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剑气!杀气!(2 / 2)
致命杀机距离陈兆生不到三寸被一股更为霸道强势的浩然剑气挡下。
剑气一出陈兆生身旁古剑阵阵作响躁动起来,好像见到了多年未见的老友一般激动难安,想要一冲出鞘与剑气共舞。
剑气一瞬震散杀气,紧接着化为千万根同绣花针一样从四面八方聚来,直指赤须老人全身大小致命穴位命脉,老人被看不见的绣花针剑气所指,屁股刚好离座,不敢乱动连唾沫都不敢乱咽,好像练功打桩般。
剑气气机突然一涨再涨压的老人气喘吁吁,五脏六腑像是被撕裂了似的,无比疼痛。店内头桌两名佩刀的汉子早就感觉到了杀机,原本杀气腾腾的气机都叫二人吓得不敢乱动可紧接着又有一股如银河倒泻一发不可收拾的剑气吓的二人汗流浃背双手双脚不停打颤,两人面面相视一动不动鬓角冷汗不止,生怕神仙打架殃及鱼池。
普通人则是根本感受不到任何杀气剑气,只以为外面起风,店内变得清凉无比,只有武道修为小有所成的人才知其中奥妙,驭气杀人只在一瞬,不是寻常武夫或尚未入品武夫比拼兵刃或肉搏招招可见,高手对局比拼内力气机不敢大意走神,生死一线稍有不慎轻者伤及五脏六腑重则命丧黄泉。
内力气机比拼拼的是对体内气机和天地间的气机的掌握运用和日积月累的武道修为,并且极其耗费心神体力。
剑气来也匆匆去也匆匆,震散杀气重伤赤须老人后瞬间全无。
客栈外招揽生意的肥胖店小二满头大汗,靠在门柱喘着粗气看向屋内。
金茂察觉剑气消逝散去后松了口气,知道那人没对自己下杀手,迅速站起身来,扭头觑视头桌黑衣老人,普通的黑衣长袍,一根桃木的发簪,看着很普通的一个老头竟然有当世并无几人可用出的通天剑罡。金茂百思不得其解,没听说当今江湖有这么一位人物,虽然自己早已退出江湖,但有名有姓的高手剑客还是略有所闻,没听说过这么一个老头啊……“咳咳”黑衣老人一声咳嗽让金茂缓过神来,不敢多看也不再多想转身离开,路过黑衣老人时眼观鼻鼻观心,胆战心惊的走过,其中孙老板献殷勤起身相送,结果热脸贴冷屁股。
孙老板尴尬一笑,又尴尬的坐下。
店内小二过去收拾时看到四周的地砖有六七块均有龟裂,挠着后脑勺一脸疑惑,看向柜台老板娘,只见托腮的老板娘摇了摇头。店小二想老板娘都没当回事自己也就不管怎么多了,不再去多想收拾起碗筷来。
刚从阎罗殿走了一遭的陈兆生心有余悸,闭目静心强忍着被震荡的五脏六腑所带来的剧烈疼痛,三呼一吐变为五呼一吐,调整体内溃散气机梳理被杀气所震的筋脉穴道,二来养精聚神。
“陈大哥,陈大哥……”陈兆生从一声声呼喊声中缓缓睁开双眼,吐出一口浊气,萧明盛一脸担心的问道:“陈大哥你没事吧!你脸色好差啊,不会走火入魔了吧!”
脸色蜡黄的陈兆生挤出一个笑脸摇了下头表示自己没事,问道:“过了多长时间了?”萧明盛道:“大概一炷香时间,我见你脸色不好就没打搅你,可你脸色越来越差了,当真没事?”
