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2 章 坐轮椅的丑beta(2 / 2)

加入书签

  虽然冬歉总是自嘲自己难以超越这帮出类拔萃的前辈,但是在前辈们看来,冬歉拥有的能力才更加难能可贵。

  血[ye]越流越多,冬歉的脸[se]愈发苍白,终于像是处于忍痛地临界点一般,喉咙里溢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小怪物看着这副惨状,立刻咬破自己的触手,手忙脚乱的用自己的触手堵住冬歉的伤[kou]。

  ?妖侩提醒您《万人迷穿成炮灰后他们火葬场了(快穿)》第一时间在[]更新,记住[(()

  可是那血仍旧是止不住,从伤[kou]处源源不断地地涌出来,仿佛想带走少年的生命。

  那一刻,小怪物的眼中迸发出一道刺眼的红光。

  下一秒,小怪物绿[se]的血[ye]碰到冬歉伤[kou]的那一瞬间,冬歉发觉自己身上的痛处消失得一干二净。

  冬歉顿住了,他看向小怪物,一滴泪水顺着他的动作从眼角滑落。

  他知道小怪物的血有修复作用,但是没想到,当它带着如此强烈的执念进行修复的时候,效果竟是如此的惊人。

  助手看到这一幕,无比兴奋。

  他想过这怪物有恢复的能力,但是没有想到,这份能力被它发挥到极致的时候,是那般强大。

  不仅仅是换脸,倘若这项技术可以成[shu]的话,等待着他们的将是至高无上的功勋,他们的研究会给帝国带来前所未有的价值。

  助手甚至已经迫不及待道:“公爵大人,我们再做一组实验吧。”

  任白延却目光锋利地扫了他一眼,冷冷道:“今天就做到这里。”

  助手愣住了:“可是......”

  任白延看着仪器,不容置疑道:“今天的实验数据已经足够了。”

  助手却知道,这是他心软了。

  倘若没有任何私人感情的话,这个时候就应该乘胜追击,多做几组实验的。

  看着任白延这副模样,冬歉忍不住道:“都这个时候了,就不要再假惺惺了吧。”

  “你舍得切开我的身体一次,就可以切开无数次,没什么大不了的,对吧?”

  反正现在已经撕破脸皮了,冬歉也不用跟他再伪装了。

  冬歉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刀子一般,扎进任白延的心里。

  “冬歉,你不要这样...”

  “那我能怎么办?”,冬歉脸上的笑容缓缓收起,嗤笑一声,一字字道:“我现在还没有发疯,已经是很有自制力了。”

  任白延声音颤抖:“冬歉,只要你乖乖配合我做手术,我什么都愿意给你。”

  “什么都愿意?”,冬歉现在根本不信这个,他轻轻道:“我现在还真有一个想要的东西。”

  “什么?”,任白延的眸光颤动了一下,好像是认真的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冬歉却凑近他的耳边,轻轻道:“咱们现在这样也没意思,要不,你现在给我一个痛快,嗯?”

  任白延像是被这个问题给烫到了。

  他一遍遍地喃喃道:“我不会让你死。”

  冬歉不明白,他现在自欺欺人还有什么意思。

  把自己推往深渊的是他,现在说不想让他死的人也是他。

  好像从自己见到他的第一眼,他就是这

  ()  么矛盾。

  冬歉想不出这其中的缘由,也不想去深究。

  他只是轻叹一声:“我是生是死,你其实决定不了。”

  任白延似乎还想再说点什么,冬歉却不想再听:“既然今天的实验结束了,就出去做你该做的事情吧,我累了,想单独待一会。”

  任白延不舍地留给冬歉一个眼神,接着,敛下眼中复杂的情绪,转身离开了。

  任白延跟助手离开后,整个实验室里只剩下了冬歉和小怪物。

  冬歉看着在旁边颤抖成一团的小怪物。

  小怪物的触角还依依不舍的触碰着刚刚冬歉受伤的地方。

  很奇怪的感觉,冬歉居然从小怪物的眼中看见了满满的心疼。

  明明不是人类,却莫名的通人[xing]。

  手脚上的束缚已经被解开,冬歉努力从实验台上坐了起来,揉了揉小怪物的脑袋,缓缓道:“别担心。”

  他粲然一笑:“我不是告诉过你,我们国家有一个传统的功夫,叫缩骨功。”

  他的额头轻轻触碰着小怪物的触角,闭上眼睛,温柔地慰籍道:“放心,我也不会觉得疼的。”

  他用哄孩子的语气道:“我都是骗他玩呢,你别当真,嗯?”

  可是小怪物却知道,冬歉在撒谎。

  他知道,冬歉明明就是会痛的。

  骗子....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让我更心疼。

  ....

  在正式手术开始前的时间,冬歉几乎每天都要经历这么一遭。

  一天一次的切割,每天都仿佛要经历浴火重生一般。

  这种清醒状态下的实验确实让任白延获得了足够多的数据。

  但与此同时,冬歉的情况也变得越来越让人心疼。

  他几乎没有一丁点反抗的心思,上一秒还在悠哉悠哉地陪小怪物玩,下一秒就可以自觉地躺在冰冷的实验台上,戏谑地看着任白延今天又会割下他哪里的皮肤。

  任白延抬起冬歉的腿时,他甚至还能调笑一声:“任医生不会是想做些不好的事情?”

  那神情,让任白延想起了那一天,冬歉笑着说自己“天生劣等”的时候。

  现在的他和那时的他一样,漂亮的眼睛里没有一丝光,像一滩死气沉沉的潭水。

  这一切的一切,都刺痛着任白延的心。

  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这段时光。

  什么时候,少年的眼里可以不再盛满绝望。

  现在的他没有资格去想这些事。

  因为这一切,全部都是拜他所赐。

  ....

