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执笔之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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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虽然这么想,蔡双仪还是在福老姆的搀扶下,站上了椅子。万分小心地注意衣服别让香点到,对着笔的投影位置,伸出右手抓了过去。一种奇特的感觉从心里涌了上来,这一刻,整个世界似乎停顿了一下,一支笔仿佛凭空出现,又仿佛它一直在那里。就等着这一刻,被这只手从岁月的长河中,带了出来。而附近又似乎响起一个女人“咦!”的一声。

“还真是一支笔!”蔡双仪站在塑料椅子上,时间仿佛过了很久,又好像才过了几秒钟,让人觉得有些不真实,这支笔大约25厘米长,有她大拇指粗,半透明状,一边白色一边黑色,上面刻有很多符号,笔头是空的,握笔部分微微凹进去一点,中间镶有一颗灰色的石头。看着这支笔,让她觉得很有亲切感。这让她发觉,这两天一直感觉在召唤自己的东西,似乎就是这支奇怪的笔。

正看着出神,边上传来福老姆的声音:“先下来,别摔着了。”

蔡双仪回过神来,借着福老姆对左手的搀扶,轻轻跳了下来。抬起右手把笔递了过去,说:“福老姆,真有一支笔。这笔真好看。”

福老姆看了看四周,发现没人注意这边,说:“你看看能不能用想法控制它动起来?”

蔡双仪正暗觉奇怪,但心念一动,这笔还真的在掌心动了起来,开心又惊奇地喊:“它真的会动,这是什么魔术吗?”

福老姆按住内心激动,说:“进我们家喝点饮料去,别老站在路边。”说完领着蔡双仪向旁边的一栋两层小楼走去。

一进大门,福老姆把门关上,让蔡双仪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很认真地说:“小双仪,等你将来长大了,就知道自己是多么的幸运,你现在试试把手松开,看看能不能让笔停在空中,不掉下来。”

蔡双仪心意一动,摊开掌心,把手收了回来,而神奇的一幕发生了,笔竟然悬停在空中,而且随的她的心意,居然可以自由飞行起来。这让她感到很是新奇,并一脸惊奇地问福老姆:“这个魔术太牛了,您是怎么做到的?”

福老姆并不作答,笑着说:“你再试试能不能把它收进手心里,让它藏进去。”

蔡双仪把在空中随着心意飞舞的笔控制到掌心,然后心中意念着,让笔收进去,笔渐渐变小,有一小股仿佛水流的力量,向掌心轻轻挤去,笔也随着变小,消失在掌心,而掌心皮肤纹理间,隐隐多了一个像笔的纹路,如果不细看,完全看不出来。而心中再意想一下,笔又重新出现。

做这些的时候,福老姆正从冰箱拿出来一瓶马蹄爽,递给蔡双仪:“来,喝口饮料,休息一下。”

蔡双仪接过饮料,道了声谢。充满好奇地问:“老姆,这个是什么魔术呢?”

福老姆很是严肃地说:“这是你的机缘,也是笔的机缘,我们这一脉,自祖辈以来,背负看守老娘祭坛的任务,老娘心很好,住这附近的人,多年来,得她恩惠的人不计其数。这支笔是一件高于这个时代的科技产品,说是神物也不算过分,它曾经参加过很多场大战,两百年那场大战中前受损严重,直到150年前,在鮀城珍宝阁修复完成后,由老娘将它放置在这个祭坛上,等待蔡氏族人将它重新激活。”

福老姆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问蔡双仪喝不喝茶,蔡双仪扬了扬手上的马蹄爽,说:“谢谢!就喝这个。”

蔡双仪觉得信息量太大了,心中嘀咕:“什么大战?150年前?鮀城珍宝阁?这个又是什么?回头再好好问问。”

喝完茶,福老姆说:“很多事情你以后会知道的,现在先别着急了解,你先学会使用这支笔,另外,这支笔,别人都看不到,包括我在内,你别和人说起这笔的事情,它背后牵扯太大,说出去,对于知道的人来说,反而不是好事。”

蔡双仪有些愕然:“就是我爸爸妈妈、爷爷奶奶也不行吗?”

福老姆摇了摇头:“暂时不行,至少你自己没有完全操控好这支笔前,不能和家里大人提起这事,因为有坏人也在关注这支笔,如果传到坏人那边,他们会来夺取的。所以当你没有能力保护家里人之前,谁也不能说。懂了吗?”

