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锋门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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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南淮暝回过头来,惊诧道“小栖你这一下午去哪里了怎么脸色这么差”

南栖强忍着筋骨的酸软,摇了摇头说道“我去厨房看看药煎好了没有,却不想实在太累,迷迷糊糊就睡着了,这不才醒,就赶回来了”

南栖此时的气色很差,在烛光的晕染下,整个人透着淡淡的烟青色,好像被鬼气浸染的旧病之人。

南淮暝从迎了那凌锋门的少主入城开始,就无端的感觉四周的空气里好像密布了几百双看不见的眼睛,盯的他毛骨悚然的,可是朗朗乾坤,徐徐微风,并没有什么能瞧的出的异样。此刻爱女的异常又让他无端的将那颗紧绷的心脏悬了起来,紧接着一股不好的预感攀爬了上来,让他不由自主的握紧了女儿的手。

触手冰凉,侵肌透骨仿佛自己握着的,是那数九寒冬里的沉冰。

南淮暝担忧道“小栖你的手,怎么这么冰啊”

南栖抬起头,微笑的目视着父亲。此刻,她心底那直面父亲惨死的悲坳已经被这双温暖的大手驱逐出去,满满的甜蜜与欣慰涌覆上来,让她心安的有些恍惚,她说道“爹,没事的,应该是我睡着的时候着了凉,待一会儿就没事了”

南淮暝还想在说些什么,但是南栖却已经摇了摇头制止了他。父女二人就这样彼此对望着,极力的交流着不多的心安。

沈傲似乎又陷入了某种梦魇的困囿里出不来,他一直紧蹙着那双好看的剑眉,眼角滚落的泪水如檐上融化的冰雪,不知究竟是因为疼痛,还是难过,干凅的嘴唇一开一阖的嗫嚅着谁也听不清的话。

扶心堂的医者为其更换好绷带以后,便一言不发的背着药箱走了出去,这人说起来也是怪,一张脸常年坚冰不解,沉默寡言没有多余的笑容,出其不意的来,匆匆忙忙的走,比那阴晴不定的花茗还架子十足。

南淮暝本想请其为南栖诊诊脉,但见那人步履匆匆又不好意思出言叨扰,唯恐耽误了人家的大事。

又嘱咐了南栖一些注意事项,南淮暝便走了出去。他实在是担心爱女的身体,便决定寻个别的医者为南栖诊脉,可不等他穿过未央院前的拱门,眼角的余光里便闪现了一抹云霭般的纱摆,看那镂空华丽的材质,颇有那凌锋门少主所带的鲛人穿着的样式。

南淮暝倏尔回头,花团锦簇的围壁下哪里有什么白色的身影,只有徐徐的清风摇曳树头,片片缤纷樱落似雪。

姬如萧被漆怡海安置在了空旷的北院,那里除了青翠的竹林,连一朵淡雅的野花都没有。整座院落以前是下人居住的地方,设施与品位都寡淡简朴了许多。

因为城中伤药匮乏,病患又多的应接不暇,扶心堂的医者早已经忙的是焦头烂额,又因凌锋门风评不好,是以一名随扈送了些绷带与金疮药之后,便再也无人问津这座孤僻的小院。

姬如萧为人豁达,也不去争这些繁文缛节,他的身边有如浣一个人就足够了。

说起他的发妻鲛人姬如浣,乃是陨洲一勾栏场里买一送一的拖油瓶,她的母亲因为姿色上乘,肤若凝脂,便被饲主卖给了洲中最大的妓院,又因她年幼,脱离母亲无法生存,是以妓院破天荒的收留了她,准备细心将来好卖个好价钱。

可是好景不长,她的母亲性子刚烈,不愿侍奉那些卑贱的凡人,于是便被鸨母迫害致死,幼小的姬如浣亲眼目睹母亲的惨死,整个人慌不择路的从高楼之上跃了下来,正巧被途经此地的姬如萧救下。于是这个心有热诚的少年念其身世悲惨,不忍这水灵灵的人儿受辱,便花了高价将其买了下来,终日带在身边。

久而久之,少年情窦初开,少女温婉娴静,美貌无双,于是天雷勾了地火,情愫在两个人之间悄悄蔓延。最终姬如萧不顾世俗偏见,迎娶鲛人姬如浣为正妻,并发誓一辈子不纳美妾,一生一世一双人

鲛人没有姓,一出生只有一个名字。幼时母亲常抱着她轻唤其阿浣,待她嫁入了姬家,便冠以了夫姓,姬如萧又不愿从新赐名,是以贴着自己的姓名加上一个浣字,叫起来到显得两个人亲密无间,恩爱有加。

姬如浣在外人面前从来都是装哑巴,但在私底下,话虽不多,却总能让姬如萧百听不厌。

“夫君阿浣,拖累你了”姬如浣正在为姬如萧的前胸擦拭血迹,看着那些翻卷的血肉,忍不住流下悔恨的泪水。

姬如萧望着梨花带雨的妻子,哪里还顾得上身体的伤痛,连忙抬手为其擦拭脸腮上的泪水,一边宽慰道“阿浣哪里的话,作为夫君,就该保护自己的妻子呀男人顶天立地,不能为心爱之人撑起一方庇护,那还算什么男人啊”

姬如浣抬起眼来,望着夫君说道“可是,可是这些伤,看起来好痛的呀”

姬如萧笑道“这点伤对于男人来说跟挠痒痒差不多,你放心,不出几天,就全都好了。”

“真的吗”姬如浣显然是不信的,以往夫君受了伤,都是这般笑着说无碍,可是夜里又疼的辗转难眠,他虽然不吭一声,可是隐在黑暗里,被疼痛扭曲的容颜,还是那么的触目惊心,让她感同身受。

“骗你做什么”姬如萧无所谓道“夫君何时骗过你呐傻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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