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惊现掐痕(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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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后,看着紧闭的书房门,苏浅寻思着用什么理由才能说得通她晚上不想睡觉,思来想去也想不到合适的,她不睡觉,宋宇珩那么惜命的人而又爱妄想的人可能会怀疑她晚上不睡觉是想趁机杀了他,人与人之间能不能多点信任了?虽然她是很想解决掉他。

苏浅洗完澡后搬了张凳子往窗边一坐,抹了抹窗沿的灰尘,下巴靠上去,外面月光皎洁,给大地笼上一层淡淡的清辉,时不时传来几声虫叫声,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这里少了大城市的喧闹与繁华,却多了几分宁静,她也渐渐习惯了这里的生活。

思绪慢慢漂移,原书中描写的是一个架空的朝代,文朝,这个朝代很注重文学的发展,所以经过科举而榜上有名的学子,进入朝堂之后一般都会受到重用,宋宇珩也是靠自己的才学一步步往上爬而得到圣上的重用,当然也与他手段狠辣有关,而原书女主的父亲是当朝赫赫有名的奸相,相信他教出的女儿也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

现在是文朝三十年,即位的还是老皇帝,但不久后他一直忽视和厌恶的八皇子文庆王就会拥兵造反,可惜失败了,二皇子文昭王坐收渔利,顺利上位。她记得宋宇珩服侍的皇帝就是文昭王,宋宇珩是文昭王上位后不久才金榜题名的,赶上新皇清肃旧党羽,大量用人之际,再加上有他岳父的扶持,在朝堂上混得自然水涨船高。

宋宇珩从书房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苏浅失神的往窗外看去,宋宇珩皱了皱眉,走到她身后,轻声询问:“娘子,怎么那么晚了还不上床休息?当心熬坏了身体。”

苏浅身体一僵,刚刚光顾着想原书的剧情走向,忘记找理由了,苏浅敛了敛神色,转过脸,满脸忧愁的看着他相公,再执起自己的袖子掩面拭泪,语声戚戚然:“相公,我好像得病了,自从你去了学堂之后,我就日日夜夜失眠,我怀疑自己是得了相思病,你看天色那么晚了,我却丝毫没有一丝睡意,夫君,你就不要管我了,你先睡吧,你看书到那么晚应该也累了。”

宋宇珩神色淡淡的看着她,静默片刻,缓缓说道:“看来还是为夫的不是了,那今晚我就来陪着你,待你有睡意的时候我们再一起上床睡,岂有为夫先睡的道理。”

要不是看到他眼里一片漠然,苏浅都差点感动了,但场面话还是要说的,“得夫如此,妇复何求,看来我嫁对人了。”

宋宇珩摸摸鼻子,幽幽的说:“你相公可担待不起娘子这夸赞,主要我是怕明天一早起来我家会再多出一只牛或者一只猪,到时候我总不能再以“我回来的路上碰巧遇上一只猪”作为理由了,难道要说这只猪三更半夜不睡觉,跑来我家玩?娘子,你觉得这个理由怎么样?”

苏浅心里顿时如万马奔腾,她就知道他假好心,原来是担心她晚上不睡觉去偷东西,可惜她相公不知道她睡觉了才会去偷东西。苏浅眼眸一闪一闪的看着宋宇珩,兴奋的说道:“这个理由好像不怎么好,说服力不够,不过这个理由你看怎么样:最近天气太热了,猪都受不了了,就跑到我们门前的小溪旁边想跳河自杀,还好相公你刚好路过,毅然决然的跳下去把猪拦腰抱起,猪为了感谢你的救命之恩,所以赖在我家不走。”嘲讽我是吧,装傻谁不会。

刚说完头上就传来了宋宇珩阴冷的嗓音,咬牙切齿:“我今日舟车劳顿,已经够累了,你再多说一句,你的下场就是这样了,娘子,你抬头看看。”

苏浅一脸茫然抬起头,她就看到宋宇珩朝她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眼中杀意浓浓,苏浅脊背生寒,呜呜呜,男主就是一个变态。苏浅飞快跑到床上躺着一动不动,宋宇珩脱了外衫之后也躺了上来,躺下的时候不小心碰到她的衣服,苏浅浑身一僵,更加不敢动了,今晚的她也不敢多占地方了,尽量往床沿靠,身子只有一半在床上,感觉自己活得太卑微了,在古代这个鬼地方,人命真的是贱如牛毛,说不定她哪天突然消失掉了也没人会管,到时候宋宇珩随便编个理由,他娘子闹脾气离家出走了了,以他在这条村子的威望,谁敢不信他。

苏浅为了让自己不睡着,就在心里面一直骂宋宇珩,把他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都词穷了,这样子骂来骂去重复那几句话真没意思,干脆来数绵羊,“一只羊、两只羊……。”

