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好像在暗示我别嚣张,不然杀了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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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宇珩脑袋一片空白,耳朵嗡嗡响,反复响起一句话“这不是我家的牛”,他就知道,上次回来觉得她变乖了,怀疑她是装的,谁知道原来就是装的,要不是自己回来刚好撞见,都不知道自己要被她瞒多久。

宋宇珩压抑住心里怒火,“难道牛还会自己拴绳子?”

苏浅看着宋宇珩越来越黑的脸,心里嘀咕:那可不一定,说不定牛成精了呢?看不惯我比它长得壮实,故意自己跑来这里陷害她。不过她怂,只敢心里想想,苏浅指着大黄牛,泪眼汪汪的看着宋宇珩,“我说不是那我做的,你信吗?”

宋宇珩看到她被抓现行了还死不承认,心里面的怒火蹭蹭往头上冒,慢慢掰开她的手,“我亲眼看到的还有假?你想说我眼瞎吗?”

苏浅眼神闪躲,期期艾艾答道:“这可不关我的事,是你自己说你自己眼瞎的,你可不要把这件事推到我身上。”

宋宇珩气得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咬了咬牙,“我们说的是牛的事,你不要趁机转移话题。”

苏浅被她相公吼得快聋了,揉了揉耳朵,心虚的说:“相公,我们还是先把这头牛解决了吧,万一传出去你的名声就被败坏了,我的名声倒是不要紧,反正已经够坏了。”

宋宇珩继续黑着脸,“这头牛是谁家的?”要是你敢说不知道我今天就休了你。

苏浅一脸无辜,“我不知道,我以为你会知道?哎,相公,你这样啊可不行,这头牛一看年纪就不小了,你在这个村子呆了那么久,居然不知道,说明你对村民的关心不够多,说不定这头牛就是知道你今天回来特地跑来迎接你的。”苏浅越说越小声,主要是她相公的脸色原来越吓人了,本来她还有好多话要说的。

转移话题失败,苏浅呐呐的说:“现在的天还是黑的,相公我们可以把它先牵到路边的树下面,主人会去认领的。”

宋宇珩点了点头,他现在不想说话,他怕他控制不住自己会动起手来。

最后决定让苏浅在前面引路,随时观察有没有人来,宋宇珩在后面拉着牛大哥,宋宇珩觉得这根本就是在做无用功,难道有人来他还能把牛藏在袖子里?或者把牛拎起来就跑?他这十八年来就没干过怎么丢份的事,看看前面贼眉鼠眼引路的苏浅,一看就是干惯了这种事情的人,简直没眼看了。再坚持一会就到目的地了,就快看到胜利的曙光了,谁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是黄叔的儿子,扛着一把锄头,估计是打算一大早去地里,看到宋宇珩牵着一头牛,心里惊诧这宋家什么时候多了一头牛?

“哟,这不是宋书生吗?什么时候回来的?这……是你家新买的牛?怎么感觉跟三叔的那么像?”

宋宇珩脸色发僵,眼眸微沉,敛了敛神情,抿唇一笑,“这不是我家的牛,是我今早在回家的路上无意中发现的,我看到没有拴绳子,但不知是谁家的,索性先牵回来,本以为娘子会知道,谁知她也不知道,所以我就打算先牵来这,看看是谁家的再来认领。阿瞳,你可以帮我去问问三叔是不是丢了牛吗?那我就可以直接牵去他家了。”

苏浅感叹,果然有男主风范,撒起慌来脸不红心不跳的,看看阿瞳眼里对宋宇珩的赞叹而又崇敬的目光,人与人的差别怎么那么大,要是她牵的说不定就被误以为是偷牛贼了。

这牛果然就是三叔家的,宋宇珩牵牛去还的时候,三叔一家人对她相公感恩戴德的,还拿出了一小筐鸡蛋让他们带回去,不过宋宇珩拒绝了。苏浅不知所措,只能内疚的抠抠手指,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她也知道在古代老百姓都是要靠地吃饭的,没了牛就很不方便,但她也不想出这种事。不过从刚刚他们之间的对话中得知宋宇珩居然已经是秀才了,苏浅眯了眯眼,她怎么记得原书中的男主这个时候才成为童生,过几年之后才是秀才,难道是因为自己的穿越导致这个时空发生了错乱?不过只要她不伤害江城,相信宋宇珩也不会对她怎么样。

