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chapter6(2 / 2)
没得又横生出什么枝节。
明天晚上就要登台演出,她可不想再出什么岔子。
保证两条腿不受任何伤害,是一个舞者最基本的自觉。
要不然她早翻窗走了。
程隽礼敷了有十分钟,眼看红肿已经退下去:“起来走两步,应该没事了。”
姜枝赤足踩上地毯,做了几个标准旋转的动作,还好没有什么影响。
她踩到一半才注意到程隽礼的脸色,好像不太妙。
喔,她忘了。
程隽礼最讨厌有人光脚踩他的地毯。
他有严重的洁癖。
但踩了就踩了,他能怎么样吗?
笑死!现在谁还在乎他呀?
姜枝重重跺了七八圈后才穿上鞋。
程隽礼不忍直视地捏了捏鼻梁。
打了个电话给文秘书,“去fendi订条新地毯。”
转身回了卧室。
姜枝找遍上下两层楼才发现,这破房子虽然大,但是摆了床的卧室只有一间。
其余全是什么茶室、书法室、棋牌房、健身房这些功能区域。
程隽礼到底是个什么与世隔绝的怪物?
他从来都不带客人回来住的吗?
她踹开卧室的雕花紫檀木门,质问道,“我睡哪儿?”
程隽礼穿着浴袍,头也不抬,信手翻了页文件,“如果你态度好点的话,我可以分你一半床位。”
他语气很淡,但把“这是老子的地盘,你给我安分点儿”的意思说的很明白。
洗过澡的程隽礼没了白日里的一丝不苟。
像个韩娱杂志封面的男明星。
姜枝看着眼前这个小清新,火气下去了一大半,她下不去手撕烂这张俊脸。
她仍旧站在门口:“给我床被子,我去睡沙发。”
“没有多余的被子。”
姜枝:“?”
看来一直以来流传关于程先生已经逼近申城首富的新闻确实假的很。
连床被子都拿不出。
蔚然山庄离破产清算不远了吧?
二十分钟过去,程隽礼终于从文件里抬起头,他看了眼姜枝:“看来你立志要当门神,麻烦顺手给我关下灯。”
姜枝犹豫地挪了挪脚,她在门口站的够久了。
她把心一横,掀开被子躺了进去,不就睡一夜?
摆烂的人生也是人生好伐?
程隽礼伸手关了台灯。
姜枝过了三年独居生活,身边睡个人还不太适应。
往左翻了个身,闭目皆是程隽礼身上的沉水香,好闻倒是好闻。
但闻久了容易出事。
姜枝是吃过亏的。
这要追溯到他们的第一次床事。
三年前姜枝过生日,在程家送她的游艇上大开party,申城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在,但程隽礼人在东京。
一群人热闹到凌晨三点,姜枝喝多了非要给程隽礼打电话,通话内容她早记不得了。
总之程隽礼从东京赶了回来,姜枝只记得她倒在他怀里的时候,也是被一股沉水香裹挟着。
那晚的程隽礼也出奇的温柔,像诱哄着她往更深处去摸索,当然姜枝是从来不会客气的。
她的头深埋在他的脖颈处,想努力找到沉木香的源头。
找没找到另当别论,总之是滚了一夜床单,醒来时她腰酸腿软。
程隽礼不愧是大权在握的人,在床上照样是花样百出,完全不管姜枝是不是第一次。
可当姜枝转了个身醒来时,程隽礼正背对着她在系领带,脸上又恢复了招牌式冷漠,一句都没多说就回了东京。
不过才短短几分钟,姜枝就想象不出昨晚他热情的样子了,拔吊无情的老男人。
事后几天,姜枝也联系不上程隽礼,说是东京那边事多,他每天忙得脚都不沾地。
但没多久姜爸爸就出事了。
从搜查到起诉,只用了半个月。
妈妈强行把她推上了去维也纳的飞机,学校房子都是现成的,就是没有给她生活费,但妈妈有她的道理,郑女士是不想她看着爸爸身败名裂。
到维也纳的第一天,她手机就被偷了,她没那个闲钱去买。
直到刷盘子的餐厅发了当月的工资,她才换了个手机,但是国内的手机号已经补办不了了。
姜枝就这样和所有人断了联系。
姜枝又往右翻了个身,背对着程隽礼,听着后面绵长的呼吸,渐渐有了睡意。
但她不敢毫无防备的睡着,身边躺着的,是她正准备退婚的未婚夫。这个关头就不要生出什么故事,或者事故。
假寐了好半天,身旁的程隽礼规规矩矩,她真的想多了。
程先生还是当初那个性冷淡,没有变过。
但等到姜枝彻底放下心来,迷迷糊糊快要睡着时,明显感知到了腰际的侵略。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