蔡双仪点了点头,认真地说:“我知道了,老姆放心。”

福老姆欣慰地笑了:“你也不用太担心,如果你能操控好这支笔,等到一定程度,老娘会亲自找你,给你考验,如果到时候,你不想要这支笔,可以还给她。而且这笔不能受到伤害,所有伤害会作用到你自己身上,要注意保护好它。”

说完看了一眼时钟,已是十一点多,便站起身,说:“咱们去找你爷爷吧,别让他久等了。这几天记得多操控这支笔,多多把意念集中在握笔处的宝石上。”

刚打开大门,就看到爷爷蔡安华正开着摩托车过来,蔡双仪上了摩托车,双方道了别,蔡安华看时间也不早,取消去玄天上帝庙的计划,回家吃午饭去了。

福老姆刚回到房子里,手机便响了,原来是家里的儿子打电话来叫吃饭。答应了一声,挂了电话,一转头,看见一名头戴黑色鸭舌帽,一身粉色连衣裙,身材修长,长相清秀,约么二十五六岁的女人,正坐她刚才泡茶的地方,正自己沏着茶,拿着一个新杯子,一边倒茶一边问:“这个小女孩觉得怎么样?”

福老姆恭敬地说:“娘娘,以我观察,应用一句赤子之心来概括,心地淳朴,一张白纸,正是培养的好时候,家里教育条件也好,引导得好,应该不会辱没混元笔的名头。而且100多年来,这也是混元笔第一次主动选人,应该不会选错人。”

这位叫娘娘的女人,嘴角往上一勾,笑道:“难得你评价这么高,吃饭去吧,我会好好观察的。”说完一阵微风拂过,人便在原地消失了,正如她刚才出现那样,无声无息。如果不是刚才喝茶的杯子从一个变成两个,让人看到这一幕,一定会觉得这是幻觉。

而福老姆也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关上大门,往儿子家去了。

在蔡双仪开心地在村里游玩的这个早上,与之形成对比的是市里的金平区潮汕路一个小区中,名为王静的孕妇,刚刚挂了电话,丈夫林梓栋单位里的领导老严,对于研究所里被绑架的几人,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虽然安慰她说:“这事已经惊动了上级,很快会有专案小组来处理这件事,相信很快会找到梓栋他们的。而且这种情况下,有时候没消息就是好消息。放宽心,相信一切还是有希望的。”

王静只能说服自己接受这个说法。她怎么也理解不了,为什么一个名不见经传实验室会被人袭击?丈夫一直都是与人为善,就是看到老人提重物爬楼梯,他都会一脸笑意的上前帮忙。如果有同学或同事手头紧借钱,他会告诉人家自己手头也紧,但如果人家说可以尽快还钱,他就会把钱借给人家,即使如此,他借出去的钱还是常常打了水漂,那些借钱的人总是各种各样的理由拖欠“尽快会还”的钱。

王静对于丈夫常常被熟人忽悠走钱的行为,只能表示无奈,谁让咱是善良的人呢?丈夫的决定,不管对错,做妻子就支持好了!因为她相信自己的丈夫是有底线的人,就算有什么不对,自己也无条件地相信并支持,相信过后他会给自己一个解释。那些借出去钱,和那些费力不求回报地帮助别人的行为,就当是积阴德!人们都说好人有好报,可就算不报得多么好,至于不应该孩子没出生就落个生死不明吧!

王静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过这么难,这些天她只能拼命控制自己,强迫妊娠反映很厉害的自己多吃多睡,即使是吐了,吐完也是咬着牙继续吃,她还安慰自己的公公婆婆,说:“梓栋吉人自有天相,我舅舅会看相,说他很有福气,至少可以活到90多,当初就是看中他的面相,才一直劝我要嫁给他。”潮汕老人大多都信这一套,这句话特别能安慰人,这些话多换几种说法,到最后,往往可以把忧心忡忡的老人给逗笑。但王静清楚,这句话可以安慰所有人,却安慰不了她,因为这是她编出来的,把老人安慰得脸色一松,一关房门,却是她靠着门板无声的悲号。

从小娇生惯养还爱哭的王静,怎么也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以孕妇的身份忽然就成了家里的顶梁柱,而且想哭却连哭出声都不敢。昨天晚上,她梦到丈夫在一片田野里跑,就快跑到路上拦车了,结果从后追来两头半狼半人的怪物把他扑倒,当时她就给吓醒了,然后捂在被子里,哭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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