回去的路上,宋宇珩大步往前走,她在后面慢悠悠的跟着,她不敢离她相公太近了,她怕一不小心就被他浑身散发的寒气误伤了,宋宇珩后头一看,他家娘子颤巍巍的用她的小碎步慢慢挪动,一边摘花,一边惹草,还时不时瞅他一眼。

宋宇珩勾了勾唇角,向她招招手,苏浅看到宋宇珩和颜悦色的样子就害怕,宁愿相信公鸡会下蛋也不相信宋宇珩会笑,她很想转身逃跑,但她能逃到哪里去?像她这种孤苦伶仃的孩子,又没有娘家可以回,只好认命的挪到他前面,低着头不敢看他的脸色,暗暗使劲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酝酿下情绪,抬起头,可怜巴巴的、泪眼汪汪的看着她相公,轻轻扯着他的衣袖,哽咽的说道:“相公,你要怎么样才肯原谅我,我已经知道错了,并且保证以后不会再犯了,再也不会给你抹黑,最近这几个月我一直都很听话的,没有干过什么坏事,村民们对我的印象都变好了的。”

宋宇珩看着她梨花带泪的样子,丝毫不为所动,语气微冷,失望道:“以前你每次偷完东西也是那么跟我保证的,结果呢?你是怎么辜负我对你的信任的。”说完挥开她的手气冲冲的走了。

苏浅看她相公渐渐远去的背影,感叹这背影也太好看了,气宇不凡,俊逸飞扬,丝毫不显得臃肿,一看就是干大事的人,再想想自己现在悲凉的处境,一对比,根本没法比,自己也太惨了,嘴一瘪,彻底绷不住了,嚎嚎大哭起来,不断感慨自己的命也太苦了,没有一个人是真心对她的。哭了大概几分钟,哭累了,没力气了,感慨原来哭起来也这么劳心费神的,宋宇珩肯定在家里琢磨怎么虐死她,自己要赶快去刷刷好感。

回到家,没见着她相公的身影,估计是躲着书房里了,苏浅从地窖里面拿出一根红薯,混在饭里做红薯饭,营养又养生,看看箩筐里面的白菜,这白菜是她去分馒头的时候四婶给她的,为了答谢她这些天来对元若的照顾,苏浅拒绝了但拗不过四婶就收下了,昨天还剩一点猪肉,就做一道白菜炖猪肉,洗菜、切肉、烧火,不一会就传来了一阵阵的饭香味和鸡汤的香味,舀起一口汤试试味道,又甜又鲜,味道刚合适,自己做饭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一个多小时候后,一大桌菜就上桌了,好久都没有吃得那么丰盛了,白菜炖猪肉、姜炒鸭肉、鸡汤,忙活得鼻尖上都微微沁出汗,苏浅也顾不上那么多,伸出袖子一抹,可以喊她相公出来吃饭了。

来到书房门前敲了敲门,尽量让自己的嗓音温柔一些,“相公,可以出来吃饭了,跟我生气不要紧,饿坏了自己身体可不值当,相公要好好斟酌一下孰轻孰重。今天的菜可好吃了,老母鸡是我从集市上买了的,听买鸡的大婶说已经养了好多年了,吃起来最补了,最适合……。”这脾气也太拗了吧,她都讲了半个小时了,口水都耗没了。

