她心里也有些怕,但想了想还是觉得不需太过紧张,“或许,这跟我的寒病无关呢。我将它们拔掉就是,反正我头发多。”

“胡闹!既然知道自己有病根,就应该尽快医治。”他难得在她面前这么认真。

“可长须老伯说了,我的病暂时不会危及到性命......”

“长须老伯又是谁?什么叫暂时不会?他怎能算到何时才会危及性命?”

这些问题在若夏脑中飞快闪过,但她一个也答不上来。总之长须老伯是个好人,暂时不会的意思可能是等到自己七老八十再发作危及性命嘛!可她见陆祎祺这么质问自己,心里有气不想跟他好好说话。

“我为什么告诉你,徐晔呢?我再问问他杨大伯和杨大婶的事。”她把铜镜丢到床边,想强行从床上起身。

“你赶紧给我躺回去,还要不要命了。”没想到陆祎祺竟然有些发火,“先顾好你自己。”

若夏只好作罢,乖乖地躺回去盖好被子,也没好意思再开口说什么,只皱着眉头想起昏迷之前的事。

陆祎琪见她眼神有一丝惊慌也不好再发作,缓和了语气说:“你是我名义上的第一个病人,我一定要治好你。”然后从医箱里拿出一片绿叶给她,“这是薄荷叶,你闻闻看。”

“阿卜不算?”她接过来闻了闻,一股冰凉的气味。

“不算,以前我都不算是医者。”他说着,又接过她刚才的话问:“你说的杨大伯,就是住在山上的那位?他们怎么了?”

“他们...死了。”

“何时??徐晔去找他们的那日?”

她点头,“你说,会不会是那些黑衣人所为?”

她想起杨大婶跟自己说隐居山中十几年甚少见到陌生人,他们绝不会又什么仇家也不可能是被劫杀,“他们遇害之时,很可能就在我们遇上那般黑衣人前后。”

“可是什么原因杀害他们两老呢?况且黑衣人还是朝廷的人,他们怎么会对无辜百姓下杀手?”

若夏轻声叹着气,她想把这些时日发生的事情全部理一理,可此时脑子还是不太清醒,陆祎祺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也不便跟他细说,于是干脆闭起眼睛不再答话。

他见她这般模样,也不再追问,“好了,我们先说说你这头发。我去给你配制一点药水每日坚持涂抹,再辅以女贞子、巨胜子等汤药,过些时日应该就好。”

“嗯?何必如此麻烦,拔掉不就好了。”

他没想到她真的没把这事放在心上,不都说女子很紧张自己的秀发吗?罢了,可能她刚醒过来,脑子还糊涂着。“反正你听我的就对了,我是医者,你是病者。我命人给你熬些清粥来,你暂时先别起来。”

“徐晔他......”

“他守了你两三日刚刚才回复房着,今日我照顾你。”

“你照顾我?不是还有喜鹊和阿竹嘛,袁大夫呢?”

“怎么?就那么不情愿被我照顾?”他的表情又恢复了往日的轻佻,“我这闭关半月都没怎么你说话,今日我们好好说会儿话,怎么样?”

“不怎么样。”她好气没力地说,“对了,白发的事情你别告诉别人,又...又不是什么要紧的事。”

“哈哈哈哈,我还以为你当真不在乎呢!行吧,我答应你,你不过你得好好用我的汤药!我一定会治好你的。”

“哼。”她轻哼,“阿卜让我不要说你是庸医,可如果你连几根白发都治不好的话,我以后就叫你庸医了!”

“一言为定。”陆祎琪伸出小手指,“愣着干嘛,拉钩啊。”

“不要,我又不是小孩子。”她没有伸手,“我饿了。”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