“没事,只是喝酒有些上头了。”说完转身看向头桌发现那位无声无息救下自己的黑衣老人已不在,桌上也被收拾干净,店内食客仅剩自桌和旁桌的泼皮,上身赤裸的大汉三人,六人三桌,陈兆生原本还想感谢那位出手相助的剑道前辈,那位老前辈剑罡有气吞山河之势,剑气霸道,可谓是已经到达遇山开山遇海断海的境界了,比起以往遇见的剑道前辈与这位前辈相比可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萧明盛只是个江湖小白没有一点武功基础更别说那寻常武夫都不明不白的气机比拼,只知道陈大哥脸色难看便说道:“陈大哥你先坐着,我先去付住宿的银钱,早些休息大睡一觉养养精神,明日好上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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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瞧。”
陈兆生不吭不声点了点头。
萧明盛走向柜台时瞪大了那对桃花眸子,目不转睛,只见三十出头风韵正浓的老板娘斜坐托腮正在走神,一对丰胸搭在柜台上显得更为壮观不俗。
老板娘回过神来见那位出口调戏自己的小公子一路盯着自己胸脯走来,开店迎客被食客汉子们刮几眼油都是常事,老板娘早就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老板娘佯怒道:“你个小登徒子看够了没!”一语惊醒福中人,萧明盛本就生的唇红齿白,眨着眸子,笑颜道:“姐姐长得这么美,怎么也看不够啊。”
老板娘笑道:“你这个小登徒子,信不信我叫人挖去你的眼,打断你的三条腿。”
萧明盛担心陈大哥也不再占口头便宜,掏出十两银子,道:“姐姐饭钱,再来两间客房,我们要多住几日。”
老板娘接过银两,对那名黝黑店小二叫道:“虎子带两位客人后面客房。”
黝黑店小二点头答应,说道:“这边请。”先来到陈兆生身旁接过刚上手的行囊,走在前为其领路。
陈兆生萧明盛两人一前一后跟随名叫虎子的少年去往后院客房。
虎子为两人掀起门帘随两人来到后院。后院宽敞,六间石砖瓦房一字排开既是客房也是后院后墙,帘门左边是一间马棚,旁边是间伙房,伙房窗前有一眼一人肩宽有余的水井,旁边是一道后门,帘门右边是一间卧房,房前有一颗同屋高的银杏,枝繁叶茂。
马棚内有三匹马儿,两匹上等良驹,剩下一匹就是陈兆生的老马,老马颇有灵性见到陈兆生后甩了甩脑袋,陈兆生走上前看了眼草料,是精细草料,趁机又吐了口浊气。
虎子看着少言寡语其实也是话唠,进了后院就没停过嘴,“两位公子,那六间房就是客房了,客房内都差不多没有高低之分,这左手边是伙房。”当他看到客人走到马槽看向草料借着说道:“客人放心好了,结对是精细草料给您照顾的好好的。”
见客人不理他又找话道:“两位公子是哪里人士?看样子是第一次来我们北鸣关来,要是二位有什么不明白不知道的地方问我就行,城内大小事我还是了解一些的。”
陈兆生体内气机溃散不成一团,五脏六腑所带来的疼痛也不曾减去一分,忍着体内剧痛,提着口气道:“小哥,我有些乏了想要歇息,先带我们去客房吧。”
虎子看陈兆生脸色难看,很是识趣的小跑到左边数第一间和第二间客房,推开房门道:“今早刚收拾的,二位公子先看看,要是缺什么告诉我一声我好去添。”
萧明盛掏出些散碎银子递给店小二说道:“你先下去吧,有事再找你。”
虎子弯腰接过碎银,笑的合不拢嘴点头掐媚道:“公子有事吩咐我就行,我先下去了。”说完走路带风般来到帘门前,掀帘的同时不忘回头献媚,“有事您找我就行。”
虎子生怕出手大方的年轻公子哥被外头那个死胖子抢了去,隔着衣服摸了摸胸前衣袋内的赏钱,心想这公子哥真是大方,要是多来几个这样的那这个月底就能将村中的老房翻新了,到时候再让村里的赵婆给讨个媳妇,想到这儿脸上泛起了洋溢的笑容。
陈兆生脸色蜡黄,看得出来不只是乏累造成的,萧明盛也没再开口过问,“陈大哥,你住里面这间吧,我住头上那间。”
陈兆生嗯了一声,刚要开口萧明盛又说道:“你先好好休息,晚饭的时候我叫你。”
陈兆生点了点头,微笑抱拳,可笑的比哭还难看,萧明盛点头摆了摆手示意他快去休息。
客房不大,只有一扇窗,一张床,摆放整齐的青底白花的被褥,一张木桌,茶盏茶碗烛台具备,两把木椅,空地有限。
陈兆生进屋后插好门闩,将古剑行囊放于木桌,从行囊中掏出一瓷瓶,倒出一颗乌黑小药丸,服用吞下,来到床边,盘腿静坐,双手掐子午诀,稳定心神,缓和呼吸。
静坐中的他却没静下心来,而是想着刚刚发生的事,想起师父曾说过当年那一战后师父他双手只剩七指,而初到小乘期的魔头被师父剑气所伤不见踪影,今日魔头出手不过小周天实力,难道那一战魔头武道一落千丈跌至周天?陈兆生不得其解随着药效发作全身经脉好似有一股热流涌动慢慢遍布全身大小经脉穴道,疼痛逐渐舒缓,困意涌上,朦朦胧胧便昏睡了过去。