眼皮原来越重,在梦里梦到她跟宋宇珩一起穿到了现代,梦里的她终于翻身做主人,各种奴役使唤他,而他刚穿越过去,自然怎么都不懂,认识的人又只有她,她故意什么不教他,让他只能依附她,还把他囚禁在自己的屋子里面,为她所用,不听话就抽出小皮鞭狠狠抽打,这种感觉真的是太好了。画面一转,居然梦到了她穿越之前的死对头凌琳,居然跑到她家里公然跟她抢宋宇珩,还跟她说宋宇珩是她的老公,两人就那样大打出手,宋宇珩就站在旁边静静看着,时不时为她们加油鼓掌,太魔幻了。

宋宇珩被呼噜声吵得睡不着,睡觉之前还声称睡不着觉的苏浅,现在睡得口水直流,还拼命往他这边挤,宋宇珩用力把她推过去了一点,仔细观察她,手伸过去在她脸上摸索,没摸出什么异常,他明显感觉到她的性格发生了很大的改变,像是换了个人一样,但在某些方面两人又出奇的相似,爱偷东西、爱打呼噜、做菜的口味也基本差不多,不过人没有以前那么怕他了。

他迟迟不解决掉她,留着她的命就是用来做掩护的,以前只要自己稍微给她点甜头,稍微哄她一下,她就对他死心塌地了,但现在越来越难控制了,他不想让任何人阻碍到他,任何人都不行。宋宇珩起身坐在床上,嘴角勾起诡异的弧度,双手掐在她的脖子上面,慢慢收紧,只要自己稍微再用力一点,就可以解决掉她了,苏浅可能是觉得呼吸不上来了,就伸手过来扒拉他的手,宋宇珩眼眸幽幽如深潭,算了,她现在人变得挺有趣的,拿来当乐子正好,缓缓放开掐她的手,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继续躺下来睡觉。

苏浅天还没亮就起来了,摸了摸脖子,怎么觉得有些痛,怀疑是不是昨晚落枕了,一起来她什么事情都没有做,就跑去自己的院子、厨房、书房查看有没有多出来的东西,终于把心放回肚子里了,什么都没有发现,奇怪了,以前那段时间自己是晚上一睡觉就会梦游的,现在居然没事了,难不成自己是时不时才会抽风一次?真是难以理解。

洗漱完就回屋里了,宋宇珩今天居然还没起,大概是她进屋的动静吵到他了,他睁开眼睛淡淡瞥了她一脸,又闭上了眼睛,苏浅坐在妆奁面前梳头发,状似无意的问:“相公,我昨晚睡觉的时候没干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宋宇珩以为她发现了脖子上的掐痕,思索一下,沉默片刻,随意的说道:“你想问的是你打呼噜还是把我挤下床?或者是你自己双手掐自己?”

苏浅双脸通红,她最受不了别人说她打呼噜,以前她最讨厌的就是睡觉打呼噜的人,打死她也不会相信自己打呼噜的,她梗着脖子不承认,“我不相信我睡觉会打呼噜。”

宋宇珩眼眸微闪,她的关注点是不是有点奇怪了,摇了摇头,掀开身上盖的薄被,下床。

苏浅仔细端看铜镜中的自己,越来越好看了,咦,脖子上怎么会有一条淡淡的掐痕,狐疑的看了宋宇珩一眼,按照她相公刚刚的意思是说她半夜自己掐自己?昨晚自己与凌琳打架的时候的确是又拽又掐的,睡觉的时候还感觉有一瞬间呼吸不过来,早上醒来的时候还觉得喉咙有些沙哑,不过她也没往深处想,拿出胭脂水粉,扑多一点在脖子上掩盖住。

今天的她穿着一件淡蓝色的襦裙,就是可惜了那么漂亮的裙子,她再瘦一点就更好看了,不过已经比之前好太多了。果然爱美是女人的天性,她之前去集市帮宋宇珩买做衣服的布料,顺便逛了下衣服,古代的衣服又美又仙,布料摸起来也很舒服,看的她眼花缭乱的,忍不住多买了几件,村民们果然没有说错,她就是败家,她在现代的时候也是没什么爱好,就是爱买买买,每个月的工资都被她造没了,她还顺便逛了下胭脂铺,买了点胭脂,但在这种小乡村,基本上没人会往自己脸上抹东西,所以她平时自己一个人在家也基本不会抹,怕遭人非议,但今天不一样,有宋宇珩在,量他们也不敢说什么,隔壁的二狗子今天要娶亲了,他俩今天要去吃宴席,她当然要好好打扮一番,说不定还能遇到公子哥看上她,从此带她远离这个狼窝,梦想总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

苏浅看到她相公正在挑衣服,突然想起自己为他做的两件衣服,从柜子里面拿出来,走到他相公的跟前,她看到宋宇珩看到她后眼睛明显亮了亮,哼,苏浅心里暗自得意:是不是被我美到了?我这么多年的化妆功底可不是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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