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25(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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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从她的眼角溢出,此刻的

玉月照看上去如此脆弱,几乎没有想过后果,楚瑾倾身上去吻去了她的眼泪。

也许她的悲伤尚未散去让她分不出精力再来驱赶这个男人,她的眼泪越来越凶,脑海里想起第一次拿剑杀人的那次,她整夜整夜的不敢睡,整夜整夜的做恶梦,每时每刻似乎鼻子里都能闻到那浓厚的血腥气,那时的她害怕的哭,可是师父却从来只冷眼看着她。

“这便是你今后要走得路,你若不杀他们,他们便会杀了你,月照,你逃避不了!”

逃避不了!

所以她只能继续走下去么!

面上有一片柔软轻轻安慰着她,她睁开迷蒙的泪眼,眼前这个男人神色温和,眼里的温柔似乎能抚尽一切伤痕,他正睡在她的身侧,离她是这么近,她忽然吃了一惊,从何时起她竟对他的防备减轻了。

脑子瞬间冷静下来,她闭上眸子,“你出去。”

楚谨没有诧异她的反应,她对他的触碰能忍受到现在已经出乎他的意料了,这个时候他当然不会出去,一个女人真的能让一个毫无感情的人躺在她身侧?他要让她看清楚她自己的心。

“夜里冷,还是教主这里暖和。”

他规规矩矩的躺下来,双手放于身侧,闭上了眸子。

玉月照看他一眼,嗤笑一声,“夜里的男宠死的也不在少数了,也不妨加上你一个。”

楚谨微笑,“教主变脸的速度真快,可若真死在教主手上,楚谨心甘情愿。”

他唇角微微上翘,微笑的模样让她不觉恍惚,以前有个男人也是如此爱笑,嘴角淡淡的宠溺,似带了无尽的温柔。

她的眸子微微眯起,就那么看着他,那一夜她虽然喝醉了,可却是记得一部分的,当与楚谨纠缠之时她已处于半清醒之态,她清楚的知道眼前之人是谁,可是她还是将自己交给了这个认识不过数月且来历不明的男人。

那时她刚才小岛回来,所见皆让她心累不堪,楚谨让她总有一股熟悉感,当时的她似乎有些自暴自弃了,酒意让她丢下了最后的防线。

时至今日,后悔么?

玉月照看着楚谨的脸,此刻的她心里却没办法涌上来半分悔意。

她怔怔看着他,惊诧的发现一个事实,她似乎一点也不厌恶他了。

“你真心喜欢本座么?”

她轻声问道。

楚谨温柔看她,伸过双臂将玉月照揽在怀里,“教主感觉不到么?”

他的怀里很暖很舒服,玉月照躺在他的胸口,听着他沉稳的心跳,这一刻竟觉心安无比。

他总是能在她最脆弱的时候触动她心底最深的那块,几乎是一念之间,她心下一动,忽然凑过去吻住了他的唇。

楚谨很快回应,夜深人静,孤/男/寡/女,这一次的交付,她心甘情愿。

一大早,当落绯看见楚谨从玉月照房

内出来时先是一诧,而后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她并未像往常一样进去为玉月照更衣,只道:“楚谨公子,主子怎么样了?”

“还在睡。”

落绯点点头,“但凡有吩咐,落绯便会到。”

倒真是一个机灵的丫头,楚谨看着落绯轻声离去的背影,轻声一笑,难怪玉月照会任她在身边多年。

他转过头看着屋内微微一笑,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又匆忙走了进去,外间太阳初升,他轻轻将窗幔拉起,而后走到了榻边。

玉月照睡得正熟,她背对着他,白皙的后背裸/露在外,他拉过被子轻轻为她盖好,然而这一动作却还是让她醒了过来。

她刚醒,眸子带着一股清澈纯然,楚谨心下一动,在她额间轻轻一吻,她似乎忘了回避,只怔怔看着他。

楚谨袖底下紧握的手微微放松,他微微一笑,“教主怎么不再睡一会?”

她没有回答,只顿了片刻方道:“你何时起来的?”

幸好,还记得昨夜之事。他道:“半柱香之前,楚瑾习惯了早起。”

那时他为她奴仆,自是起身格外早,她似乎也想到了那段时日,遂不再言语。

她香肩外露,美/色当前,他笑意不减,说着便要脱下自己外衣,“若是教主还想休息,楚瑾自是也乐意奉陪。”

他眼神带着别有心意的暗示,玉月照吃了一惊,拥被起身,“不必。”

“那想必教主是要下榻了,楚谨还是先伺候教主更衣。”

他说着就要将她从床上拉起,脸上带着微微笑意,正人君子的脸却说着好不害臊的话,玉月照撇过头,“你出去,我要落绯进来。”

她神色严肃,然而耳根处却有一丝绯红,这样的她看起来不再高高在上,似普通女子一般,有了烟火气,他躬身笑道,“楚谨领命便是了,教主仔细别受凉。”将她紧紧包裹在被子里,他这才离去。

玉月照当然不会真让落绯来伺候,她看了眼自己周身,面色懊恼,心里暗骂楚谨一声,自己将衣物穿上了身。

待出门时,落绯已将早膳端上了桌子,两双碗筷,已然是为楚谨准备的,在今日看见楚谨从玉月照房内出来的那一刻,落绯已将他当成了自己另一个主子。

玉月照自是也看见了桌上那两副碗筷,落绯看她神色平静,终究放下心来,楚谨自是也在观察玉月照的神色,他一向行事极为小心,两人之间的亲昵并不能说明玉月照真的接纳了他,只有在人前才能更清楚的看清她的心。

她今日未施粉黛,长发柔顺披散于腰间,安静的坐在他的身侧与他共同用膳,竟让他生出了寻常夫妻的感觉来,楚谨面色不觉温和,将汤吹了吹放在玉月照面前,“趁热喝了吧。”

玉月照接过汤水,一点一点倒了喝了个干净。

他甚为满意,不停为她夹菜,玉月照也不拒绝,安安静静的吃完了。

吃过早膳,玉月照休息片刻便要出门,她每日这个时候都要去殿堂听取教务,楚谨看着她走远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了才转过身来。

才刚不见,便已想念。

可她是么?

他没有走出寝殿一步,玉月照的禁足令他没有违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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