  军校。

  又一次的训练结束之后,陆湛背着解散的大部队,一个人来到高塔。

  他的刘海随[xing]地散落下来,穿着深[se]的军装,用嘴扯下手上的白[se]皮质手套,长靴踩过栏杆,轻巧地来到天台。

  风吹拂着他俊美的面容,眸子像盛了星辰一般,在

  夜空下显得极亮。

  他抬起眼眸看着璀璨的星空,眼睫轻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同样出来散心的张诠见状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怎么眼神那么深情,不会在想哪个Omega吧。”

  陆湛笑骂一声:“说什么呢?”

  当然,张诠也只是跟他开玩笑的。

  真的很难想象,陆湛会喜欢上什么人。

  来军校的人很多,而且其中有很多一部分已经有了自己心仪的Omega,每月总有一个时间段,他们可以收到自己的亲人或恋人寄来的信件,但从来没有见过有Omega给陆湛寄东西过来。

  说来也是,陆湛家境优渥,挑恋人的眼光那必然是眼高于顶,能有多少人能入他的法眼。

  听人说,他们这种贵族择偶的时候还要经过一级一级的审查,从身份到智商,从身材到容貌。

  要是照这么个挑法,他觉着陆湛说不定要单身一辈子了。

  张诠坐在他的身边:“我还真想知道,你会喜欢什么样的人。”

  陆湛道:“我有。”

  “他追你?”

  “是我暗恋。”

  张诠愣住了。

  他此刻的震惊无法用语言来表达。

  不是吧兄弟,你顶着这张脸玩暗恋啊!

  张诠完全被他激发了好奇心,忍不住问他:“你好好跟我说说,他是怎么样的人,居然能让你这样一个顶级Alpha为他玩暗恋。”

  陆湛偏过头,跟藏宝似的,果断道:“不说。”

  张诠睁大眼睛:“不至于藏这么紧吧,连听一耳朵的机会都没有?”

  他是真的在很认真地玩暗恋啊!

  陆湛的脸颊微热。

  这是他第一次对别人说自己对冬歉的感情。

  但仅仅只是这样,他的心脏就因为这泄露的隐秘而跳跃不止。

  他想到了自己曾经标记冬歉的感觉。

  少年的信息素萦绕在鼻尖,两人的气息在狭小的空间里[jiao]融,温热,滚烫,无法自拔。

  就连现在,他也时常惦记着那时候的感觉。

  他从来没有跟冬歉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过。

  那时候发生的事情,就仿佛是做梦一般,有时候他甚至会情不自禁地怀疑,那究竟是真实发生的事情,还是只是自己的妄想呢。

  自己不在的时候,冬歉又是怎么解决自己的发情期的呢。

  听说现在帝国已经研制出了全新的抑制剂,冬歉现在就算不用被alpha标记,也不用感受发情期的痛苦。

  这确实是一个造福民众的好产品。

  但一想到冬歉现在并不需要自己了,陆湛的心里还是控制不住地感到失落。

  少年就像是一阵风一样,好像从来没有人能够真正走进他的心里,包括他。

  不少人跟他说过,冬歉是在高攀他,但对他而言,冬歉的心才是他自始自终高攀不到的地方。

  等假期的时候,就回去看看他吧。

  陆湛从天台回来,清理完自己后,倒在宿舍的床上,枕着这样的心愿进入梦境。

  只是今晚的梦,并不太安宁。

  他又有了自己的意识被拽进了另一个生命体中的感觉。

  窒息的环境,[yin]暗的空间,连空气都变得奢侈。

  他好像又变成了那只没有自由的怪物。

  不知是因为什么原因,自从自己来到军校之后就很少做这样的梦了。

  或许是因为军校位于星际的边缘地带,不光远离了冬歉,也远离了那个不知名的生物。

  可是今夜,那种[shu]悉的感觉再次降临。

  在梦里,他听到了少年的惨叫。

  他的心瞬间被揪了起来,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因为这嘶哑的惨叫声而痉挛颤抖。

  不....不....

  他太[shu]悉冬歉的声音,他不敢想象这个总是笑着的少年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会控制不住地发出如此凄烈的惨叫。

  陆湛缓缓凑近,想要将这个梦看得更清晰一点。

  像是薄雾散开一般,梦中的画面变得越来越清晰。

  他看见了自己[ri]思夜想的少年。

  可接下来看到的画面让他心中一颤。

  冬歉任人宰割地躺在实验台上,锋利的刀刃无情地割破他身上的皮肤,手腕上,脚踝上,大腿根上,全部渗着血。

  他痛苦地仰着脖子,像是被拉下神坛的神明一般,伤痕累累,支离破碎。

  梦中的“自己”,正凄惶地伸着触手,手忙脚乱地堵住那些伤[kou]。

  血[ye]越堵越多,源源不断。

  仿佛要将这丑恶的世界一同吞没。

  剜痛仿佛利刃一般刺痛着他的心脏,胸膛仿佛被千刀万剐一般,痛彻心扉,他的触手能清晰地感觉到少年流出来的鲜血,他能清晰的感受到少年痛苦的颤抖和绝望的呼吸。

  少年转过脸来,泛红的眼睛注视着他,无声无息地留下了一行泪。

  那一刻,他感觉自己跪在少年的旁边,喉咙里不受控制地溢出一声暴怒到极点的吼叫。

  是谁做的...是谁做的...

  我不在的期间,你到底受了多少罪。

  我为什么,没能早点发现呢?!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