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01)(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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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一顿饭,姐妹俩两家,热热闹闹的,三个孩子,一起写作业。

一直到作业做完,吴庆德才带着俩个儿子回去。

天亮,又是一天。

睡到自然醒,在金手指的修复下,身体比昨天好了不少。

她穿越而来,身体再差,只要有一口气,就不会死。会缓慢修复好她的身体直至健康。

她也不想快速好起来,太快,会引人注意。

一个月,昭君的身体好了,能遮阳遮雨的推车,早就做好。

有两个固定的煤炉,可以蒸包子馒头,还能摊煎饼果子。

长推车还有放干净水桶的,放面粉,鸡蛋,配料的地方。

那可是一个随车的小仓库,一边还能揉面,发面。

几日前,就让三姐回家去住了。辛苦三姐照顾她快一个月,姐夫天天往这儿跑。

该回去歇息歇息,等几天,厂里的第二批下岗人员名单出来,办好手续拿到安置费,她就打算加入到万千摊贩的队伍中。

纺织厂周边是农村,可往市里去的方向,走过去不到两百米就是集中厂区,周围好几家厂子。

职工与家属加起来,几万人是有的。

在周边先卖卖,先试试水。新北市不大不小,相信二十年三十年后,这片都是繁华地。

从纺织厂往农村再过去十里,都会被包在城市中。

那时的纺织厂,可不是无人问津之地。

几天的时间,她把家里全部收拾了一遍。

里里外外刷洗,特别是厨房,卫生间,刷的那叫一个干净透彻。

家里该扔的旧衣服,都让她拆了,改了。棉布的改成了各色抹布。

涤纶,没啥用,改成了一些大小不一的布袋子。

家里的旧物,被她改造的差不多。

“咚咚。”钱彩霞翘了几下门,没听到声音,只好大声喊道,“昭君,在家吗”

“在家吗”

“有人吗”

连喊几声,都没有人回应,刚想走,门开了,“彩霞,怎么了,有事吗”

钱彩霞见到人,反而不知道怎么说,支支吾吾的,有些不敢说,怕刺激眼前的病西施。

半晌也不没有吱出声来,眼神闪烁,搜肠刮肚的想词语,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昭君心中一动,大致猜到了,浅笑,“彩霞,咱俩的关系,还有什么不好说的。说吧,不是什么好事吧,是不是第二批下岗名单公布了出来吧”

钱彩霞,心一横,跺脚说道,“是,刚贴出来。有你的名字,有五千五百块钱。

按照政策,你只有五千整数的安置费。但厂里知道你身体不好,又一个人要养孩子,多给了了你五百。”

钱彩霞在厂办上班,看到名单,就特意帮昭君打听过。

“好,我等下去办手续。”昭君没有钱彩霞想像中的沮丧,淡然的接受了她带回来的消息。

钱彩霞有些傻了,没有想象中的歇斯底里,没有哭哭啼啼。

很快她就反应过来了,“昭君,下岗暧,你能接受”

“能,我身体不好,像这次一共快两个月没有上班,可基本工资还是照发。

厂里已经照顾过我了,我一个病秧子,不能占身体健康的工友的名额。

下岗就下岗,实在不行,我回农村,也能过日子。”

昭君的淡然,还有善解人意,让钱彩霞不知道说什么。

是啊,厂里已经照顾过昭君一次。最多再照顾一两次,一二再再而三。最多第四次,昭君还是躲不过下岗的命运。

厂里早已入不敷出,早已到了破产的边缘。

“你能想开就好,有要求可以在办手续前提出来。我帮你也说说情。”

“没了,没啥要求。彩霞,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以后有别的事,再找你帮忙。”

“行,那我先去办公室。我刚才特意打听完消息,就回家来知会你一声。”

钱彩霞还在上班,是溜号回家通知昭君的。

“去吧,快回去。我没事的,别担心。”

