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回(上)(2 / 2)
“大不像话”
解愁急了,喝去尘道“噤声低头”
至于晋风,光顾着边通过边观赏,竟轻声赞叹道“我倒以为与去尘哥十分相像哩很不错的图形师图形出来的,当年想必见过去尘哥好几回哩”
解愁赶紧用手捂住她嘴巴,却给她劈面摔开。
原先看露布的少年目下都跨在墙头上,有意无意察看过往行客,其中有一个早注意到去尘,一直用凶狠的目光铆着他,此时忽然谓同伙道
“看哪,杨去尘不就在那几个人身后藏着”
这么一喊,翼墙前的人、官路上的人和旗亭上的人都纷纷眺望盯视去尘了。说时迟,那时快,秦基业以解愁为掩护,欻地抽出鱼肠来,紧张四望是否有人过来捉去尘。逾辉则从后头跑上来,也掣佩刀在手。而一直在不远处观察四周动静的翻雨更是早就掣出双股短剑来了。可惜面对那么多的贪婪目光,去尘登时着慌了,拼命摆手道
“俺不是杨去尘,俺绝非杨去尘俺是张去尘,倒也是一个去尘哩”
土墙上跨着的那个警觉少年大笑道
“不错,你不叫杨去尘,叫黄灿灿的金子哩”
说毕便跃下。其余少年如影随形跟着跳落在地,纷纷扑去尘而来。秦基业要逾辉与自己一同上去抵挡,喝令解愁道
“速速带俩王孙通过镇口与其他人汇集一处”
去尘、晋风吓得哭泣,而解愁却扯着他俩拼命往前跑。
逾辉当先挡住那几个少年,哗哗舞着佩刀震慑他们,却不想真开杀戒。另一边,翻雨也到了,舞动双剑吓阻他们道
“黄口小儿要那么多昧良心的钱做啥用”
可那几个少年却是当地出了名的恶少,巴不得从天下大乱中捞召天下大钱,早怀揣利器,眼下一一操在手上,向翻雨和逾辉攒刺过来。
逾辉轻视道“奶味都没退去,还想从俺这边突过去”
不料其中一个手中捏着白垩,朝他一扬,便蒙住他的双目。逾辉勃然大怒,刚要去劈那恶少,却给那个率先发现去尘的恶少刺中心窝,颓然倒下,折腾几下便不见动静了。这几个恶少们顿然狂叫欢喊,正在战他们的翻雨看见倒了一个兄长,赶紧去察看他的生死存亡,给杀死逾辉的恶少逃了过去。
却说秦基业正战得另几个恶少节节败退,瞥见逾辉中刀倒地死了,稍一愣,那几个恶少便绕了过去,畅通无阻追击去尘,与先前追去尘的恶少并作一处。他顾不得倒地的逾辉和死命叫喊他的翻雨了,舍命追恶少们,正待要往其中一个的后心投出短刃,却望见早过了镇口的绝地回来截住追击去尘的恶少们,手中佩刀交接那么多那么杂的兵器,只听得丁丁当当震天价响,两股恶少就如同风车似地只顾着转圈圈了。
稍顷,同样过了镇口的超影、腾雾也到了,全然挡住众恶少追击去尘的路径。两股恶少见前头有三个大汉三把佩刀,后有一个壮士一柄短刃,自知缉拿不住能换大钱的杨国忠之子杨去尘,便溜之大吉,一径里喊道
“回头找人找马追将上去捉住杨去尘,我等眼下就好汉不吃眼前亏了”
时下,不光那几个恶少跑了,就是先前看露布的人,要过镇口的人也都不见了,多半是因为看见杀了人。秦基业稍稍松了一口气,转身跑向三个曳落河,抹着冬日渗出额头来的汗水道
“幸好三位贤弟及时赶来,不然兄长几乎狼狈了”
绝地、超影、腾雾却垂头呜咽说
“为了杨去尘那厮,却折了俺们的好兄弟逾辉”
“娘的,太不值当了”
“兄长,你说怎么办”
秦基业道“杨去尘的事再说,先过镇子去”
翻雨啜泣着过来问道“逾辉不掩埋了”
秦基业道“回头叫你带敢斗、秦娥回过来,当作好心的过路人掩埋他。若是你我这就去掩埋他,去尘又危急了”
四个曳落河便不作声点点头咬咬牙,撇下逾辉的尸体过得镇口去。
五人刚擦着左边的旗亭过去,上头便响起一阵异常动静,似狂飙自天降一般。秦基业当下大喊道
“当心上头”
便握紧短刃往上戳,正好刺中原先在上头喝酒说话白发白须的乡先生,待他掉地一看,原来却是壮年人装扮的。
其余两个装扮成乡先生的汉子跟着跃下,其中的一个身子还没掉地,手佩刀便陡然砍去腾雾脑袋。
腾雾虽分作两处死了,但绝地、超影和翻雨却众刀齐砍,立马把那人挥成四段。
三人性子起,叫着“腾雾,俺仨再杀一个替你报仇”
锐不可当,旋即又杀了另一个,砍成肉泥。
秦基业等四人还没来得及哭一哭跟着逾辉而去的腾雾,旗亭上居然飞落一个身披五彩衣长着鸟翅膀的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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