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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想说，如果有机会重选，不一定会选我这样的人？”他问。

问这问题有意思吗？我白眼他。就算现在重选，我也不是没机会。

“能积德时还是积个德吧，”他道：“如果他们真的来，你高抬贵手，帮天丞说些好话，他毕竟是你兄弟，而且你也知道他人不坏，不过是贪玩些，男人么，年青时都这样。”

他是在说自己吧？

“你不是真那么讨厌我吧？”他道：“我象是个坏人？物以类聚，天丞也一样。”

沈明＆amp;慧是个理性的女人，她有自己的判断，别人说多了不定更坏事。

“女人说到底还是感性的，在这种事上，也会有拿不准的时候，”他道：“旁观人看得清的，身处其中的人未必就看得到。阿萝，对你战友的家人你都那么肯帮，何况是你兄弟？”看来天丞跟他还真铁，为这个也跟我费那么多口舌。

“我来开吧。”他道。

不用，这车开着舒服，一点儿不累。这是要去哪儿？不回公司？

他道：“通常我出完任务，都会找个地方让自己放松一下，记得天丞说过你们亲水，我的游艇也好久没用了，咱们去波斯湾玩些日子，也就差不多爷爷回来了。”

他跟他母亲说过了吗？

“她知道我这习惯，上了船再告诉她。”他满不在乎地道：“有爸跟外公外婆在，她不寂寞。别这么看我，你也不常回家。你妈说你宁可休假时待在队里，也不愿回家陪她住几天。”

“林赛，”我不得不道：“我妈妈都快成你的亲生母亲了。”

“不是一样吗？我妈也喜欢你多过喜欢我，有什么事都通过你的口来说。这不是件坏事吧？有人想这样还不得呢。”

我看着观后镜，问：“那是你的保镖？”他看了一眼，道：“是。”

他们不是开林肯的吗？

“我又不是除了林肯，迈巴＆amp;赫就没别的车了，”他笑：“那林肯太大太笨重了，通常我自己开车时他们都开别的车，比如这辆布加迪。”

我是说那辆阿斯顿马丁。

“那不是我的，”他再看了一下道：“看车牌应该也是皇族的。玩游艇的很多，碰上一两个兄弟很正常。”

我放缓了车速，以便确认这辆车不是在盯稍。它从旁边开过去，擦身而过时，车窗下了一半，有人冲林赛微微摆手。

“见鬼！”林赛低低骂：“是他！”

谁呀？

“费萨尔，”他苦笑：“我的另一位堂兄，差不多跟你那个倪天遥兄长似的，几近完美的一个钻石王老五。”

“天遥有未婚妻了。”我道：“他只是低调而已。”

“那么，费萨尔比他更有吸引力。”

“林赛，”我讥笑：“你的兄弟是无法与倪氏相比的，说这个费萨尔不过比你这样的阿拉伯王子略正点些我信，说他能比得上天遥还是等下辈子吧。”

“少坐井观天，”他道：“我的兄弟中出色的也不少。别以为就倪氏高贵。”

“别的不说了，单就学问和生死结两项上来说，你的兄弟怎么都无法与倪氏男人相比。”

“你自大得让我不齿，”他冷哼：“我要是不贪玩，学位比你拿得多，我兄弟中也有不少终生一妻的，要是你指这个，那这世上的生死结多了去了，单就中国而论，你那些兄弟的生死结就不值得夸耀。”

“哈，你不会说你这兄弟也有中国血统吧？”

“还真让你猜着了，他有八分之一中国血统，”他道：“他母亲尽管是混血，但在嫁入之前，拥有的还真是中国藉。”

“啊，那我就不奇怪了，单就你们的纯血种而论，你们没那么高尚。”

“你差不多是在侮辱我的家族了，我可以这么理解吧？”他挑衅地看着我。

随他怎么理解，我反正就是觉得倪氏是最优秀的种族之一。

“知道吗？有时我真恨不能一枪崩了你。”他气道：“你狂妄得真象个刚得势的小人。”

“谢谢，我没说过我很高贵，”我笑道：“谁让你高看我来着？”

“你很——”他憋了半天还是忍不住道：“无耻！”

“配你正合适！”我学着他的惯用语调道。

他拍车门：“靠边停车！”

我慢慢停下来，他开门下车，走到后一辆车上，换了一个保镖过来押车。

我奇怪地看看那个坐进副驾的保镖，他咧嘴笑道：“老板气得够呛，说再坐这儿他就要杀人了，所以换我来。要我来开车吗？”

原来如此，我笑。

“不用。”我道：“我在习惯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