武道品阶如同登山,登的是一座高不见顶的巍峨青山,一至五重镜不过是远处望山观山只见青山隐约轮廓不知其详,人至山麓渐渐入道登山入境称谓入境期境界,再往上走一览山中景色裨益颇丰为大小周天境界,来至山腰云雾缭绕仿佛身处世外可谓小乘期境界,继而攀登便是陡峭山壁壁立千仞无道路可寻非人力可攀难于上青天的天元期境界,越过山壁来到山巅天地人间一览无余,仿佛人与天齐比肩仙人誉为大乘期境界。
不知过了多久,陈兆生恍惚的醒了过来,脸上有了光泽,五脏六腑不再疼痛,体内气机不再混乱无形,调动气机游走经脉穴道也畅通无阻。陈兆生感叹自己命大运好,要不是那位剑道老前辈自己被魔头偷袭就算再加一条命也不够那魔头杀的,还有就是师父的内伤妙药,之前与人请剑受下的轻微内伤全是靠这药恢复,而这次险些丧命的内伤依旧被这药救回,如有起死回生一般。
陈兆生不再乱想,聚精会神静坐双手交叉平放于丹田之下,闭目双脚十趾紧勾一呼一吸缓慢悠长,吐体内浊气纳天地精华,一吐一纳共计三十六下,随之全身渐渐散出肉眼可见的白雾,额头双颞鼻头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珠。两刻后陈兆生睁开双眼,整个状态焕然一新。
陈兆生起身来到木桌旁坐下将药瓶收起,当看到古剑时心中不甘和后怕之意涌出,又想起师父交代的两件事情自己没一件做到,如今碰到了那魔头自己还不是那魔头的对手,只怪自己如今只不过是个入境期,那魔头当年虽被师父所伤但如今至少小周天巅峰境界的实力,自己这还怎么为师父报仇,就算自己偷袭魔头那也才只有四五成的把握,如果失手则会落入魔头手中必死无疑。
想到这儿陈兆生叹了声气,摇头怪自己资质普通,武道修为自从入境到如今足足三年时光可终究迈不过这道坎到不了周天境,师父吩咐的两件事情更是一件也未完成,可以说出来五年一直无为,倘若这样返乡自己该如何给师父交代,难道要说自己碰见魔头却差点被魔头所杀幸亏一位前辈相救才捡回一命落魄返乡,可就算自己要走那魔头能放过自己吗?魔头定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才突然袭杀,就算想走魔头也会半路截杀,想到这儿陈兆生一股热血沸腾涌上心头,一咬牙,心一横心想反正都是死何不豁出性命和那魔头斗上一斗,也不枉师父白白培育自己十五年。
陈兆生想法一出就持剑夺门而出。
出门便见到刚刚出手相助的黑衣老人,老人朝气蓬勃坐在井边观赏那颗“年轻”银杏突然说一句,“还是太过年轻啊!”
陈兆生将古剑佩挂腰间,走上前去一揖到底,恭敬道:“多谢老前辈出手相救,晚辈陈兆生敢问前辈尊姓。”
黑衣老人依旧看着银杏树,对作揖的陈兆生不理睬。
陈兆生起身看了看老人,顺着老人视线看向那颗绿意葱葱的银杏树,心想这老前辈真是个怪人,想到老前辈的霸道剑罡,剑痴陈对剑的痴字隐隐作祟,毕恭毕敬道:“老前辈可否赐剑?”
黑衣老人看了一眼陈兆生哈哈大笑,“不愧有个剑痴的名号。”说完随之屈指一弹,陈兆生腰间古剑再次躁动,老人与银杏树当空发出一声撕裂声响,银杏树剧烈晃动,树动叶未落,不过一瞬间功夫银杏树停止晃动,老人一出手陈兆生便抬头观看,只是不得其解看的一脸疑惑。
黑衣老人起身拍了拍身上尘土,叹了口气,“木头,悟透再做其他事,否则也是惘然。”说完负手朝向客房走去。
老人就住在陈兆生右边的客房,陈兆生目送老人进了房后思索一番,开始有样学样的屈指一弹。刚刚老人隔空撼树发出的响声惊醒了萧明盛,打开房门一脸睡眼朦胧,见陈大哥对树弹指,沙哑着嗓音问道:“陈大哥你在做什么。”
陈兆生还在模仿老人屈指一弹,无神无形,树未动叶更未动,摇了摇头,以自己现在的武道修为根本做不到那隔空撼树的本事,他不信邪集中精神,聚气于右手,待气机集中一点,猛然弹指,可惜结果和刚刚几次一样。
萧明盛也学陈兆生隔空弹指,陈兆生发觉身后萧兄弟在学自己,笑了笑,“你睡醒了。”
萧明盛见陈大哥脸色恢复如常,笑着说道:“刚刚听到动静出来瞧瞧,陈大哥你脸色好多了,你拿着剑做什么?要出去?”见陈兆生腰间佩剑萧明盛一连问道。
陈兆生本想着于魔头拼命可刚刚被黑衣前辈的隔空撼树一指点悟,刚才的想法实在是莽夫之举,就如魔头以体内气机为引引导花生米化为杀器,自己连魔头这样以气驭物都做不到何谈报仇一说,只是送死罢了,刚刚黑衣前辈先是指点后又话中有话明显让自己不要冲动待悟透那一指再说。陈兆生道:“出来透透气而已。”
萧明盛也没多想,看了看天才申时左右,再回去睡也睡不着了,玩乐的心思涌了上来,说道:“咱们去北鸣关的钟楼瞧瞧吧,再去看看大阳的北大门。”
陈兆生也想出去散散心,点头答应下来。
两人来到前面大堂,店内食客只有刚刚出门而返的青年男子和妙龄少女对坐喝茶闲聊,老板娘不在只有虎子靠在柜台偷闲,原本还想让自己双眼开开荤的萧明盛寻觅一圈后失望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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