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封长津(九):偷渡过境(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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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得请你去所里喝杯茶了!”温雨阁说完,贼咪咪的冲着我笑。

我到现在才算明白,原来他说所的“去往监狱的路上”就是这么一回事。在各国交界,只要不是人员偷渡,根本就不需要去找专门的蛇头,只要稍稍贿赂来往的渔船、客轮,就能轻松的将货物运过去。但一经发现也是走私的大罪,没个十年八年恐怕是出不来的!

饭后,我们在图们江的岸边观察着来往的船只。忽然,温雨阁指着一艘快船说:“看,那就是一艘朝鲜的客船!”

我眯起眼睛看了看,果然,在船的一侧,涂刻着一面朝鲜国旗。

“你们中,有人会说朝鲜话吗?”我对着众人询问。

“我会!”一个其貌不扬,但是个子很高的人,从众人后排穿插到我面前。

“敢问阁下尊姓大名啊?”出于礼貌,我要先知道他的名字。我的名字他们早就知道了,所以我无需过多的自我介绍。

“金子胜”那人的声线很细,说话的声音很好听。

“好,阿胜。你还会说英语吗?”我问道。

“我家是住在逾越边境的。当初为了与各国匪首通商,我特地学了十六国的语言!”

“嚯!”我着实震惊不小,因为我怎么也没想到,一个文物贩子也能勤奋好学到如此地步。看来能支撑着人前进的,就只有利益!能保住利益源源不断的只有学习!

江上风平浪静,正是过江的好时机。

金子胜与那个船老大嘀嘀咕咕的说了一大堆话,可惜我一句也听不懂。只是最后,这个船夫竟然朝我要走了足足八百块人民币!

我咬着嘴唇将钱递给船夫,他傻傻一笑,冲我嘀咕了一句不知什么,让几个手下,把我们的几件货物,拖进了船舱。

我们交代好货物,办好手续,从正规的边境检查站通过,来到了仅有一江之隔的朝鲜境内。

“呼啊~”张锦文长长的吸了口气,“这就是朝鲜了?空气闻起来没有什么不同啊。”

“嗯,当没什么不同。满满的铜臭的味道!”我不满的喃喃自语,还在心疼我的八百大洋。

“哈哈~”温雨阁冲着我俩一乐,“想闻到不同的味道,那好办呀!学当年杨广征高丽,打过朝鲜,一并灭了韩国,那空气的味道就不同了!”

我不解的问:“以前不就只有一个朝鲜吗?抗美援朝以后,在美国的扶持下,才萌生的韩国这么个傀儡政权,他们连民族都是一样的,空气能有什么不同?”

“那不一样啊!”温雨阁笑了笑,“一半是光荣的共产主义国家,一半腐败的资本主义政权,你说这味道能一样吗?”

“呵呵!”我似乎明白了点什么,“那我们要尽早解放苦苦挣扎的韩国民众才好呀!”

入境没一个小时,我们便联系上了胖子。他们一干人已经在长津湖旁的一个小村子驻扎了五天,具他所说,我们坐上大巴,至少还要经过半天的时间,才能到达他们所在的村庄。

我们在客运站问了问,前往长津湖的客车,早上就已经发出去了,要等到晚上才能回来,明天才能正式发车。金子胜领回了我们的装备,交给了汽车站的托运单位,等到了长津湖,再让胖子等人带车来接。

借这个机会,我们几人前往抗美援朝的烈士陵圆祭拜了一下,为保卫祖国的英勇将士献出身为后辈的问候。就连一向不服天不服地的温雨阁也献上了最真诚的花圈,也算我们这干闲杂人等不虚此行吧。

隔天早上,我们几人简单的用过了早饭。坐上了前往长津湖的客车。

一路的异国风光别有雅趣,偶尔遇到河流溪畔,甚至还能看到唱着山歌的牧羊人。当然,他唱的是什么我不知道,但旋律的节奏感,还是令我陶醉其中。朝鲜妇女吃苦耐劳,在每家每户的院子里,尽是腌制辣白菜用的酱缸子。

颠簸的土路令我昏昏欲睡,在我前面的一位朝鲜青年用着十分僵硬的中文向我们打招呼。

“你...好!”

我半耷拉着眼皮:“哟,你好啊。”

朝鲜青年见我回应了他的问候,顷刻提起了兴趣,对我这个大国的外来客分外热情。

“你们...是...来旅游的?”

我点点头:“是啊,你可真是厉害,连中文都会说。”

他很害羞的笑了笑:“我们...就是一个..小国。想要赚到更多的朝鲜圆,就必须...学习中文。”

这个朝鲜小伙,打着手势,对我说来说去,很多的语句说的不是很清楚,但我还是很礼貌的回答了他的每一个问题。

想想我们之后的行进路线,我有意无意的问道:“我听说在内战的时候,长津湖被美军轰炸出了一口百丈深的大窟窿,是不是真的?”

“啊?”朝鲜青年有些不能理解,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我换了种问法:“长津湖是不是打过一场大战?”

“是啊!”朝鲜青年激动的点了点头,“还是志愿军帮我们赢得了这场战役!”

我又问:“那当年,是不是被美军炸出了一口窟窿?”

“这个......”朝鲜青年摇摇头,“我不太清楚的,不过你们可以...问问当地人。他们应该知道。”

又过了两站,与我交谈甚欢的朝鲜青年下了大巴。我也开始细细琢磨方才与他的对话,志愿军与美军确实发生过一场激战,也是抗美援朝第二次战役的决定性战役,但美军究竟有没有轰炸出大窟窿,以及有没有掩埋炸出的朝鲜古墓,这些都是十分模棱两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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