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冢(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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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啥”湛屿痛苦的脸色蓦地一凝,梗着脖子不确信的说道“你,还,要,看”

江予辰纯白如纸张,他只想检查伤势,绝没有半分别的意思。可湛屿这个混世魔王却没有那么单纯,一个能随意拿出春宫研习的少年,怎么看那内里的颜色都要比脸上的正经苍白来的绚烂无比。

“不看看怎么知道伤成什么样子”江予辰果然正经的像个纯白无暇的谦谦君子,那张满是关切的脸上瞧不出半点羞涩。

不知道怎么了,湛屿看到江予辰近在咫尺的脸,和他身上弥散的清正凛然的气魄,突然就耳窝子烧的厉害,就好像下一刻两个人就要坦诚相见,做些面红耳热的事情出来了。

他眼神飘忽,磕磕绊绊的说道“不,不用了,我我这就好了”

“真的”江予辰显然是不信的,他只当是湛屿不好意思了,柔声宽慰道“我就快速的看一眼,确认没事了,我就不看了”

“咳”,湛屿差点没让这一口吸进来的空气呛死,憋得满脸通红的说道“真的没事了,我这就是装出来逗你玩的我哪有那么脆弱”

不知是憋的脸通红,还是羞的脸通红,湛屿明明痛的要死,脑子里却乱七八糟的闪过许多应接不暇的画面,他虽然看起来轻浮浪荡,却从未对旁人心生过什么狎昵的龌龊。可今夜这一本逗趣的春宫图,仿佛敲开了湛屿懵懂无知的心门,而眼前这个被他时常笑若女子的艳丽师兄,却像一只洪水猛兽一般赫然挤进了他的心房。

就算后来的湛屿在怎么的不愿承认,他仰躺在床上的时候,总是会回想着师兄的音容笑貌,举止端方。他在不知不觉间将一切试图接近师兄的男女都无情的撵走,然后像一只犬齿吮血,暴虐恣睢的凶猛野兽,虎视眈眈的逡巡着觊觎者,将师兄牢牢的护持在身躯之下,霸占着他的唯美血肉。

江予辰渴望亲眷,羡慕友谊,可他面对湛屿的蛮狠霸道也没有办法做到严厉的呵斥。他似乎总是觉得亏欠于他,总是小心翼翼的陪伴着,仰视着,却忘了自己同样的优秀同样的耀目,甚至在许多方面都比湛屿要做的尽善尽美。

“阿屿”江予辰见他发着呆久久的不曾言语,便更加自责不已,他的双手蓦地攀住湛屿的双肩,关切的凤眸里潮湿的可怕,他说“你说句话啊是不是还痛的很厉害我究竟应该怎么做,才能缓解你的痛苦呢”

胡思乱想的小湛屿就这样目视着江予辰半是焦急半是关切的哽咽着,那本就雪白的容颜想必是被自己的异样骇的都快透如琉璃了。饶是湛屿的下半身还是疼的哭爹喊娘,可他就是心跳的像疆场之上厮杀的擂鼓,那种冲锋陷阵的狂热与沸血,两军交战的酣畅与舍命,将湛屿所有的理智与纯白染上了血腥的欲,炙热的狂。

两人各揣心思,一时相顾无言,彼此的长久对视越发的使湛屿得不到安宁,而江予辰也在他的眼中读到了某种异样的情绪,那双幽邃的桃花眼里有渴望,有噬咬,有征服与折辱,就好像自己刚刚的这番无心之失,彻底将这个鬼灵精的师弟惹恼了。

江予辰没来由的感到害怕,从对视的交锋里败下阵来,可就在他慌乱的想要再一次诚恳道歉的时候,湛屿却隐忍着某种情绪,嗓音沙哑的说道“你为什么不看我了”

“”,江予辰恍然抬眸,又对上了那双让他感到惧怕的桃花眼,可是这一次,湛屿的眼底却多了一抹哀怨与心伤,“我我我不敢”他的嗓音细若蚊蝇,却不知不觉间透露出丝丝缕缕的羞涩与怯懦。

“不敢什么”湛屿蓦地直起身子坐了起来,凌厉的身躯擎在江予辰的面前有种乘胜追击的压迫感。

“我我弄疼你了,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道歉”潮湿的凤眸倏尔盈盈若灵动,江予辰低声渴求道“你能别生气了吗”

一时间,屋内仿佛被打翻了一罐子粘稠的蜜糖,那种馥郁甜腻的味道将两个半大的少年困囿的同手同脚,江予辰是希冀到有些卑微的,而湛屿却是狂躁到极富攻击性的。

湛屿觉得他的师兄再用这般无害而湿漉漉的眼神恳求着自己,他就要控制不住体内奔走的心魔,做出什么不可饶恕的罪孽来了。

江予辰跪立在湛屿的身前,等了许久也没有等来他的一句原谅。他就这样垂着头,内心翻江倒海着,他思腹了许多个想要赎罪的办法,却都欠缺些感同身受的诚恳。

究竟应该怎么做,才能换得他的原谅呢

好苦恼,又好焦虑

江予辰一双凤眸飘忽如随风白羽,懊恼极了

倏尔他将视线向着自己的身下看去,那个他从未亵渎过的地方此刻却在他想要赎罪的煎熬里瑟瑟发抖。江予辰踌躇了半晌,窘迫与心惊将他的面颊激的越发透白,他深深的呼吸了几口空气,一种视死如归的决绝慢慢的浮现在脸上,仿佛终于在心底下定了某种艰难的抉择。

湛屿还在盯着他师兄的鬓发垂涎着,忽然江予辰牵起了自己的手,向着他师兄的下身探了过去,那双投射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诚恳而又羞怯,他薄唇微呡,结结巴巴的嗫嚅道“我我让让你打回来行,吗”

湛屿的手指乍一触碰到那洁白的衣袂,心惊的赫然睁大了双眼,“”

说完这句话,江予辰便羞怯的偏过头去,其实隔着衣物什么触感都是朦胧的,可他就是感到湛屿的手指烫的厉害,像是燃起了火焰,又或者他本身就是这样滚烫的,似一轮耀日的金乌,很快便要将自己融化。

而湛屿任由师兄牵着自己的手,横陈在那片圣洁而神秘的地带。他的脑中一片空白,就这样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只白皙如玉的手,仿佛这一刻时光凝滞,空气稀薄,唯有眼前的纯白玉骨是鲜明的。

说不上来的一种酥麻从师兄的掌心传递过来,攀附着他的手指袭向了心间。明明没有任何的情、欲波动,眼前之人干净的不染纤尘,可湛屿却偏偏被蛊惑的心潮迭起,魔域纵横,他退无可退的沉溺在江予辰的清白里,一双手竟蠢蠢欲动的狰狞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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