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第 70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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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看福晋眼中仍然源源不断的泪珠子连串滑落,四爷到底不忍心计较她此时的逾越,只深深吸了口气“你先把药喝了,爷此次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乌拉那拉氏死死盯着四爷,她此时很想把药碗狠狠扣在四爷脸上,想要疯狂地大喊大叫,可她还记得自己是四福晋,她还不知道儿子死的原因,所以她不能。

那种几乎要逼疯她的疼痛在身体里横冲直撞,叫她胸口憋闷地越发尖锐疼起来,随即她实在忍不住一口血喷了出来,人又陷入了黑暗之中。

“苏培盛快叫太医”四爷也顾不得手中的药碗,看着地上触目惊心的血迹,冲着门外大喊。

又是一阵兵荒

马乱后,乌拉那拉氏到底是又醒过来喝了药,她还不能死,她要知道弘晖的死因,她要给儿子报仇

“臣妾再信爷最后一次”这是乌拉那拉氏跟四爷说的最后一句话,随后她便闭上眼睛,再不肯跟四爷说一个字。

四爷也因着儿子的死身心交瘁,他顾不得计较福晋的冷漠,见她喝了药,只匆匆吩咐了叫奴才们伺候好福晋,便又回了外院。

两天时间内,府里所有的奴才和主子都安静入鸡,谁都不敢在这个当口做什么,就怕触了主子的霉头,保不住体面甚至是性命。

尤其是李氏,她在得知大阿哥死后,第一瞬间是高兴,可随即她又反应过来,大阿哥出事的时候,主子爷可是在清风苑。

她知道福晋一直视她为眼中钉,此时她更担心,以后与福晋,只怕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就在府里府外都风声鹤唳的时候,李氏抱着暂时被留在清风苑的弘昀,心里既惶恐,又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野望。

以后府里身份最高的子嗣便是弘昀了,如此想着,她更是如同看眼珠子一样叫人守着弘昀,就怕他遭了人算计。

几日下去,她整个人都憔悴了不少,只是憔悴中那眼神还带着几分病态的明亮。

与她一般憔悴的还有伊氏,她也抱着才两岁的弘昂惶惶不可终日,她只是个格格,当时爷把孩子给她,不过是因为福晋不想养。

可现在大阿哥去了,福晋又生了个小格格,以后正院无子,说不得弘昂就要被抱到正院去也未可知。

她越想越寝食难安,恨不能时时刻刻都抱着弘昀,即便如此她也知道,如果正院要把弘昂抱走,她根本就阻止不了,所以没几天她人就瘦得没了样子。

四爷也没好受到哪儿去,连带着苏培盛和粘杆处一干被赏了军棍的奴才,谁都没能睡个好觉。

四爷府里不知道有多少奴才被提进了外院,又有不知道几何的奴才从侧门悄悄送走到庄子上火化,就连京城里许多地方都有人悄无声息就消失了。

如此紧密又严苛的探查之下,到底是出了个结果。

“你再说一遍”四爷眼睛通红一片,声音冷得比寒冬数九还叫人心凉。

高斌强忍下到了

唇边的咳嗽,几日不眠不休下来,他还带着重伤,人还在发高烧,可是他感觉不到任何热度,只觉得遍体冰凉。

“回主子,马房的草料都是从西大街买来的,混在其中的草料被草料商贾动了手脚,那商贾逃到了沧州,被奴才等连夜逮回来上了刑,听说是一个面白无须之人吩咐的,奴才令人画了画像,那奴才是毓庆宫的人。”

四爷手紧紧攥起拳头,拇指上的扳指都狠狠陷入了掌心之中,他仿佛是感觉不到任何疼痛一般,嗓音冰冷之中还带着几分低哑“找到人了吗”

高斌到底忍不住低低咳嗽出声,然后极为艰难地止住后,沙哑着嗓音回答“回主子,宫里有暗卫在,奴才等不敢大肆搜查,只买通了御花园的太监,说那太监在跟徐子清说过话后,便再不见踪影。”

四爷脸色更难看了些,徐子清是太子贴身太监徐宝儿的徒弟。

“此事”四爷闭着眼睛感觉喉头一片血腥之气,“你们继续查,尤其是直郡王府的所有势力不管查到什么暂时都按兵不动”

高斌伏地“喳”

四爷在书房内枯坐了一夜,又把邬有道叫到书房,密谈了一下午的时间,这才叫人带着封了红漆的信,八百里加急南下,送交御听。

四爷不相信,太子会对他的嫡子动手,直郡王也曾经做过想要借他这把刀陷害太子的事情,而作为长子,惠妃又是四妃之一,他们不管想要做什么,都更便利些。

他没有流露出任何对那把椅子的念头,平日里也修身养性从不与人结交,算是铁板钉钉的太子一党,即便太子对他有所不满,也绝不会与他结下此等不死不休的仇恨。

与其说是太子,不如说直郡王更可信些。

可想起直郡王前些时日在南书房跟他说过的话,他心底陷入了更深的寒冷中,如果这事儿不是直郡王,也不是太子呢

等四爷的信抵达圣听时,康熙已经抵达了杭州,刚刚检阅过八旗的子弟兵和汉军旗的官兵们。

“浙江福建两省也受洪涝灾害颇为严重,许多地方都是未曾开化之地,只怕那些不老实的会想办法鼓动那些少数民族,如同瑶民那般,引发民众作

乱。”李德全拿着信进门时,江浙巡抚李建臣正在跟康熙禀报。

康熙扫了李德全一眼,捏着枚龙纹玉佩闭了闭眼“江浙连同福建进行大赦,死罪以下的罪犯减等发落,叫他们去开拓农田。但凡领地耕种者,免三年赋税,具体的事情,你跟福建那边的监军丰生额商量,令其加强当地巡逻,一旦有作乱的迹象,严惩不贷”

李建臣单膝跪地“臣遵旨”

康熙揉了揉额角,挥了下手“行了,你先退下吧。”

“喳微臣告退”李建臣跪地叩头,随即躬着身子慢慢退了出去。

“是老大来信了”康熙喝了口茶,对着李德全问道。

李德全躬身回话“回万岁爷的话,不是直郡王的信件,是雍郡王的密折。”

“老四”康熙端着茶的手顿了下,垂下眸子,这才放下茶盏,“拿过来吧。”

等看完那封密折后,康熙眸中多了几分深不可测和悲凉。

他不过是对老大略表看重,他那几个不安分的儿子到底是忍不住动手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主们猜的对,钮祜禄氏没有那么大能力,她只是占了先知的便宜,并不是一个人动的手,康熙儿子太多了今天和明天都争取日晚哈感谢在2020052220:43:012020052317:26:5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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