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封长津(十七):无舌女尸(2 / 2)

加入书签

“小胖,帮我把它翻过来!”哨子检查完正面,紧忙着想要搜查后面。

胖子摸着女尸的双肩,稍稍用力,便将它轻而易举的翻了过来。

“你们还想干什么?咱们又不是司法解剖,用不着这么精细!”我觉得在这儿浪费的时间已经够多了,我们还需要走过宽阔的暗河,前往主墓室搜索老将军弟弟的遗骸。

“这你就不懂了吧。”哨子翻开盖住女尸屁股的红袍,“尸体的肛门也会塞住一颗成色不错的珠子,稍微讲究一点儿的,没准儿还能是个翡翠!”

“为了防止人死后,全身肌肉松懈,体内的屎尿滴滴拉拉的流出体外。”胖子以前做过警察,经常会见到死刑犯被枪决的场面。

“那么脏的珠子,谁会要啊?”我有点纳闷,塞在**儿里的珠子,就算是黄金有价玉无价的翡翠,又有谁会那么恶心,要一个堵住大粪用的珠子。

“哈哈,做古董买卖讲究的就是一个眼缘,你视为糟粕的东西,在人家那儿说不定就是个无价之宝。你们年轻人搞对象不也是那样,情人眼里出西施,是你的就是你的,哪怕再怎么拙劣不堪,也如获至宝似的,百般呵护吗?”哨子扒开女尸的屁股,摸索了半天,还真就弄出了一颗散着幽光的珠子。

我竟无力反驳!

“说的好有道理!”张锦文感叹的边说边鼓掌。

“哎呀!”哨子收好珠子,突然惊叫,“我好像忘了查看它的嘴里,没准儿那里面也有东西!”

“没事儿~”胖子又提起了女尸的双肩,“反正这个女尸又不重,跟风干鸡一样一样的。”

他们二人又将女尸正了回来,哨子刚刚掰开女尸干裂的双唇,却突然皱起了眉头。

“咦?真是奇怪。”

“怎么了?”我问道。

“这个女尸的舌头,不见了!”哨子将手摸进女尸的口腔,上上下下摸了个遍,也没能找到腊猪舌似的舌头。

“等等!”我离近,用手电一照,这女尸的眼缝竟好像有些透光,“你们看,这女尸是不是也没有眼睛啊?”

哨子马上又掰去了女尸的眼皮,不巧用力太大,直接给掰断了。不过这下我们看的更清晰,女尸的眼眶子里空空荡荡的,分明没有眼珠子!

“什么人会这么残忍啊?又是拔舌又是挖眼,这女人生前得遭了多少罪呀......”张锦文到底是个女人,竟有些同情女尸生前的遭遇。

“拔舌、挖眼,这类似于面缚发、嘴塞糠,冤死之人,到了阴曹地府认不出仇家,无处说理。”哨子解释道:“这眼皮能保存的如此完整,她被挖眼之际,定是被人死死绑住,用类似勺子等钝器,将眼睛挖出来的,拔舌应该是用两头尖的钉耙,勾住舌头,生生拉出来的,并且挖眼、拔舌的时候必须是活的!”

“死的怎么不行啦?”张锦文有些不能理解。

我好像懂了:“因为人死了,就已经去冥府报道了。只有在她还活着的时候,去眼除舌,才能保恶人平安!”

“啧,”哨子似乎有点不高兴,“这女尸被拔舌挖眼,也就不可能血淋淋的往里塞珠子了,血污染了夜明珠就保不得平安,反而会祸及子孙。”

我仔细检查了一下这具女尸,与冥婚还是有很大区别的。冥婚在民国年间比较盛传,多为乡绅地主家的儿子早亡,财主花高价从穷人家里买来适嫁女儿,经过一番精心打扮,便嘴塞夫发,以针线缝合,行天地、高堂、对拜之礼后,先请亡夫入棺,再将新娘按于棺材盖,并用木钉定死膝盖、锁骨,最后合上棺材,封住棺材钉,不久后,新娘便会极为痛苦的窒息而亡。新娘与新郎四目相对,日夜相陪,方为冥婚。

反观当今社会的冥婚,似乎要人性化的多,如果两家碰巧都有早亡的儿子、女儿,两家达成一致,便会做个法事,烧些纸钱,并将二者骨灰相掺,就算完成了冥婚。不过,现在这社会什么人都有,有些不法之徒,为了能赚上万八块钱,打听好了谁家死了闺女,就直接顶着夜色,把人家的坟头刨了,挖出骨灰盒,高价卖给有求之户。

“我看这不像是冥婚,反而就像是一条看门狗。”我看着女尸塌陷的颌骨,她生前也应该是个美人。

“我也觉得不像。”哨子摸了摸下巴,“早年时运不济,为了能混口饭吃,我们也挖过几口民国年间的官坟,还正好被我们挖到一口做了冥婚的棺材。里面的男人是人首分离的,女子被钉在了棺材板上,窒息而亡,表情扭曲,惨不忍睹。”

“哎呀!”胖子将那些金银首饰尽数装在包里,看来想再让他掏出来是没戏了,“咱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就别墨迹了,赶紧往前走吧!”

胖子还真是心宽,对这些诡异莫测的异事,从来都是充耳不闻,也完全不感兴趣。换句话说,就是“没心没肺,长命百岁”。

“咱扰了人家的安宁,还扒了人家的衣裳,总不能就这么把她放在这儿吧?”我看着地上衣冠不整的女尸,一时怪不好意思的。

“也对,我们盗亦有道,总要让她走的舒服点儿。”哨子整理好女尸的衣服,一脚将她踢下了平台,重重的坠入暗河。

“你这是干嘛?”我原本打算把她安置在墙角,在以烟代香,好好祭奠一番,也好防止她冤魂索命。

“这女尸虽然死法惨烈,但也是她命该如此。你当这给皇帝陪葬,那是个人都能陪葬?如果是普通人家的下贱女人,就算争着抢着陪葬,官家还怕脏了他的陵寝呐!”哨子说得很有道理,“我们既然已经把她放下来,也得让她继续自己的工作,你们看,我把她往下一踢,任谁从这儿经过,她都能看个一清二楚,还顺便省了我们的功夫,也算是一举两得了!”

“你这么一说,倒提醒了我一件事,她挂在这儿的目的是什么呢?!”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