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痴缠(1 / 2)
02
走错了?
不知是否是酒劲儿轰然上了头,怀兮听到这么一句,竟将信将疑地笑了起来。
全然将他的话当作了个笑话似的。毫不放在心上。
隔着层薄纱遮挡,她并看不清眼前男人的面容。不过能看出,他身材很不错,肩宽腰窄的。
好像,还留着寸头。
她想起蒋燃前几天在朋友圈发的照片。
可不是寸头。
不知怎么,她第一感觉都是,面前这个男人长相应该不错。一般对自己容貌信心不足的男人,可不会轻易留这种干净利落的圆寸。
而这种男人大多特立独行,天性傲慢,攻击性极强。床上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总教人难忘。
怀兮后背一整片的裸|露,贴住身后冰凉的墙面,脑海中酒意缠|绵,登时绽出了朵带着毒刺的冰花。麻痹她的神经。
只有某一处的感官,传递着他给她的触感。
她深深一嗅。
沐浴露和檀香的清冽味道萦绕而来,将她包围住。像牢笼。
丝丝莹凉的气息掠过她耳廓。很痒。
男人皮肤上沾惹一层潮气,热意滚滚。坚实有力的手臂托紧,与一个莫名的力量,将她环于墙与他的胸膛之间。
以至于她双腿轻轻一环就能感受到他腰身的线条,随着呼吸的律动,如柔软的山川,有节律地在她双腿之间起伏。
绵延着,散发着,满满的荷尔蒙。
似乎要呼唤来天上的星斗银河,将月亮一齐塞入她身体中。充盈她。
晚饭黎佳音还提醒她,这酒一开始不上脑,劲儿全在后面。
怀兮也分不清自己是醉还是醒,甚至分不清他是谁。她攀着他,一手的掌心贴住他的胸膛,无意触摸到了他左心口附近一道浅浅的疤。
不知是旧痛还是新伤。
伤疤之下连着心脏,心脏贯通生命。
藏着一个大难不死的故事。
她的唇不自觉勾起个弧度。
突然对这个男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你还挺会玩儿,”怀兮淡淡笑着,漫不经心地接了招,“用‘我走错了’这么拙劣的理由,找新鲜感啊?——你跟谁学的?”
程宴北垂眸。
面前这个莫名其妙闯入他房间的女人有着一张精致的小脸,藏在黑色蕾丝眼罩之下,她留齐耳短发,发丝打卷儿,行迹乖张,几缕掠过她红唇,缭缭绕绕的,衬得下巴愈发尖俏诱人。
一身暗火般的红,内衣款式张扬大胆,丝毫不落艳俗。烫金蕾丝的纹理错落地蔓延到她肚脐附近,勾出前胸一片虚虚袅袅的轮廓。欲盖弥彰的。
也不知是否是刻意设计,她蕾丝吊袜的边沿仿佛生着一根根绵软的小刺,又如羽毛瘙痒,在他腰附近飘荡。
与她置于他前胸的手一样,似有若无地触碰他。时不时的。
“怎么?你不好意思说?”她更大胆乖张,环紧他脖颈,在他耳边呢喃,“那不如,直接带我去你床上啊。”
程宴北垂眸看她。不由地低笑一声。他嗓音沉哑,却嘲意淡淡的:
“你还不知道我是谁,就要上我的床?”
她对他刚才的问题置若罔闻,自己绕着逻辑,笑着:“你怎么知道我不知道你是谁?”
说着她力气就拗准了他,半梦半醒似地,将他向床的方向推。
床很近,她找准了方向与他直往而去——而她也好像认定了,他就是她今晚要见的人。
地面还湿滑,程宴北向后退两步站稳。下意识扣住她腰身。她的双腿也默契地钳制住他,带他进入这场没有胜者的拉锯之中。
最后两人一齐栽到了床上去。
床垫深深起伏,将她向他迎送过去。
“你今晚不是有事儿么,提前结束等我过来?”
她双膝分在他身体两侧,感受到他的气息在她上方飘拂。很陌生,却又有些说不出的熟悉。
涂着猫眼绿的指甲也循着他前胸那道疤痕,时不时轻滑,气息缓缓如兰。
“跟我玩情|趣啊?”
程宴北双臂撑在她身体两侧。垂眸。
“可是,你玩得过我吗?”
酒劲儿彻底侵蚀神经,她舌头都有些直了,扬了下脚尖儿,就要去勾他的浴巾边沿,“喂,我问你话呢——”
“——你再往下。”
程宴北这才冷淡地出声。答非所问。
怀兮置若罔闻,动作不停。
他目光落在她脚趾上那圈儿与手指甲颜色截然不同的车厘子红,已游|移到他浴巾的边沿。将扯不扯,跃跃欲试。
他收了收视线,看着身下的她。
半是警告,半是疏离地笑着:“我就要报警了。”
没等怀兮从迟滞的酒精作用中反应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他突然就推开了她。
起身。
她后背向下一沉,又躺回了床上,脚却下意识一勾——
就勾到了他围在腰间的浴巾。
程宴北还没完全走开床边,腰间跟着一凉。
“……”
怀兮全然得逞,一脚勾开他一大半的浴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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