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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屋子外面看着简陋,可这屋里却是该有的一样不少,瞧瞧这桌子可是上好的檀香木而制。”羽生话锋一转,“只是一个人住未免孤单了些,谨公子如今在教主面前受宠堪比朝夕公子,羽生不明白为何身边却无一个小厮?”

楚谨给羽生倒了杯茶,坐下来道:“教主行事一向有之安排,我一个人也乐得自在。”

羽生轻笑,意有所指的看了眼楚谨,“如今教主甚为宠爱谨公子你,听闻昨夜还邀公子同浴,这等待遇我们可从不曾有过,连朝夕公子恐怕都未曾有此机会,教主给谨公子你这处宅院却不要下人伺候,恐怕是教主寻思着前来时不喜人打扰,想要与谨公子你独处罢了。”

显然是羽生想多了,玉月照只不过是想要他自生自灭而已,楚谨并未再解释,只轻轻吹了口茶。

羽生拍了拍手,他身旁侍从便揭开了一直拿着的锦盒。

“初次拜访,羽生也不知谨公子喜好,便带了些吃食过来。”

盒子里是香气四溢的兔肉,然而这兔肉却浑身漆黑,羽生接过盒子放在了楚谨面前,“这兔肉是我昨夜便让厨子备下的,乃是用我家祖传秘法制成,谨公子闻这香气便可知其味可口。”

说着,羽生凑近楚谨,眸子里带着笑意,“光吃可就不好玩了,谨公子猜猜,这兔肉是熏制而成还是火烤而成呢?”

楚谨在外时曾经过山野,也曾猎过野兔,这个自然难不倒他,可这羽生浑身上下透露着一丝古怪,尤其是此刻他目光晶亮的看着自己,楚谨不答,只道:“熏制或火烤只不过是制食之法罢了,又有何区别。”

楚谨没有说出答案,那羽生神色凉了凉,指着兔肉道:“这兔肉乃火烤而成,谨公子看不出么?”

火烤却不会是这种颜色,这兔肉显而易见是熏制,羽生似乎执着地要一个答案,“谨公子看我说得对么?”

羽生亲自送他的食物怎会不知做法,可他却显然故意说错了答案,楚谨饮了口茶,没有即刻给他一个答复,便是在这时,屋内又走近一个人,却是朝夕。

朝夕面上带着微笑,看羽生在此似乎并不觉得惊讶,他轻笑,“什么对不对,羽生,莫非你在给谨兄出考题?”

羽生冷看朝夕一眼,什么话都没说,领着侍从便走了出去。

朝夕摇摇头,“他就这脾气,也不管是不是在他自己居所,真是没办法,还望谨兄不要介意。”

传言朝夕是所有公子们中脾性最温和之人,这羽生似乎对他颇有敌意,然而看朝夕的态度,他却对此毫不在意,竟还帮着羽生说话,不管是不是出自真心,朝夕的做派无意是得体的,他在这倾月教游刃有余也不是没有理由。

楚谨起身微笑,“不知朝夕公子前来,有失远迎。”

朝夕摆摆手,“恰巧路过此处便进来了,望不给谨兄添麻烦才好。”

“怎会,我这院子清净,多几个人来也热闹些。”

楚谨自是也给朝夕倒茶,朝夕道:“我身边也没什么事,教主赐了我三个随侍,平日闲着也是闲着,若是谨兄有需要大可随时要去,他们也算手脚勤快,做事也甚得我心,自是一切听谨兄吩咐。”

这便是朝夕过人的处世之道,他不会探究教主对于如此安排楚谨的用意,他一向不多言,不该议论的一句也不会说,这点也是他能得玉月照宠爱的原因。

朝夕在半个时辰之后离开,楚谨扶了扶额,心里想的却是之前那突如其来的飞刀和纸条,所有事仍然没有任何头绪。

他所幸起身将屋内茶具收拾干净,又将院子清理了一遍。

晌午时分,阳光正好。

院子里刚好有棵大树,枝叶繁茂,底下用来乘凉再好不过。

楚谨一向是既来之则安之,该来的挡也挡不住,他干脆什么也不去想,闭着眸子在树下午睡。

然而半睡半醒之迹,突然闻得几声脚步声,他正想起身,蓦地,却被人蒙住了脑袋,来人使出了大力气,这是想要他的命了。

楚谨不会武功,憋着一口气挣扎,而那来人竟似也不会武功,只管使劲捂住他,不会武功便好对付,至少他也曾独自在外漂泊,再危险之事也有经历过,“绝地反击,便是要出其不意,以力制力不可取,而以巧为攻”,他的脑子里想起一个柔和的声音,“你既不喜练武,可保命的法子却还是要知晓一二”,楚谨的身形极为灵活,他腰身极快侧弯同时双臂猛地一个回旋,那人便被他反手制服,“咔嚓”一声,那人一声惨叫,那是楚谨断了他的一只胳膊,却只是一个从未见过的小厮模样打扮的人。

“谁派你来的?”楚谨钳制住他另一条臂膀,厉声问道。

可那小厮却模样惊恐,只见他狠狠一咬牙,竟然转身以极其扭曲的姿势自断另外一条臂膀,挣脱楚谨的钳制,拼命逃跑了。

楚谨没有去追,要去追一个受伤之人并不难,可他突然却失了兴趣,听令于别人冒险行事的人,活着本就艰难。

楚谨没有将这件事告诉任何人,显而易见,能让他独居在此,玉月照并不关心他的死活,他又何必自讨没趣。

他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安静的过完这一天,然而有心人却手段不尽。

夜幕来临,他准备上榻睡觉,然而掀开被子,赫然一只长形东西向他昂着头凶猛攻来!

这次真是运气好,当初在外漂泊的日子让他收益不少,蛇虫这类也并不少见,为了活命,他被形势逼迫也练就了捕蛇之法,他手中冷汗连连,若不是反应快,恐怕这毒蛇已咬住了他的脖子!

他紧紧抓着那蛇的颈,蛇吐着信子,“嘶嘶”吼叫。

安静的夜晚,除了那“嘶嘶”声响,再无其他。

他坐在床头很久,蛇不停在他手中挣扎,他看着那蛇,回想起今日遇见的种种,眸中逐渐深沉。

他抬起另一只手臂,看了眼那蛇锋利的牙齿,眸子一暗,将手腕凑了过去,蛇口紧紧咬住他,鲜血顺着腕子溢下,他用仅剩的力气随意将蛇向地下一仍,那蛇便极快游走,很快不见了踪影。

屋外,昏暗一片。

他却目标明确,他走得很快,在毒发之前他必须见到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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