苏浅也生气了,谁还没点脾气,双手叉腰,声音也不复之前的温柔,“相公,你快出来,菜要凉了,不吃就应一声,不要耽误我吃饭。”苏浅刚抬起脚对着门狠狠踢了一脚。

转身却撞进了一个怀中,不用抬头就知道是她相公本人没错了,衣服散发着淡淡的皂角香味,好像还夹杂着其它的什么味道,像是茉莉花的味道,又像是薰衣草的味道,苏浅深吸几口气嗅了嗅,辨别不出来,失望!她也想拥有这种味道。

宋宇珩低头看在他怀中乱蹭、乱动的女人,一脸嫌弃,伸出手一把把她推开,阴恻恻说:“你刚刚是想踢坏我书房的门吗?”拿出帕子慢条斯理的擦了擦碰过她的手。

苏浅干笑一声,“这实属误会,主要是我担心你在屋中看书看的太入神了,听不到我喊你吃饭,糟了,我还在煮着汤,我先去看火了。”苏浅逃跑后坐在坐姿旁边的凳子上,回头想想自己刚刚的表现实在是太怂了,作为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大学生,居然还怕一个古人,不行,待会自己一定要表现的硬气一点,找回自己的场子。

宋宇珩缓缓落座,冷冷瞥了她一眼,修长的手指执起筷子夹了一筷白菜,苏浅一个眼刀子飞过去给他,宋宇珩抬手状似随意的摸了摸自己脖子旁边的衣服,幽幽的看着她,苏浅缩了缩脖子,不行,她还是怂,这不能怪她,男主的眼神都可以杀人了,而且他刚刚好像是在警告她:你再嘚瑟下去,我一刀把你咔嚓掉。

刚刚说好要硬气的某人,现在是这样的:苏浅不停的往宋宇珩碗里夹菜,殷勤的说道:“相公,你多吃一点,你看看你这几个月都瘦了,我在家里面担心得吃不好也睡不好,就是怕你在外面饿着肚子了,看到您平安归来我就放心了,最近我经常求神拜佛,戒斋吃素,祈求佛祖保佑你平平安安。”

宋宇珩神色莫名的看着苏浅,今天的苏浅穿着一件淡粉色的束腰襦裙,五官不算精致,但胜在皮肤白皙,可以看到面上的细毛,腰稍微有点粗,但却把她的身材却衬托的淋漓尽致,红唇一张一合,耳边传来她刻意讨好的声音,他却从中听出了一丝娇嗔的意味,一时之间觉得有点热,拿起苏浅给他舀汤的汤,喝了口汤,慢慢把视线从她身上收回来,淡淡开口,“倒是难为娘子了,我记得娘子可是无肉不欢,只是我回来的时候路过鸡棚,看到里面的鸡都没有几个了,这又是怎么回事?”

苏浅心里面“咯噔”一声,他怎么什么都知道?就像是派人监视了自己一样。但自己说的谎,怎么也要圆下去,瞬间变成一副泫然泪泣的样子,“夫君,你不知道,你去学堂没多久,这些鸡就突然得病了,死了很多,我辛苦养的鸡就那么没了,本来还想着留给夫君回来补身子的,谁知会这样,猜测这会不会就是不好的征兆,所以就日日夜夜为相公祈福,希望相公可以平安归来。”

宋宇珩点了点头,“那按照娘子那么说的话,这段时间你确实是辛苦了。”说完执起筷子夹起一块鸭肉放在她碗里,苏浅眸光透亮,试探性的问道:“相公,那你还生我气吗?”

宋宇珩默默不语,放下筷子起身,淡淡的说:“我吃好了,娘子慢慢吃吧。”

苏浅叹了口气,你大爷就是你大爷,就是那么难伺候,要不是自己现在有求于他,她立马拿起眼前的饭倒扣在他脸上,我叫你装高冷,我叫你给我脸色,看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了。她可没忘记男女的相处是多么柔情蜜意的,情话张口就来。看看现在对他的原配妻子多冷淡,明明不喜欢原主,却还要吊着原主,这妥妥就是一个渣男,渣出天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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