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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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霜儿被看的面色一紧,心不由自主的心虚起来,那事做的那般隐秘,表哥怎会发现?

“你还是回金陵去吧。”

“不,表哥,我说,你不要赶我走。”冯霜儿看表哥竟要把她送回金陵,此时再也顾不得旁的,急忙跪在地上,

“我是看表哥对苏姑娘上心,怕表哥抛弃霜儿,就想让人吓唬吓唬苏姑娘,没想要她的命啊,表哥我知道错了,你千万不要把我送回金陵,在这世上,我就只剩下表哥一个亲人了。”

宁世子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人,心里忽然一痛,这是从小和她一起长大的表妹。

表妹自幼便没有安全感,便整天粘着他,也是他的错,小时候他看表妹身世可怜,便把她当成妹妹一般照顾,便养成了她这种占有欲。

“起来吧,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冯霜儿一副站起来的架势,忽然往前扑了一下,眼见就要撞到花瓶上,突然被一条手臂拦腰抱住。

淡淡的沉水香的味道袭来,冯霜儿眼底闪过一丝偏执的迷恋。

“表妹,可有事?”

“腿麻了。”冯霜儿眼睛一闪,抓着男子的衣襟不愿松开。

宁世子看着怀中人满脸泪痕,一脸的可怜巴巴,便把人拦腰抱起,放在一旁的椅子上。

“表哥。”冯霜儿抓着宁世子的衣摆,望向转身离去的宁世子,挽留的意味不言而喻。

宁世子扭头看向表妹,眉头微皱,“表妹你如今已及笄,不能再像小时候那样了,毕竟男女大防,我要为你的名声着想。”

“我不在乎,我只想要表哥。”

“不要胡闹,以后不准再找苏姑娘的麻烦。”宁世子看着像小时候一样刁蛮任性的表妹,叮嘱道。

“表哥,以前不管我犯了什么错,你维护的一直是我啊。”

“她是不同的。”宁世子走了出去,低沉缥缈的声音像是一块巨石一般压在冯霜儿心间。

“表哥我只有你了。”冯霜儿一脸落寞地看着门口喃喃自语道,忽然脸上的表情不复之前的懵懂单纯的脆弱,放在椅子上的手慢慢收紧,眼里划过一丝狠厉,“苏瑛,这可是你逼我的。”

北镇抚司。

“指挥使,暗狱那边把人给提走了。”锦衣卫弯腰对着上首的赵指挥使道。

赵指挥使手下的笔猛地一顿,双眼如鹰地直视下边穿飞鱼服的锦衣卫,“知道了,此事就当没发生过。”

“是。”佩刀的锦衣卫退了下去。

世人只知道锦衣卫由北镇抚司管辖,殊不知这北镇抚司只是一个明面上的傀儡罢了。

当初先皇设立锦衣卫的时候,只有极少数人才知道,这锦衣卫为一明一暗,明处的被称为“诏狱”,暗处的则被称为,“暗狱”。

人常说,进了北镇抚司,是竖着进去,横着出来,殊不知,那“暗狱”才是真正的人间地狱,它隶属于皇帝,凌驾于北镇抚司,为皇帝做一些暗处的事,手段极为残忍,让人求死都成为了一种奢望。

京城里有些贪官一夕之间全家几百个人都静悄悄的消失,都是暗狱那边动的手。

不过暗狱很是神秘,它被哪位大人管辖,赵指挥使在这个位置坐了十几年,依旧不知道,每次暗狱那边的来提人都是直接把人提走,连招呼都不打。

它也预示了一场腥风血雨的前奏,可今日却偏偏提走了南安侯府的花婆子,赵指挥使实在猜不透暗处那位的用意。

满是阴森之气的牢房,四周挂着的刑具上还有着乌黑的血迹,走廊上只放了一盏油灯,昏暗的灯光晃晃悠悠,把人的影子拉的很长。

越往里走光线越暗,直至最里面的一间牢房,散发着如同白昼一般的光,在这黑暗里,竟显出了几分诡异,细听的话,还能听到一阵痛苦到极致的呻/吟声。

牢房两边站着佩戴绣春刀的锦衣卫,不,这些人虽然和北镇抚司的锦衣卫穿的都是飞鱼服,可这两人的飞鱼服却不是寻常的红色,而是暗红,上面的飞鱼纹路,用的却是黑色。

这两人身上的气质和寻常锦衣卫截然不同,寻常的锦衣卫虽然手上也沾过血,但却如同一把钝了的剑一般,也能伤人,但没有那股子锋利。

而这两人如同那刚出鞘的剑,头发还没落在剑刃上却早已被剑光所伤。而这剑是那见血封喉的利刃,此剑出鞘,必饮血。

只见这屋子里正中央的位置竟放着一把白玉雕成的椅子,椅子身上雕刻着一只麒麟,显得活灵活现,很是逼真,即使周围都是光,却依旧散发着盈盈的光辉。

这椅子若是在一般权贵手里,不会舍得拿来用,只会束之高阁,用来欣赏收藏,更不会如椅子的主人一般把毫不在意地把它放在这般污秽阴沉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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