推着钱彩霞下楼,看着她到了一楼,昭君才回屋。

一楼,对啊,她要租一楼的房子,要不买一间,她记得一楼一个一室一厅一厨一卫的套间,不大,只有四十平。价格也不贵,一楼嘛,不管啥时候,价格都要便宜很多。

那套房,是厂里一家人的,他们一家都在纺织厂。早就在外放风过,要卖房。

他们家在市中心已经给儿子买了一套婚房,这套一楼的小套间就不需要了。

昭君忙碌着,办手续,买房。

市中心,一小

学校办公室,饶雪老师被气的快七窍流血。气死了,在办公室都在跺脚。

“不管,我不管,什么狗屁赔钱,没有,没有,就是没有。”头发凌乱,躺在地上打滚的老婆子边打滚边大喊。

另外一边一对父子站立在老婆子踢不到的角落。怒目而视,小男孩的脑袋被纯白色的纱布,包了一圈又一圈。

额头上还有血色浸出来,瘦瘦的孩子,紧紧抱住爸爸的胳膊,不安的看着一直撒泼打滚的老婆子,眼睛里都是不明白

怎么有这样不讲道理的人。

瘦瘦男孩家庭条件好,家里父母都是本地大学的老师,爷爷奶奶也是大学教授。

在他的认知中,凡事要讲道理。明明他是无辜被打的人,那老奶奶怎么还比被打的凶。

饶雪老师气的脑壳疼,揉揉一直嗡嗡响的脑袋瓜子,嘶哑的声音,透着疲惫,“何伟奶奶,您真是如此不讲道理,那我只能让何伟坐在角落,一个人坐。

何伟同学已经不是第一次打人。你自己看看,梁振邦同学被打成什么样

您也是奶奶,是长辈。如果是梁振邦同学把何伟同学打成如今模样,您只怕不是现如今的态度了吧”

老婆子拧眉恶狠狠的怒吼,“敢,我看谁敢打我的宝贝孙子。老娘削死他。”

饶雪老师只是说如果,老婆子就受不了,声嘶力竭的吼道。

办公室其他的老师也受不了何伟的奶奶,撇撇嘴,坐在一边不说话,低头备课。

但脸上的神情却变化多端,他们对何伟的奶奶也是各种的无奈,什么人啊,极品,奇葩,百年不遇的泼妇。

胖墩墩眯着眼睛的何伟,攥金胖乎乎的拳头,给自己鼓劲,加油,还得意的朝梁振邦挥舞一下拳头,“哼,敢打我,打死你。我奶很厉害的。”

小胖子的心中,奶奶可厉害了,骂遍他居住地方敢欺负他的大孩子父母和被他欺负过孩子的父母。

在家周围与他年龄差不多的孩子,都被他打过,被他欺负过。打完还不用担心被骂,有奶奶。

梁振邦紧抿着小嘴,不说话,扭头不看可恶的何伟,混混。何伟是隔壁小姐姐说的那种混混。

饶雪发狠的想,今天一定要让何伟祖孙俩道歉还有赔偿钱,要不以后就管不住了。何伟的奶奶每次都是胡搅蛮缠,一通撒泼,搞的她班上学生的家长,对她意见大的很。

“何伟,道歉,给梁振邦同学道歉。”她黑着一张脸,神情严肃。

小胖子头一撇,满脸的不愿,瘪瘪嘴,委屈的对着地上的奶奶撒娇,“奶奶,我不道歉,不道歉。”

老婆子那能见到自家金孙受委屈啊,“嗷”一下站起来,一抬手,拍在办公桌上,“想得美,凭啥让我家小伟道歉。小孩子家家的哪个不打架,打了就打了,有本事你们下次打回来。

没本事就别哔哔,别告状。小孩子打架,大人插什么手,你这老师哪有你这么拉偏架的,道什么道”

老婆子嘴巴利索,能横扫百人。

饶雪头疼,什么人啊。

可她不能服输,只能求帮忙,转头对对面的的赵老师说,“赵老师,麻烦你帮我找找教导主任和校长来。”

赵老师是刚毕业教书不到一年的老师,他早就看不惯老婆子的所作所为。

一直不吭声,是因为不关他的事,也不是他教的孩子。

“好,我这就去。孩子太调皮家长还不讲理,是蛮头疼的。我建议校长,主任开除这样的学生。”

赵老师也就是随口一嘀咕,刚刚好恶狠狠的老婆子,立马怂了,低声求饶道,“饶老师,没必要惊动校长,主任吧小孩子家家的打架,大不了,大不了,我们道歉,您看行不行”

老婆子记的大儿子大儿媳出去的时候说了,这是最好的小学,不容易进的。

金孙孙进来是托了关系的,老婆子怕大儿媳,大儿媳娘家哥哥有钱。

她可不敢让金孙孙有被开除的危险。等大儿媳回来,会撕了她。

求饶来的如此快,饶雪都没有想到,楞了一下,不过反应的很快,立即说道,“不告诉校长,教导主任也行,先道歉,再赔偿梁振邦同学的医药费,道歉时态度要认真。”

已经走到办公室门口的赵老师也停住脚步,转身对着饶雪老师他们几人,倚靠在门口看热闹。

其余埋头备课的老师们也齐齐转身抬头看向何伟祖孙俩。

一刻钟以后,梁振邦父子才满意的离开老师办公室。

至于后面离开的何伟祖孙俩,一路是嘀咕着骂人离开的。

五月的北方,天气温暖如春。

今儿是昭君第一天出摊,两米长,一米宽的餐车,三个炉子镶嵌在里面,昭君找来亲姐姐一起。

两姐妹一起做生意,她教姐姐做煎饼果子,自己做包子馒头。

学了一周的陆昭月还有忐忑,她高兴,也担心。

一早天蒙蒙亮,姐妹俩推着车出发。

“小妹,你说咱生意会好吗”

路上姐妹俩推着车,朝着工厂聚集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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