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封长津(十七):无舌女尸(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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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胖子看着飘在不远处的那件红衣服,“那是什么东西,我们该不会见鬼了吧?!”

“那是一个陪葬的妃子,如果是宫女或是普通百姓家的女儿,不会在她身上放那么多金银首饰!”哨子两眼发亮,他手电所照的地方也是闪闪发亮。

“啊?”我吃了一惊,“她是被吊死的?我在电视里面看到的那些为皇帝殉葬的宫女、嫔妃,一般都是赐一条白绫,陪皇帝一起上路。”

“不对,她不是吊死的!”张锦文让胖子将大号狼眼抬高了一点,“绳子绑在女尸头发上,她的表皮已经风干,应该是被活活怪在上面饿死的!”

“饿死的?”我很是诧异,被赐一条白绫,无非痛苦那么几分钟,但这活活饿死,未免太过残忍了吧!

“你们看,她人都已经死了,还要被挂在上面给这半大地盘的小皇帝看门,不如咱们把她给放下来,也算是积德行善了!”胖子心里想的,其实是佩戴在女尸身上的金银首饰,哪怕都是些包金包银的假货,可年代如此久远,看在历史研究的份上,也能卖个好价钱。

“说的有道理!”哨子也支持胖子的意见,因为他也是个无宝不到的老混球。

“那我这就上去把她捞来下!”张锦文看一半的成员已经点头答应,上赶着就要动手。

“哎!你等会儿!”我把她又给拽了回来,“没忘咱们之前签了的不平等条约吧!这墓里的东西,除了咱们要找的续魂珠,任何东西也不能顺走一件!”

“咦~”张锦文嫌弃的看了看我,“少开玩笑,那个风骚的女秘书说什么是什么呀?家里那么多好看的妹子,你看上哪个不行?干嘛非要听她的话?”

“你这人怎么这么说话?”我有点不爱听,“人无信不立,咱们既然答应人家了,就理应留下一个好印象。这世界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咱们总得留一点分寸!”

“城子,这就是你的迂腐了不是!咱们说好的是原封不动,但又没说不动原封!你看这戴在女尸身上的金银首饰,哪一件像是封在棺材里的?落在地上的大钞都不捡,那就是有负苍天!”胖子虽然有点喜欢那个女秘书,但跟金钱相比,他还是更喜欢票子,毕竟有了票子,各种风姿的女人都能尝一遍味道。

“嚯!”我故作震惊的看看胖子,“合着您老人家还算是替天行道啦?”

“废话!”胖子有些不耐烦了,“姑奶奶,你不用听这伪君子的道貌岸然,只管动手!”

“咳~”哨子眉开眼笑的看了看我们,“几位,咱是求财而来,何必伤了和气~这样,把东西弄下来,我们也就是先玩两天,等出了盗洞,再如数交给他们不就行了!”

张锦文看了看我,忽然又改了主意:“我看还是下回再说吧。”

“啧!”胖子不乐意了,“我说姑奶奶,您怎么又变卦了!”

“这当家的都没点头,我哪敢乱动啊!”张锦文似乎意识到了,无论是对是错,她需要的仅仅是站在我这一边。

“哎哟~我说城子~”胖子立马低三下四的求我,“你说咱俩生生死死也没少经历,不是亲兄弟也是生死兄弟了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手头紧,你怎么能如此对我呢?~”

“你手头紧,我哪信呀!”我抬高了一点嗓音,“在漠北的时候,老爵爷可没少给咱们打钱,我们四人平分,少说也得赚个盆满钵满的,你跟我说手头紧?”

“不是!”胖子很无奈的苦笑道:“你也不是不知道我,我哪是跟你一样,没有不良嗜好的三好青年呀!吃喝嫖赌抽,我总得占两样不是!从漠北回来的钱,我早就挥霍的差不多了!”

十年不开张,开张吃十年,做古董生意,靠的就是缘分,有时候一天到晚也来不了几位客人,而有时候一天就能搬走几个大件儿。似乎这个行业的老理,在胖子这儿早就抛到九霄云外了,今朝有酒今朝醉。

“得,我也懒得跟你瞎扯道理。”我看了看那个随风飘动的女尸,不禁打了一个寒颤,“这个原本就挂在外面,无所谓。要是真碰见棺材老斗,咱可一个都不许碰!”

“我就等你这句话呐!”胖子立马转悲为喜,提着那个大号狼眼就往平台边上站了站。

张锦文一下跳入干涸的暗河,在胖子的照明中,身影格外迅捷。她跑到那个石制灯塔,两下就翻到上面,纵身一跃,一刀砍下了绑着女尸头发的绳子。

女尸失去束缚,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迅速的往下坠落。张锦文眼疾手快,反应极为灵敏,在女尸经过她眼前的一刹那,一把提住了斩断的绳子,像是烤鸭师傅提着北京烤鸭那样,提着那具早已风干的女尸。

“喂,接好了!”张锦文微微发力,将女尸甩到了平台之上。她自己也跳下了灯塔,一跳一撑就又爬上了平台。

她轻轻拍了拍手心的尘土:“怎么样,姑奶奶的手法还算利落吧?!”

胖子竖起大拇指:“厉害!厉害!就是当年吕布辕门射戟,也不及您这位的三分之一!”

哨子对于搜索尸体身上的宝贝,娴熟的不能再娴熟。他首先摘下了明面上能看见的任何一件首饰,尤其是成双成对的几件耳环、镯子,然后又挑开大红的衣服,看了看女尸干瘪的肚脐。

“哟,你们看!”哨子很惊讶的拿起一个长条似的东西,“这可是一个金镏子!堵在肚脐眼,省得漏气的!”

“快给我看看!”胖子一下抢过了那个长条形的金镏子,“这玩意儿值钱吗?”

“不值钱你可以不要啊!像这么大的金镏子就算按金价算也能卖个百八千的!”哨子说完,脸上有一点难堪,“只是苦了这女子生前,被活生生的塞进去这么大一个金镏子,那肚脐眼得多疼啊!”

我走进他们二人,仔细看了看那金镏子。这堵住女尸肚脐的金子,其实并不是圆形的,而是接近椭圆形的,它的粗细足足有三个手指叠起来那么粗,长度大约六七厘米。如果四边再有棱有角一点,这根本就是一根金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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